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悠悠还穿着一身月白锦缎男装,墨发用玉冠束起,唇线抿成冷硬的弧度,偏生眉眼间藏着几分女子的柔媚,落在旁人眼里,倒像个容貌昳丽的世家公子。

    山洞里的人都抻着脖子张望——被秦三爷亲自领进来,还小心翼翼扶着胳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知道秦长风素来冷厉,便是对亲随都少带半分温度,这般姿态,可是头一遭。

    沈悠悠懒得解释,只抬手冲众人略一点头,便自顾自踱着步打量山洞。

    转过窄得仅容一人过的石道时,眼前骤然炸开一片开阔——这山洞竟大得能容下数十人同时练武,地面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发亮,光脚踩上去都觉顺滑。中央留出丈许见方的空地,四周立着几尊半人高的石桩,桩身上深浅不一的刀剑痕纵横交错,风一吹,仿佛还能听见往日兵器相撞的脆响。

    洞壁上凿满整齐的凹槽,每处都嵌着件古代兵器,一眼望不到头。

    左侧长剑排得笔直,有的剑鞘裹着暗红鲛绡,有的露出银白剑格,剑穗在微弱气流里轻轻晃,像极了美人垂落的鬓边流苏;中间几杆长枪立得笔直,枪头闪着冷冽寒光,枪杆缠的深色防滑绳磨出毛边,末端铜铃偶尔叮当作响;

    右侧大刀、长斧、画戟堆得满当,宽背大刀鞘上兽首纹狰狞,长柄斧刃还留着细微缺口,仿佛刚从厮杀场拖回来,连血渍都没来得及擦。

    顶部垂着十几盏青铜灯,烛火盈盈跳动,将兵器影子投在石壁上,忽明忽暗。偶尔烛花“啪”的爆裂,火星落在青石板上,瞬间灭了,只留一点焦痕。

    几十道兵器影子在墙上交错,寒气顺着石缝往骨头缝里钻,连空气都透着肃杀。

    沈悠悠挑了挑眉,指尖摩挲着身旁剑鞘上的鲛绡——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人日夜习武,怎么瞒这么久的!

    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洞外那个易容的人,也是厉害,到底是盯上这里了。

    没等多久,秦长风便快步回来,眉头拧成疙瘩,语气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你猜得没错,这地方怕是要暴露了。”

    “你这地方找得倒巧,”沈悠悠转头看他,嘴角勾着点讥诮,“可挖这么大的山洞,不知道会有回声?夜里练武的动静,怕是半里外都能听见。时间长了,早晚能让人发现。”

    秦长风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了几分无奈:“我也是没办法——既要离京城近,方便我出入,又要找这么大的地方藏人,整个京郊翻遍了,也就这处合适。”

    “洞外易容的人,是什么来头?”沈悠悠追问。

    “能把易容术练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多半是百面居的人。”秦长风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只是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又为何偏偏盯上你我。”

    “盯上我做什么?”沈悠悠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那些人要找的,分明是你秦三爷。”

    秦长风突然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肩,眼神亮得吓人,语气又急又认真:“你是我的夫人,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会和你没关系?再说了,这孩子,真的是我的!”

    沈悠悠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抬手拍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还是留着骗三岁小孩吧。”

    “我没骗你!你听我说……”秦长风急着要解释,话刚起头,就被沈悠悠打断。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悠悠抱着胳膊,下巴微抬,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模样。

    秦长风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丝诧异:“你知道?”

    “不就是你出门办事,不小心中了暗算,恰好走到我家门口,就用我解了毒?”沈悠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对吧?”

    秦长风下意识点头,随即又皱起眉,纳闷道:“正是这么回事!那既然你都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走?”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沈悠悠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你要骗人,能不能找个新鲜点的理由?再说了,就算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犯不着往自己头上揽吧?”

    “不是,我……”秦长风急得想跺脚,话没说完,又被沈悠悠截了胡。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我不信。”沈悠悠摆了摆手,语气不耐烦,“你事情办完了没?办完了赶紧送我走,我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你怎么就油盐不进呢!”秦长风急得抓了抓头发,平日里冷硬的眉眼都染上几分委屈,“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种啊!”

    “有意思吗?”沈悠悠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傻子耍呢?”

    “我没有耍你!我……”秦长风还想辩解,却被沈悠悠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再啰嗦,我就自己走了!”沈悠悠作势要转身,语气里满是威胁。

    “别别别!”秦长风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满是无奈,“我不跟你争了还不行吗?再等我一会儿,外面不安全,一会儿我弄完了,我亲自送你回去。”

    沈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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