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第一个窜上石桥,身子轻得像片叶子,脚尖几点,眨眼就到了对岸。袁守诚忍着疼,紧跟过去。

    李司辰让苏锦书和王胖子先过,自己断后。

    王胖子两腿发软,战战兢兢挪上桥。苏锦书也小心地走到桥中间。就在李司辰刚要上桥的当口——

    “嗖!嗖!嗖!”

    几道冷风贴着耳朵边飞过!是弩箭!

    “趴下!”

    李司辰头皮一炸,猛地将身旁的苏锦书扑倒!一支弩箭带着凉风,擦着他头皮飞过,几根头发丝飘了下来,箭镞‘噔’一声狠狠钉进后面石壁,箭尾颤得嗡嗡响!

    姜离和袁守诚反应极快,或闪身躲到石头后,或挥铁尺格挡。王胖子吓得“嗷”一嗓子,抱头缩在桥中间,动也不敢动。

    对岸黑影里,闪出四五个手持强弩的汉子,眼神凶狠。

    领头的是个脸上带疤的,阴恻恻开口:“哼!还真有不怕死跟来的!把东西留下,赏你们个全尸!”

    是老刀把子的人!他们真有接应,还埋伏在了对岸!

    “留你祖宗!”姜离脾气火爆,短铁锹脱手飞出,带着风声砸向疤脸汉!

    疤脸汉没料到她这么悍,狼狈躲开。袁守诚趁机冲过石桥,铁尺直取旁边一人。

    李司辰拉起苏锦书:“快过桥!”自己拔出匕首,紧盯着对岸和身后。那些被暂时逼退的尸蹩,又开始蠢蠢欲动,向桥头爬来。

    王胖子连滚带爬冲过桥。李司辰和苏锦书也紧跟过去。脚刚沾对岸的地,就陷入了混战。

    对方人多,但姜离和袁守诚身手了得,一时打得难解难分。李司辰护着苏锦书,借着乱石闪转腾挪,用匕首格开冷箭。

    “砰!”

    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李司辰脚边,崩起一串火星子!

    对方有枪!

    “找石头躲着!”袁守诚大吼。

    几人赶紧缩到几块大钟乳石后头。对方仗着有枪,子弹“砰砰”地打在石头上,碎石乱飞,压得人抬不起头。

    “姥姥的!他们还有喷子!”王胖子脸白得像纸,缩着脖子不敢动。

    “不能硬拼!”

    李司辰脑子飞快地转,眼睛扫视四周。这岸的洞子更大,怪石更多,远处好像还有岔路。他瞅见旁边石壁上有些人工凿出的凹坑,里面好像放着陶罐。

    “苏姐,看那边凹坑里!”李司辰指着那边喊。

    苏锦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借着对方开枪的火光,看到凹坑里摆着几个密封的陶罐。

    “看形制……像是汉代的器物。可能是盛灯油或者祭祀用油的……”

    油罐?李司辰心里猛地一亮。他想起下来时看到暗河水挺缓,要是能点火……

    一个冒险的念头窜出来。

    “舅公!姜离姐!帮我挡一下!”

    李司辰吼了一嗓子,猛地从石头后窜出,借着钟乳石和石笋的遮挡,猫腰冲向那些凹坑!

    “找死!”对方子弹追着他打,打得石头碎屑四溅。

    子弹‘嗖嗖’地擦着石头边飞过去,崩起的石屑打在脸上生疼。

    李司辰能听见自己心口像打鼓一样‘咚咚’响,后背的冷汗早就把衣服溻透了,贴在皮肤上冰凉。

    他咬紧牙关,连滚带爬冲到一个凹坑前,抱起一个沉甸甸的陶罐,闻着有油味,用尽力气砸向对面!

    陶罐飞过去,“啪嚓”在对方面前摔得粉碎,黑乎乎的火油溅了一地!

    “是火油!散开!”疤脸汉子嗓子都喊劈了。

    可火油见火就着,‘轰’一下蹿起老高,热浪扑面而来。

    两个躲闪不及的伙计当场成了火人,哭爹喊娘地打滚,剩下的也被火舌逼得连连后退,阵脚全乱。

    李司辰胳膊抡圆了,另一个沉甸甸的陶罐带着风声就甩向了石桥。陶罐砸在石头上,‘嘭’地碎裂,黑乎乎、黏答答的火油溅得到处都是。

    同时对姜离大喊:“姜离姐!火!”

    姜离瞬间明白,短铁锹在石头上猛地一划,爆出一串火星,点燃了备着的火绒,甩手扔向溅满火油的石桥!

    “轰——!”

    火焰猛地蹿起老高!不但点着了石桥,连对岸地上的火油也烧了起来!一道火墙呼呼地烧起来,隔开了两边!

    那些重新聚到桥头的尸蹩,被大火一燎,噼啪作响,烧焦的臭气弥漫开来,瞬间乱成一团,再不敢上前。

    火借油势,越烧越旺,暂时挡住了追兵。

    “走!”

    袁守诚当机立断,带着几人猫腰钻进洞窟深处一条狭窄的岔路,一路狂奔。

    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动静和惨叫,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咳……咳咳……娘嘞……差点……差点变成烤全羊……”

    王胖子瘫在地上,呼哧带喘,话都说不利索了。

    姜离赶紧查看袁守诚的肩膀,伤口又崩开了,血渗出来。她麻利地重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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