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优走后,司马?皱眉道:
“贾公,如此对待盟友,恐......”
“盟友?”贾充冷笑,“夷狄,禽兽也,饱则附,饥则叛。
“今日让一寸,明日索一尺。不如断其念想,以绝后患。
他望向帐外高优远去的背影
“况且......高句丽经此一败,短时间内难复元气。”
“待我大魏消化辽东,整备水师,下一个,便是它。”
当即派出三路密使:
"
第一路赴西安平,使者为原公孙修降将,持公孙修佩剑、印信,见守将公孙模:
“公孙将军,襄平已陷,大王自焚。魏大将军有言:若降,可保公孙全族,公得封关内侯;若抗,城破之日,族灭无遗。”
公孙模持剑良久,叹道:“公孙氏已绝,吾为谁守?”
遂开城降。
第二路赴带方郡,使者携襄平府库珍宝,见带方太守王建:
“太守久在边鄙,功高赏薄。今魏大将军许以封侯之位......”
王建得知公孙模已降,当即应允。
乐浪闻带方已降,孤城难守,亦降。
当西安平城头升起魏旗时,高优还没回到安平城下。
高句丽王位宫于大帐内得报西安平城城头换了旗帜,霍然起身,甲胄铿锵作响。
他疾步出帐,举目北望,但见西安平城头,玄底“魏”字大旗猎猎飞扬,在秋风中张狂招展。
“魏人!”
位宫目眦欲裂,手中马鞭“啪”地折断
“不助吾破城便罢,竟敢趁我军疲敝,窃夺城池!”
左右将领皆愤然按刀。
副将急谏:“大王,我军攻城月余,箭矢将尽,士卒带伤……………”
“住口!”位宫怒喝,“速遣使叫城!问那魏将,何敢背盟夺地!”
一骑飞驰至西安平城下,马上使者以生硬汉话高呼:
“城上魏将听真!我王有问:既为盟邦,何夺友城?速开城门,归还西安平!”
城头寂然无声。
半晌,一名魏军司马探出垛口,冷声道:
“此城乃公孙氏旧将公孙模自献大魏,何来夺”字?”
“尔等攻城月余不下,我军一至即降??此乃天命归魏!”
使者再呼:“背信之徒!可敢出城一战?”
回应他的,只有城头渐起的弓弩上弦之声。
使者见此,不得已悻悻归营。
位宫看到城门毫无动静,再闻使者所报,面色铁青。
有老将低声道:“大王,今冬雪将至,军中粮秣不足。若强攻......”
“本王岂不知!”位宫咬着牙,“然西安平乃辽东北门,得之可制鸭绿江,失之......高句丽永无南下图矣!”
只是当他环视众将,见人人面带倦色,甲胄染血,终是长叹一声:“罢!罢!”
次日,高优自襄平驰归,入帐时面色灰败,甲胄蒙尘。
位宫急问:“如何?魏人怎说?”
高优跪地,声音发额:
“大王......魏人言:辽东之地,有德者居之。至于盟约......贾充说:“昔约共击公孙,今公孙已灭,约自当终。''''
帐中死寂。
这时,高优又从怀中取出一卷帛书,双手奉上,“这是贾充给大王的书信。”
位宫缓缓展开帛书,见上面贾充亲笔:
“高句丽王宫鉴:辽东之战,大魏已得襄平,公孙氏灭。大王若明智,当退兵修好,魏必厚待。
“若执意争西安平,恐损兵折将,空耗国力,望王慎之。”
“啪!”
位宫将帛书狠狠摔在地上,仰天大笑,笑声凄厉:
“好一个‘有德者居之’!好一个‘盟约已终”!好一个‘退兵修好'!”
他踉跄出帐,再次望向西安平城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从头到尾,魏国都不过是假意结盟,许以土地,实则是要我高句丽与公孙修两败俱伤!”
“待公孙修北线崩溃,魏军便从海上偷袭,夺沓津、取襄平......”
“如今我损兵折将,徒耗草粮,替魏国拖住公孙修主力,利用价值尽了,便一脚踢开!”
他每说一句,帐中将领脸色便白一分。
老将颤声道:“大王是说......魏国从一开始,就打算独吞辽东?”
“何止辽东!”位宫惨笑,“他司马昭说不定还想要我高句丽!”
“好好好!原来在他眼中,我高句丽、公孙修、鲜卑、三韩......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高优!”
“臣在。”高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