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现实身躯僵硬,如同泥塑,一动未动。

    但心神却已沉浸入了那块帝阙壁中,见到了另外一副情景。

    这就是这块帝阙壁中,曾经刻录一个‘镇’字的那位晋王,所留下的手笔。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就能叫后人时隔近百载,仍能沉浸其中。

    季渊甫一踏入,双脚腾空,屹立于高天之上。

    而在他眼前,则有一道恢弘无匹,堪比‘玉京’的巨城如龙蟠虎踞,巍峨伫于地脉,仿若与世不倒。

    那座城头,雄踞于东,足足十二道仙恢气象自城郭直冲天宇,堪比白玉之京,登仙之阙!

    而西边则黑压压一片,号角乌声震天彻地,狼烟滚滚而起,杀伐气直冲霄汉,叫天顶的季渊,都能察觉个清清楚楚,不由心惊莫名:

    “这莫非...就是方才所讲‘大业兵伐东齐’的一角轮廓?”

    他心中念头才起。

    旋即,便看到了一杆杆直戳天际,卷席兵马之威,好似要给天边都戳开个窟窿的玄黑大旗,迎风昭昭。

    旌旗十万,顶上龙旗,尽刻了一个‘业’字!

    乖乖。

    这副景色,看得季渊心中不由暗暗咂舌。

    这就是大业兵马?完全不似京营一样!

    哪怕只是其中一卒子,恐怕都得高了不止一个档!

    放在当代,怕是唯有那些九边重镇、白山黑水出来的骁卒悍将...才能堪堪与之相媲美吧。

    “李玄庚,当年赵氏养的那个白眼狼西归之后,到底允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能够如此死心塌地,为他业李卖命!?”

    “那李明昭胆大包天,趁着天下执果者尽数探索那道‘仙府’,从而隐没不出之时,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妄起兵戈...”

    “她难道就不怕坐不得那【人道】主位‘天下主’,如那周廷末帝一般,化作一具尸首被镇得死死不能翻身吗!”

    那十二道仙恢气象内,其中一道灼热似天上火般,道音暴震而出,一副兴师动众模样,令季渊看着听着,忽然一愣。

    赵氏养的白眼狼?

    这...

    说的莫不成是我?!

    毕竟他收了‘李明昭’,而当今李明昭真成了霸业,一来二去,他确实算是赵氏的白眼狼了...

    里面还和我有关呢?

    无意之间听到这等秘闻的季渊,才想聚精会神,却见下方,突兀战端骤起。

    先是有一尊白衣战将于滚滚阵中,挽起宝弓如大荒星斗,附着无匹金芒,当空往那一十二道擎天仙恢气象射去!

    随即...

    与现实老武安侯略有几分相像的一尊青年人,面容刚毅,赤膊半身,背负双戟,从万军丛中、嘶吼声中撞出,猛踏于地。

    一刹那地面弹抖,整座地壳灵机,似乎都能允其加持,叫其堪称‘水火不侵,刚矢难入’!

    于是奔袭之间如若缩地成寸,片刻不到便已跃上城头,寻了一道仙恢气象,当场斗杀!

    这武安侯竟如此勇武!

    季渊心脏突了下,没想到只照了个面的那位老爷子...竟有如此神威。

    旋即便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影正不断下坠、下坠...

    直到淹没在那冲天旌旗之下,一身覆玄甲,手持兵戈的卒子身上!

    重心忽然着地。

    顷刻间,季渊便听到了甲叶摩擦之声,屡屡不绝,无数玄甲士形成了道道钢铁洪流,结成军阵,气拧一股,直往那座重城撞去!

    被洪流裹挟着的季渊,片刻未到,便登到了城头前。

    这万军直插入霄的一道道业字旌旗,便如一道道神通一样,似乎靠拢得越近,那‘业’字就能将这座巨城的一切气数、气运,全都褫夺,霸道无匹。

    连同着无数玄光缭绕,不知有多大威能的光柱气象,护城手段...在这旌旗冲刷之下,都尽皆失色!

    但那‘东齐’显然不愿意坐以待毙。

    城头、城门...

    皆有成编军阵,与撞开城门、攀登城头的大业玄甲厮杀!

    季渊也很快撞见了一气血悍勇,身披齐甲的筑基兵卒,对着他怒目圆瞪:

    “业狗受死!”

    砰!

    枪刃寒芒乍亮,对着他照面杀来,叫季渊一时之间汗毛倒竖!

    哪怕只是虚幻,跟命书之中真切实际的体会截然不同...

    但那一刻,他还是心中惊惧。

    这些留影里的兵卒,哪怕已经尽力烙印,但看得出来,仍是虚幻无比,不足全盛之万一。

    光是这样,散发的气息便足有筑基六重,四象不过,若是全盛时期...简直不敢想象!

    不过季渊只是略作思考,下一刻便已提起兵械,施展龙蛇起陆篇中,曾记载的兵器搏杀之术,脊柱似大龙弹抖,身躯如游蛇灵动,打起一十二分精神,与之相抗!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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