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头皮一麻,人在黑暗中看不见的情况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那只手揽得太紧,略显粗糙的指腹压着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嵌入怀中。

    周围是宾客的喧哗声,而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对方的心跳声。

    ——咚咚咚

    一股惊慌和恼羞成怒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向挽刚要动手,脑子里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也许对方认错人了,也想到谢总编教育过她,凡事三思。

    “先生,您认错人……”

    话还没说完忽然她的下巴被人钳住,一股大力迫使她仰头,唇上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

    察觉到到对方的舌尖想要撬开她的牙关,向挽不管今晚是席家主办的宴会,也不管对方会是什么来头,她的豆腐都敢吃,只有死路一条!

    她的手胡乱在桌上抓起东西用力朝对方砸过去!

    可下一秒,会场恢复一片亮堂。

    在一片哗然中,向挽浑身的血液仿佛冲到了脑门。

    然而她抓住碟子的手被人扣在半空中,一股淡淡的雪松味和烟草味穿过鼻腔。

    她怔怔地看着搂着她肩膀的男人,和男人唇角被她咬破的渗出一丝血迹的小伤口。

    席承郁垂眸扫过恼羞成怒的她,语气清寒:“为了追我进会场,穿成这样就来了?”

    什么叫穿成这样?

    向挽黑白分明的眼眸清亮无比,理直气壮地说:“我穿的是正经的礼服。”

    手心包裹的圆润肩头肌肤细腻,从男人的视线看下去,将她傲人的曲线尽收眼底,尽管并不暴露,可每一处都碍眼至极!

    席承郁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眼镜片后的双眸深邃晦暗,“正经的礼服也能被你穿成这样不正经。”

    向挽在想这话不就是拐着弯地骂她这个人不正经吗?

    她不正经,他抹黑抱人亲人就是什么正经人吗?

    今天她穿了高跟,勉强到席承郁的嘴边,仰起头嘲讽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席总心里别是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

    席承郁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寒。

    向挽察觉到了,仍然端出一副工作的姿态,“还有,我要纠正席总您的话,我不是为了追你才来这的,我是为了我的工作,今天换成其他的采访对象我也一样会来,跟你没关系。”

    好一句“换成其他采访对象我也一样会来”!

    “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对你的受采访者?”席承郁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只是将她手上的碟子拿走,清泠泠地看着她,“我看向记者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这个采访我说了年前都没空。”

    “我看你现在就挺有空,不如我们坐下来把采访完成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纠缠着你,采访结束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现在没空。”席承郁松开她的手腕。

    “那拍卖会结束呢?”

    席承郁清冷道:“看情况。”

    向挽心里憋着一股火,席承郁这回答明显是偏向不愿意。

    她看了一眼他靠在墙边到他大腿高度的手杖,他腿上的石膏虽然拆了,但行走还需要借助手杖使力,腿伤才能好得快一些。

    她踩着高跟鞋走过去,一脚将手杖踹开,扬长而去!

    盯着她的背影,席承郁倏然咬紧后槽牙。

    刚才短时间断电,席向南抛开纪舒音就过来找向挽,这会儿看见她怒火冲天的样子,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

    抬眸看向她身后方的眉眼清寒的席承郁。

    江云希也在四处找席承郁,目睹了向挽将他的手杖踹开的一幕。

    她立即让保姆推着她的轮椅过去。

    捡起地上的手杖,她语气苛责地对向挽说:“挽挽,你太过分了,承郁的腿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你非但没有心怀感激,还将他的手杖踢掉。”

    “席承郁是哑巴了吗?”向挽一股火还没灭,江云希就上赶着来她这里吃枪药。

    江云希沉着脸,“你说什么?”

    “我踹掉他的手杖他还没说什么,你就这么急着替他说话,我还以为他哑巴了。”

    江云希这才意识到什么,眼圈微微泛红,“承郁,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着急看不惯挽挽这样欺负你。”

    席承郁握住手杖,语气意味不明,“她就是被惯坏了。”

    “出什么事了?”

    段之州和厉东升也跟着过来。

    几位世家少爷聚在一起,其余宾客都被吸引了目光。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在讨论席承郁和向挽的关系。

    江云希微微蹙眉,出声提醒:“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好。”

    看着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向挽冷笑一下,拉住席向南的手臂,“走了。”

    拍卖会场在另一栋楼。

    锦园是中式园林,冬天万物凋零,院子里的绿植虽然不如其他季节生机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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