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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这我可叫不出。

    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连忙摆手。

    堂堂百尺楼魔君哥舒危楼,这名号在三界之中哪个不是闻之色变?多少魔族长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圣君”,我一个来自于人间的女子,把他的名讳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更何况,若是被正道修士特别是我归宗的师兄同门们听到,指不定要误会成什么样子。他们定会以为我与这位魔君关系匪浅,到时候流言蜚语满天飞,我在这魔域之中,怕是更难脱身了。

    我定了定神,对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歉意地拒绝:“叫人误会不好。我们也没有那么熟悉......”

    话音刚落,哥舒危楼的脚步便彻底停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来,方才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瞬间低沉下去。墨色的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方才的暖意荡然无存,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带着魔域特有的凛冽气息。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那目光深邃得让人有些心慌,似是在斟酌什么,又似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

    良久,他才收回目光,眉头微蹙,像是费了些心思般,缓缓开口:“不若,姑娘唤我明初?”

    明初。

    这两个字入耳,我不由得一怔。

    这是我与哥舒危楼初识时,他留给我的化名。

    那时他还未显露魔君身份,只是个在人间酒馆里独酌的青衫书生,眉眼温和,谈吐清雅,与此刻这威严赫赫的魔主判若两人。

    比起直呼其名“危楼”,这声带着过往记忆的“明初”,倒让我心头莫名一软,也更易接受些。那些初识时的模糊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冲淡了几分他身为魔君的威慑力。

    我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好吧,就叫你明初。”

    听到这话,哥舒危楼脸上的阴霾才渐渐散去。他眼底的乌云悄然消散,重新拾起了笑容,那笑意比方才更真切了些,连眼角的纹路都柔和了几分。

    他侧身让出前路,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轻快了不少:“姑娘,这边请。”

    我对着哥舒危楼的背影轻轻点头,脚步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目光却未敢有片刻停歇,借着打量殿内景致的幌子,不动声色地留心观察着四周的一切。

    脚下的墨玉地砖每隔三丈便有一道细微的魔纹刻痕,想来是护殿阵法的节点;左侧廊柱上的玄龙雕像,龙首朝向皆一致指向殿后的露台,应是标示方向的暗记;方才经过的朱红拱门内侧,门楣上刻着一朵极小的黑色曼陀罗,与其他殿门的纹饰截然不同,这定是区分区域的标识。

    我一边走,一边将这些细节在心里暗暗记下,像在脑海中绘制一幅无形的路线图,每一个转角、每一处陈设,都不敢遗漏分毫。

    毕竟这百尺楼错综复杂,一步踏错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由不得我有半分懈怠。

    说实话,虽然自踏入魔域以来,魔君哥舒危楼也好,那些手握重权的魔将也罢,无一人不尊称我一声“九幽圣女”,一口咬定我是阴月皇族遗失多年、转世归来的圣女。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敬畏,有期盼,甚至有不加掩饰的谄媚,可我对此却始终存着深深的疑虑。

    我既记不起前世的半分记忆,也感受不到他们口中所谓的“皇族血脉共鸣”,更无法驾驭那些据说与生俱来的魔域神通。

    在这暗红色天幕笼罩的魔域里,我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异乡人,看着周遭陌生的景致、诡异的生灵,听着那些晦涩难懂的魔语,心中满是茫然与疏离。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冰冷而陌生,没有半分家的感觉,更谈不上什么归属感。

    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处处留心,时时在意。

    在这虎狼环伺的魔宫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没有可靠的依靠,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唯有将路线记牢,将人心看透,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魔域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哪怕只是暂时的安稳。

    哥舒危楼的脚步在一道白玉宫门前停了下来,我顺着他的身影抬眼望去,瞬间便被眼前的宫殿夺去了心神。

    这便是与百尺楼截然不同的景致--整座宫殿通体由暖玉砌成,没有半分魔域常见的沉郁玄黑,反而透着一股澄澈通透的气韵,殿宇巍峨高耸,飞檐翘角如振翅欲飞的白凤,其高度竟与气势雄浑的百尺楼不相上下,却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温润大气。

    宫门上方悬挂着一块鎏金匾额,“阴月宫”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是用上古魔文镌刻而成,笔画间流转着淡淡的银辉,似有月华萦绕,细看之下,每个字的边缘都嵌着细碎的月长石,在天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与匾额下悬挂的白玉珠帘相映成趣。

    我心中满是疑惑,忍不住侧头看向哥舒危楼,眼底藏着几分探究。

    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哥舒危楼侧身站在宫门前,抬手示意我细看,声音温和了几分,缓缓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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