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一番话落,四周人群面面相觑,气氛微妙。

    李跃进之事在岛上震动极大,其中隐情却仅有布告栏上寥寥数语,难以窥见全貌。

    王彩凤像是被这话彻底刺穿了神经,哭嚎一声,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来。

    “林清栀!我跟你拼了!我要你给老李偿命!”

    “这件事里,清栀同样是受害者。不能因为老李走了,就认定活着的人才是罪人。”季寒川一步不退,将她牢牢护在身后,眉头深锁。

    “好,好!你季寒川有家世有背景,你说什么别人都信,你......”

    王彩凤话未说完,李欣从人群中冲出来,死死捂住她的嘴,眼神中闪烁着恨意,转头却化作盈盈泪光。

    “林同志,季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妈就是太难过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欣欣,你怎么了?她是逼死你爸的罪人啊!”王彩凤浑身发抖,指着女儿,满脸悲愤与不解。

    “妈,你别闹了,我求求你了!”李欣用力抱住几近失控的王彩凤,哭喊道:“让爸安安静静的走吧。”

    林清栀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转变,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寒意。

    就在此时,一位身着旧军装,不怒自威的老者在警卫员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王彩凤一见到他,如见救星,立刻挣脱开李欣,‘噗通’跪在老领导面前哭天抢地。

    林清栀只觉得胸口堵得发慌,她不想在葬礼上闹的这么难看。

    季寒川察觉到她的不适,拉着她的手先行离开了。

    “老领导啊,老领导,你可算是来了啊,我们老李他是被活活逼死的啊,死时为国争光的弹片都还没取干净呢。”

    “都怪那个林清栀!!!”

    老领导顺着她所指方向望去,只瞥见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

    走出墓地,林清栀停下脚步。

    “季寒川,无论如何,你们曾是战友,该送他最后一程。”

    “那你回去小心点,别担心,有我在。”季寒川把伞放到她手中,声音沉稳。

    林清栀点头目送他离去,看他一步三回头,方才凉透的心渐渐泛起暖意。

    她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的走着,咸湿的海风的吹不散心中郁结。

    走着走着,她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老妇人独自坐在礁石上。

    潮水已渐渐漫过她的鞋面,她却浑然未觉。

    林清栀快步上前,轻声提醒,“奶奶,快涨潮了,先回来吧。”

    老妇人偏过头看她,浑浊的眼神中满是悲痛。

    林清栀这才看见。她手中握着一张照片,她记得,这是海难逝世的小战士。

    难道是烈士的家属?

    为何只有一位老人前来?难道是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奶奶,我扶着你下来好吗?”林清栀伸出手,轻声询问。

    老妇人低应一声,攥住她的手,颤颤巍巍的挪下礁石。

    脚踏实地后,林清栀才松了口气。

    “奶奶,你这是准备要去哪啊?要不我送你去吧?”林清栀耐心询问。

    老妇人摇摇头,将照片仔细收进布袋子,“不去了,已经去过了。”

    “那你现在要回家吗?还是到处走走?”林清栀为她撑伞,低声询问。

    “姑娘,我准备回招待所,就是有点找不着路了。”老妇人颤声叹息。

    此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豆大的雨点,天色也阴沉下来。

    老人悲痛欲绝,步履蹒跚,林清栀实在不忍让她独自离去。

    “奶奶,我送你回招待所住下吧?”

    老妇人心力交瘁地点头,任由林清栀搀扶着向前走。

    到达招待所,登记员微笑颔首。

    林清栀扶老人上楼。

    窗外暴雨如注,密集地敲打着屋顶青瓦,嘈杂而压抑。

    她安顿老人坐在椅上,又下楼端来热水,找来毛毯为她披上,仔细关好未紧闭的窗户。

    “孩子,别忙了,快坐下。”老妇人声音沙哑,“我叫苏慧文,你叫什么?今天多亏你了。”

    “奶奶,我叫林清栀,您叫我小林就好。”林清栀在她对面坐下,语气柔和,“您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我老伴,张卫国。他有事出去了。”苏慧文轻拍她的手,眼中是悲痛过后的平静,“我们来送小辉最后一程,他爸爸前年牺牲在南边,没想到今年孙子也……”

    话未说完,她已哽咽,泪水无声滑落。

    林清栀的心像被狠狠揪住,反手握住老人冰凉的手,试图用掌心温度温暖她。

    张卫国?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小林,我没事。军人为国牺牲是光荣的,只是难免想哭。”苏慧文接过手帕拭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您先躺下歇会儿。”

    林清栀端来热水热毛巾,伺候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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