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秦枫聚精会神的听着陆冬青讲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越听他的眼睛就瞪得越大。

    一炷香后,陆冬青喝完一坛白酒,美滋滋的拍拍屁股站起身来。

    “侯爷说了,你想怎么做,就大胆的去做,把天捅破了,他给你补上。”

    “走了,余下的白酒,抽空让小五给我送来。”

    陆冬青背着手离开桃花院,留秦枫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平整带着花纹的青石地面上,秦枫重重的抹了把脸。

    他刚才可是一句话都没落下,听了个真真的。

    苏武压根就不是什么足不出户,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其实一从到了这凉州城,就一点也没闲着!

    他一直在暗中让人收集凉州城这些有头有脸的人见不了光的事情。

    从酿酒院子出事的当天,苏武就让人将弹劾的罪证送往了临近的业州。

    苏武的门生故吏都是武将,上折子弹劾其他州府的文官,那肯定是犯忌讳呢。

    苏武没有当文官的门生故吏,但是老大苏文、老二苏财,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户部尚书。

    这俩人要是底下没有门生故吏,那真是见了鬼了。

    业州州牧府的五品同知,以及其他县府衙的知县,加起来整整五个,五个又联合其他官员,一同将罪证差人送往了御史台。

    大乾朝御史台的那些御史大夫,主打的就是一个两袖清风,以匡扶正义,护政风清朗为己任。

    接到罪证的第一时间,就联合上写了份弹劾的折子递到了新任女帝的桌前。

    女帝沉淀了一上午,然后就严令彻查。

    这都是基本的流程,没什么好说的。

    让秦枫感到震惊的是,苏武给的罪证明显不是奔着凉州城的外衙内衙去的。

    他提供的罪证里,牵扯的还有凉州州牧府衙里的人,又通过这里面的人,直接就戳到了远在京都的那些大官的身上。

    非但如此,就连被安置在凉州城养老的那些文勋们,也被波及到。

    这些老家伙们,可有不少门生故吏在朝中任职。

    于是乎,他们都自顾不暇起来,苏武很显然知道是谁在京都那边操盘,所以一出手就是下了死手。

    目前这件事情还在发酵,至于会波及到什么范围,还有犹未可知。

    毕竟...朝里还有两位苏家的二品大员呢,这俩人要是继续推波助澜,呵呵,那可真就是热闹了。

    凉州府衙,甭管是外衙还是内衙的人,既然都来了一波大换血,那肯定是对面服软了,弃车保帅了。

    朝中的官员,鱼死网破的毕竟还是少,因为谁敢说自己的底子就绝对干净?

    都是此消彼长罢了,等到什么时候羽翼都被砍干净了,那就跟秃噜毛的山鸡一样,迟早都要被送上菜板剁吧剁吧下锅炖了。

    这一切的一切秦枫只有稍微的惊讶。

    最让秦枫感到吃惊的是,苏武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就把这些事情给做到了。

    而且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风平浪静,该干嘛就干嘛。

    秦枫他自己始终将目光着眼于凉州城这里面的势力,可苏武是放眼全局,在这盘根错杂如炸了线的毛团里,苏武扯了这头精准的触及了根源。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别人都以为,苏武如今是被掰掉了牙齿的病虎,只能在囚笼里嘶吼几声。

    可当真有傻逼站在笼子前挑逗这只病虎的时候,瞬间就会被其张开血盆大口的扼住咽喉。

    在这春日盎然的温煦阳光下,秦枫的后背居然生出一股彻骨的凉意。

    “秦郎~”

    “秦郎~”

    “秦郎?”

    啪!

    苏晓萌连唤了好几声,秦枫都没反应,然后就用小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

    秦枫猛然浑身一颤:“怎,怎么了幼微?”

    苏晓萌掏出手帕脚尖微踮,在他的额头上轻点:“唤了秦郎好几声,秦郎也不答应,出什么事情了吗?”

    宝藏女孩又牵起他的手娇憨的笑道:“没事哒没事哒,什么事情我都陪在秦郎身边。”

    秦枫长舒了口气,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刚才蠢蠢闲的蛋疼,居然还把自己老丈人当成假想敌了。

    秦枫把刚才的事简略的和苏晓萌说了一下。

    苏晓萌开心的牵着他的手蹦来蹦去:“好哎好哎,你看吧,我都说了爹爹肯定有办法的。”

    宝藏女孩现在可骄傲啦,俏脸微扬。

    可就在这时秦枫突然捂着胸口:“幼微,你刚才是不是打我了?”

    “啊?我,我没有呀。”

    秦枫低头看了眼胸口指了指:“就这里,可疼了。”

    苏晓萌:“我,我就拍了一下,很轻很轻的。”

    “你居然打我?”秦枫嘴一撅,“我要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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