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廷惊惶中只看到两只狰狞恶鬼,可苏阮阮的视野里,整个墓园早已被密密麻麻的鬼影挤满。

    她天生阴阳眼,能穿透雾气与阴气,看清那些游离在阳间的孤魂。

    它们层层叠叠地朝着两人逼近,像是一堵移动的黑色墙,将退路彻底堵死。

    有缺了半边头颅的老妪,花白的头发沾满暗红色血污,怀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婴孩。

    婴孩的小脸青紫,四肢扭曲,老妪则对着空气低声啜泣,哭声哀怨又凄厉,听得人头皮发麻;

    有腹部被剖开的孕妇,白色的衣裙被血浸透。

    浑浊的肠子拖在地上,随着她的移动在草丛中摩擦摆动,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还有断了一条腿的士兵,脸上带着弹孔,拄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一瘸一拐地在地上爬行。

    刀身划过墓碑,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

    更有甚者,有的鬼影没有下半身,只能漂浮在空中,四肢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有的则浑身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一边嘶吼一边朝着两人扑来,火焰所过之处,连空气都透着一股焦糊味。

    此时,霍靳廷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阴气逼人”四个字的重量。

    他身上的毛孔瞬间张开,寒意顺着竖起的汗毛直往皮肉里钻。

    可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佝偻的老人鬼影,头颅突然从脖颈上掉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苏阮阮的脚边。

    那颗头颅的眼睛浑浊不堪,却在落地的瞬间缓缓转动,最终直勾勾地盯住了他,嘴角还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霍靳廷吓得心脏骤停,下意识地想要将视线转移到别处,苏阮阮却先一步伸出手,将他的脸按向自己的肩膀。

    “别挣扎了!其他地方更多!”苏阮阮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里带着一丝安抚。

    “那怎么办?”霍靳廷再也顾不上什么总裁尊严,索性将脸深深埋在苏阮阮的颈窝,四肢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她,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她的身体里寻求庇护。

    此刻的他,心里满是羞愧。

    他堂堂霍氏集团总裁,暗夜组织首领,混迹黑白两道,双手染血,向来都是别人怕他,可现在,居然躲在一个女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可奇怪的是,被苏阮阮抱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符纸香气,他心里竟然莫名地安定下来。

    “怕了?”苏阮阮能清晰地感觉到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忍不住戏谑地扬了扬唇。

    “谁说我怕了?

    为了证明自己,霍靳廷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飞快地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

    全程眼睛都没敢睁开,只是象征性地摆了个姿势,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埋回苏阮阮的颈窝里。

    苏阮阮被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逗笑了,肩膀微微颤抖。

    她分明看到,霍靳廷刚才“环视四周”的时候,眼皮闭得比谁都紧,连一丝缝隙都没露。

    “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假装坚强了!”苏阮阮像哄小孩似的,轻轻拍了拍霍靳廷的后背,“乖,我保护你。”

    一听这话,霍靳廷强行绷紧的脊背终于松垮了下来。

    尽管苏阮阮的口气像是在哄孙子,可他居然十分的受用。

    感觉到自己对苏阮阮的依赖越来越深,霍靳廷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试图转移话题:“那现在怎么办?这么多鬼,全灭了吗?”

    “你们暗夜组织是见人就杀吗?”苏阮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霍靳廷立刻收起了之前的窘迫,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暗夜虽然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做的是灰色地带的生意,但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处置的都是罪有应得之人,从不会滥杀无辜。”

    “所以喽!”苏阮阮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我堂堂黄袍小道士,又怎能见鬼就杀?”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徘徊的鬼影,眼神里多了几分悲悯:“很多孤魂野鬼游荡在人间,并不是为了害人,只是因为心愿未了,或是怨气难消。它们有的是放不下亲人,有的是含冤而死,没来得及报仇,有的则是找不到轮回的路。只要它们不主动害人,我自然不能随意伤它们性命,这是玄学的规矩,也是做人的底线。”

    “那怎么做?”霍靳廷从苏阮阮颈窝里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睁地溜圆,脸上的求知欲像极了课堂上认真听讲的小学生。

    苏阮阮没直接回答,而是低头看了看他的腿:“还能站住吗?试着动一下。”

    霍靳廷咬了咬牙,伸手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可除了麻木感,连一丝疼痛都没有。

    他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还是不行,麻得厉害。”

    “那就抱紧我!”苏阮阮说完,手臂微微用力,将霍靳廷往上一颠,随后稳稳地用后背接住他,让他趴在自己背上。“抓紧了,怕就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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