得了东西,柳欲就急急走了。

    看着涂蟾宫吃瘪,柳长赢心里头舒坦了,却可见晏观音不曾起身。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便见涂蟾宫冷冷的盯着她们看,阴阳怪气儿道:“时候不早了,哎呦,我这里粗茶淡饭怕是不能招待好两位姐姐。”

    这是明摆着下了逐客令,柳长赢一脸的不屑:“我柳家可没有亏待你,日日好吃好喝的待着,到你嘴里就变成了粗茶淡饭,这说出去了,成了我家里苛待你们了。”

    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她挑着眉毛:“且别说,如今掌家的还是姑姑,这就更是有意思了,当亲娘不能克扣亲闺女的吃食吧。”

    柳长赢的嘴伶俐起来,可是厉害的很,涂蟾宫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道:“外祖母现在跟前儿就母亲一个孩儿了,现在家里事事要依靠着母亲打理,其中辛苦劳累表姐当然不知,毕竟姐姐自小是大小姐当惯了。”

    柳长赢气的要抓茶盏摔去,却被晏观音一把拦下来,她转头看满脸带着笑的涂蟾宫,涂蟾宫生的也算清秀,只可惜是其颧骨甚高,微微抬一抬,就满脸的尖凌厉刻薄相。

    涂锦书和涂蟾宫甚为相似,不过涂锦书总柔柔的笑着,这一笑起来,脸上原本带的那一点儿凌厉感就被冲散了,整个人柔和多了。

    “表姐别气,我大姐姐…”

    涂锦书说着咬了一下舌头,在这里了,大姐姐可要喊晏观音,她默了默:“我…二姐姐是个直肠子,这几日看母亲劳累心疼,这才着急,说话没遮拦,表姐别恼。”

    听着自己以前总被涂锦书称大姐姐,如今偏这名号也被晏观音占过去了。

    涂蟾宫心下不忿,她就要挑事儿,却被涂锦书卡拉住了胳膊,涂蟾宫回头狠狠的剜了一眼胞妹,她道:“放开!拉什么拉!”

    “你怕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别人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连个屁都不敢蹦。”

    说着,一把扯开了涂锦书的手,又手一掌拍在了涂锦书的脑门儿上,继续指桑骂槐道:“无能之辈!整日在别人面前伏小做低,看看,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你。”

    被打了,涂锦书也不言语了,只是红着眼睛,抿了抿唇,便低头去揉弄衣角了。

    “哦呦,真是好生厉害啊。”

    柳长赢看的大热闹,其实也不稀奇,都在她的院儿里住着,她早就知道,涂锦书这个怯懦的性子,她想着开口帮涂锦书说说话。

    偏不想,晏观音忽然开口:“长赢,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

    柳长赢怔了怔,看晏观音暗暗朝她使眼色,她虽心下有些隐隐好奇,却也没说什么,趾高气扬的冷扫了一眼涂蟾宫,随后就依着晏观音的话,甩袖出去了。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将人都打发走了,是要在我屋子里,耍什么长姐的威风不成?替母亲教训我?”

    晏观音脸上笑语晏晏。

    涂蟾宫就见过晏观音两三回,总见了也不见晏观音笑几回,现见晏观音虽然笑着,可是眼底还是清冷一片。

    “不过也是,你能教导我们什么,你自己还不是自幼野人一般儿长大的,没爹没娘教的,现在摇身一变,倒是装的好像成了有本事的了。”

    涂蟾宫气的磨牙,她讨厌死晏观音这一副自视清高又满身自以为是的模样,整日端着一张白脸,真当自己是观音了。

    她眯了眯眼睛:“我自幼得母亲的教诲和疼爱,什么道理自然有母亲告诉我,我就算不知道,以后母亲也会慢慢的教我,实在就是不劳姐姐费心了…”

    涂蟾宫说起柳望时面带骄傲之色,晏观音再如何,不也是个没爹妈要的孽障祸胎。

    “有句俗话,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

    晏观音说着话忽的上前两步,涂蟾宫心下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晏观音的话还在继续:“事事如意实难,事有一二可以如意就已经是上天的怜爱了。”

    “我是有爹有娘,却自幼孤苦,似失孤,可也轮不到你这在里大放厥词,教训我。”

    晏观音低笑:“我以为你虽然愚笨,可是不至于到蠢的地步,没想到,是我高估你了。”

    闻言,涂蟾宫气的一张脸憋红了,那红还“噌”到了脖子根,她羞恼大骂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儿说我。”

    她说着,犹然不解气,反手就从桌案前上放着的竹篮里,抽出把红剪子来,朝着晏观音就要扎去。

    把一旁的涂锦书,吓得连叫都不会了。

    “好大的谱儿啊,在家里就敢行凶了,也怪不得,你能胆大妄为的在巷子口给我设埋伏。”

    晏观音语气清冷,涂蟾宫是个纸老虎,哪里有这胆子大白天当着人的面儿伤她。

    涂蟾宫心头猛的一跳,手上微颤,见状,涂锦书暗暗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掺和到这里,想着,她静静退到门儿边儿。

    “丹虹,将东西带进来。”

    晏观音抬了嗓子,就听的外头丹虹高高的应了她一声儿,门前儿有摇铃的声音传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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