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1点。

    林纾容还在睡梦中,就被安黛给拉起床了,因为昨晚大家都睡得很晚,今天就醒得也晚。

    安黛刚被尿意憋醒,上了个厕所后,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受伤的男人。

    于是她看了看时间,这个点都错过早餐了。

    安黛觉得作为主人家,这样待客实在不对,于是就跑下楼,看到佣人们正在打扫卫生。

    桌上也没摆着早餐,就问了一句,有没有谁下楼过。

    佣人们表示没有谁下楼,安黛这才跑去客房,敲了好久的门,发现里边没有反应,她这才慌了神。

    不经过对方同意打开了客房的门,好在里边没有反锁。

    她走近床边,窗帘有一半没有拉上,外边的阳光照射进来,更彰显出这张混血面孔的惊艳。

    只是青年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干得起皮,脸色极差。

    安黛伸手,覆盖在江野的额头,发现实在烫得惊人,她知道男人头上有个伤口。

    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淤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跑去拉着好友起床。

    林纾容还穿着秋款长袖睡衣,头发虽然很直很顺滑,但刚起床没有打理过,偶尔还有几缕头发有些炸毛,她看了看手中的温度计。

    “39.5度,高烧。”她淡定的收起温度计,然后给江野把脉。

    安黛正在帮男人查看头上的伤口,有点发炎的迹象了。

    江野晕乎乎的,浑身使不上力气,耳边偶尔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但他身体很沉重,就是睁不开眼。

    “那怎么办啊,咱们要不要送他去医院?好歹医院那边设备齐全,做个全身检查什么的。”安黛说。

    林纾容将退烧药还有消炎的颗粒药用力捶成粉末,放在勺子里,加点水,灌进男人喉咙里,这样吃药很苦,但也没办法。

    “江野昨天伤口那么严重,流那么多血都不肯去医院,咱们不经过他同意送过去,说不定给他惹来麻烦。”林纾容还算镇定。

    因为她把脉过,没有生命危险,烧退下去就好了。

    安黛见好友那么淡定,就确定江野没什么事了,毕竟好友的医术比她好,还学了那么久中医,不说是什么顶级人才,但也有两把刷子在的。

    如果江野的身体状况不好,好友不会那么镇定自若,想到这,安黛松了口气,没那么紧张了。

    “那行吧,我先交代阿姨做点清淡的粥,等下给江野吃。”安黛说完,就踩着拖鞋,火急火燎的下楼。

    林纾容无奈摇头,淡定的收拾着药箱,放在一旁。

    此时,在床上的江野,缓缓睁开了眼,微微侧脸过去。

    他看到一身穿真丝长袖睡衣,散着头发的女人在认真的弄着药箱里的东西。

    “咳咳。”江野轻咳了一声。

    林纾容听到动静,转头看去,见人醒了,问:“身体有什么症状吗?说出来,我判断判断。”

    “谢谢嫂子了。”江野声音很沙哑,才不过22岁的年纪,即使生病了,也掩藏不住的少年感。

    但他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薄凉,“我没什么事,生病,都习惯了,扛过去就好了。”

    林纾容听到这句话,心口一沉,眼前人家境优越,是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可以像其他军区大院里那些人一样意气风发,宛如骄阳。

    也能像沈惊寒那种沉稳内敛,有**风范,矜贵,有压迫感。

    但绝不能是现在这种,可怜,眼底是一片荒芜的死气,嘴角带着自嘲,厌世。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可以让一名22岁的青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不符合家世的情绪。

    初次遇见时他给人的感觉是腼腆,青涩,含蓄。

    再次见到,他反差感极强,不仅跟那些混混挂钩,甚至还会露出以前没有的情绪。

    林纾容研究过不少案例,虽然大多数她都是研究一些病例比较多。

    但她学过十几年中医,看诊这些还是会不少的,通过对方的情绪反应,观察对方的状态,加上诊脉,可以大致上判断出对方有什么问题了。

    “你忧思过度,肝郁气滞,营养不良,身体的问题可大可小。”林纾容盯着他的脸。

    话落,江野身体一滞,似乎有些震惊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姑娘,居然能将他看得那么透彻。

    “你也许不明白我的意思。”林纾容微笑,“我是说你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善于伪装情绪,你外表给人腼腆,害羞,实际上你厌世,焦虑恐惧,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有自残行为吧。”

    江野瞳孔骤缩,震惊的眼神看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笑了,问:“中医把脉还能把出这个?”

    林纾容摇头,微笑答:“把脉是能看得出一点,但不至于那么详细,实际上,我是靠猜的比较多。”

    江野不明白什么是心理疾病,他只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情绪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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