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豪门里,有人当少爷,有人当丫鬟。

    而我,在蔺府做奶娘。

    原本我的工作就是给小少爷把屎把尿喂个奶,

    却因样貌跟新进门的大少奶奶邓氏极为相似,被逼在每天夜里假扮邓氏跟大少爷行房。

    理由是邓家女身体患有隐疾。

    而我的丈夫和婆母听说此事,竟毫不分说地劝我答应,甚至以我女儿性命要挟。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名节,眼里只有邓家给的几两黄金。

    一月后,我怀上了蔺大少爷的孩子。

    我以为是避孕措施没做好,却听邓氏轻飘飘地说:“生下来,你的任务就结束了。”

    为了女儿,我咬牙忍下孕育之苦。

    可一年后我刚生完孩子,就被抹了脖子扔进海里。

    死后灵魂七日不散,我看见邓家女抱着我刚生下的孩子舒舒服服坐稳主母位置,看见我的丈夫婆母拿了赏钱还了赌债,转身把我女儿随便找个牙子卖了。

    最后,我重生了。

    这一次我决心为自己挣个前程。

    ·

    沈姝婉艰难地睁开眼,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还能感受到海水倒灌的窒息和绝望。

    她下意识抬手按住颈部动脉,却没摸到伤口。

    有人救活了她?

    心脏骤然一缩,她坐直起身。

    西洋水晶吊灯,大红销金幔帐,紫檀雕花拔步床,一对龙凤喜烛摇曳着烛光,照亮屋内大小张贴的“囍”字福样。

    这场景她再熟悉不过。

    是蔺公馆大少爷的婚房。

    大少爷又结婚了?可她怎么会在这儿?

    沈姝婉低头看去,光滑的蚕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布满暧昧红痕的肌肤。黛色真丝吊带裙松松垮垮吊在身上,布料滑得像水,胸前那块却被狠狠揉皱。

    不对,这个场景她见过。

    她仓皇地四周张望,果然瞧见墙上挂历的时间。

    1928年11月。

    她重生了。

    回到一年前,“香江船王”蔺氏长孙蔺云琛与宝林药业集团千金邓媛芳大婚当天。

    而这一夜,跟蔺少爷入洞房的不是邓家女,是在蔺家当奶妈的她。

    她深吸一口气,卧室内法国香水的味道混杂着男女事后靡靡气息,深入肺腑。她清醒了许多,前世的记忆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播放。

    “吱呀——”

    门被推开了,梳着两条辫子的丫鬟春桃走进来,把手中端着的铜盆往桌上重重一放,“醒了?还不赶紧洗干净,随我去见夫人!”

    春桃的目光扫过床榻上的女人,衣衫不整,胸臀丰腴,腰肢却纤细柔婉,两条光洁的长腿泛着白玉光泽。

    “贱蹄子,大少爷早走了,扭成这副骚样子给谁看!”春桃忍不住骂了句。

    要不是婉娘五官跟夫人相似,哪轮得上她这样的下贱胚子爬上大少爷的床。

    沈姝婉倚在桌旁,颤颤地拿湿布擦洗身体,水珠所到之处,白嫩娇肤绽出淡淡的粉红。擦过后背,再擦前身,雪花花一片刺得春桃两眼发红。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药,丢到沈姝婉面前。

    “这是回奶药,喝下去半刻钟就能回奶。以后服侍完大少爷,你都要记得吃药,免得让三房的人瞧出端倪。”

    沈姝婉仰头就把药直吞下去。

    胸前涨得她又闷又痒。

    春桃看在眼里,眼红得更厉害了。

    “穿好衣服跟我来。”她咬着牙出去。

    沈姝婉默默地捡起地上那件藕荷斜襟棉布衫,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脸,五官带着江南水乡蕴养出的柔媚娇弱,眼波流转间,是惊惧过后强行压下的冷静。

    所有见过这张脸的人,都说她长得像邓媛芳。

    邓氏是港城有名的豪门,能跟邓家千金长得像,是她的福气。

    可前世,正是这张脸害了她。

    跟着春桃走从后门走出,绕过花圃,穿过月洞门,来到隔壁的淑芳院。

    屋内坐着一位身着绛紫色旗袍,披着羊绒披肩,仪态雍容的少妇。

    正是邓媛芳。蔺家大房的当家主母。

    沈姝婉垂下眼眸,按照规矩行礼。

    邓媛芳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盏,一言不发。

    倒是站在旁边的管事婆子张妈妈啐了一口,鄙夷地扫视这具颤抖的身体,“叫你代替夫人伺候少爷,你需规矩端方,才不失了夫人名门闺秀的风范。你倒好,借此机会狐媚惑主!”

    她三两下阔步走到沈姝婉面前,一把撕开她胸前的衣襟。

    本来藏在薄衫下若隐若现的红痕,当即袒露无疑。

    “看看你身上的污秽!可见昨儿是使劲勾引,真不要脸!”

    邓媛芳的手猛地一颤,沸腾的茶水烫得她生疼,然而她的心更是揪痛得厉害。这一道道唇印,像打在她脸上的巴掌,让她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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