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鸣将车稳稳停在自家院门口,熄了火,车厢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颜思思身上淡淡的馨香,让他有些恍惚。

    陈明江还没到。

    他刚推开车门,一道熟悉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哎哟,一鸣回来啦!”

    邻居周凤风风火火地从旁边窜了出来,身后还拽着她男人张贵权。

    周凤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被那辆霸气外露的角斗士皮卡给吸住了,她围着车转了两圈:“一鸣,可以啊你,这才几天功夫,怎么又换新车了?这车可真带劲!”

    徐一鸣哭笑不得,心里腹诽:这可是我人生第一辆车,哪来的又?

    嘴上却懒得解释,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收的二手车,没几个钱。”

    “没几个钱?”

    他身后的张贵权,一个平日里闷声不响的男人,此刻眼睛却瞪得溜圆。

    他或许没开过什么好车,但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这哑光黑的车漆,这升高改装的底盘,还有那四个比水桶还粗的越野轮胎,别说二手了,就是把零拆了卖,也不止几个钱!

    这车,加上改装,没个百十来万下不来!

    张贵权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却又被徐一鸣看得有些发怵。

    周凤见自家男人像个闷葫芦,急得直捅他腰眼,又扯他衣角,压低声音催促:“你倒是说话啊!哑巴了?”

    张贵权被推得一个趔趄,涨红了脸,这才支支吾吾地抬起头,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徐一鸣:“那个……一鸣啊,今天……今天在沙田庄园那事儿……”

    他磕巴了半天,脸都憋成了猪肝色,最后还是周凤恨铁不成钢地抢白:“他今天是来给你赔不是的!你权叔说,他就是被张友钢那伙人硬拉过去的,他压根不知道那庄园……是你对象的家!”

    徐一鸣一愣。

    他没有理会那句赔不是,反而看向一脸局促的张贵权,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笑容。

    “权叔,我倒还想谢谢你呢。”

    “啊?”张贵权整个人都懵了,像被雷劈了一样。

    谢我?

    我跟着人去砸你对象的家,你还谢我?

    “要不是你在人群里嘀咕了一句‘人家帮自己女朋友,那不算帮外人’,我当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呢。”

    这话一出,张贵权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反问:“你……你怎么知道那话是我说的?”

    当时现场人多嘴杂,他自问声音压得极低,混在人群里根本不可能被分辨出来!

    “邻里几十年,你那嗓门,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他的听力在被怪鱼改造后,早已远超常人,当时混乱中那一丝微弱的声援,他听得一清二楚。

    张贵权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徐一鸣,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孤僻小子了。

    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仿佛能看穿人心。

    “我……我以前……”他想说自己以前对他有太多误解。

    徐一鸣却直接挥手打断了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周凤眼看自家男人还要开口,生怕他多说多错,赶紧抢上前来,热情地拉住徐一鸣的胳膊:“行了行了,都过去了!一鸣,晚上上婶儿家吃饭!你小姑都答应了,就当给婶儿庆祝,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全托你的福!”

    说着,她扭头就冲张贵权喊:“还愣着干嘛?赶紧回去杀鸭子!杀两只!美清说了,一鸣现在饭量大着呢!”

    徐一鸣听小姑都答应了,便没再推辞,只是心里一阵苦笑。

    这小姑,怎么净在外人面前揭我老底。

    殊不知,这在陈美清和周凤这些庄稼人眼里,却是最实在的夸奖。

    能吃的男人,才能干!

    他心里想着,总不能白吃人家的鸭子。

    于是转身拉开驾驶室的门,从后座上拿出一条硬中华,递给张贵权。

    “权叔,这个拿着抽。”

    “使不得使不得!”张贵权吓得连连摆手。

    周凤却是个爽快人,一把抢了过来,笑得合不拢嘴:“你权叔不要,我要!客气啥!”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一条好烟,拿到村里小卖部去换,够她家老头子抽好几个月的大前门了!

    徐一鸣笑了笑,走到一边给陈明江拨了个电话,确认他正在路上。

    周凤的眼睛扫过后座。

    那不经意的一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这条烟,后座上还明晃晃地摆着两瓶包装精美的茅台!

    她心里一阵感叹:这孩子,是真的出息了!

    徐一鸣挂了电话,打开皮卡后斗,开始往下搬那几大袋野山椒。

    “我来我来!”周凤赶忙上前搭手。

    话音刚落,陈明江骑着他那辆半旧的电动三轮车,停在了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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