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2)
薄姬?沈元昭缓缓眨了眨眼。时间太久远,她都快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只是谢执为什么要如此坦率的与她说出这些,按理说,他该与公明景那几个近臣商讨,莫非自己舍身救了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已成了他心中可靠的近臣。沈元昭吞了口唾沫。她果然有当反派和奸臣的潜质,没打入主角团的核心,反倒是顺利在反派团成了骨干。见她神色变化莫测,谢执眸色略深:“朕拿出这般诚意,爱卿莫非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沈元昭心头涌上不安:“……陛下这是何意?”“比如。”谢执极轻极淡的笑了一下,大掌猝不及防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细细摩挲。“朕和十九携手都未能杀死那只猛虎,你先前坠马手还受了伤,缘何你射出的羽箭就能直接要了它的命,你不是说,你不会射艺吗。”没等沈元昭回话,谢执接着道:“不要用那些借口搪塞朕,沈狸,我要你亲口说。”沈元昭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早该料到的,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补,而纸终究包不住火,谢执如此聪明,怎会看不出她每次都是在掩饰。在这份寂静里,沈元昭抬眸,音色坚定:“陛下,臣有罪。”这次换做谢执怔住了。他道:“何罪之有?”她道:“欺君之罪。”谢执骤然沉默下来,定定的看着她。沈元昭毫不畏惧的直视:“臣家中贫寒,不敢与其他臣子比试,更不想招惹是非,故而小心谨慎,臣欺瞒陛下不会射艺,是臣有错。”“臣确实会射艺,当时情急之下,见陛下性命堪忧,遂忍痛拉弓射箭。许是陛下和十九与猛虎缠斗,已让猛虎力竭,这才让臣侥幸杀了它。”此番言论有理有据,除了省略去镯子的功能,沈元昭也的确是强忍疼痛拉弓射箭。伤是真的,救他也是真的。只有其中情意是假的。不过这些足以让谢执相信了。不出她所料,谢执垂眸,似是在思索她话中真假。沈元昭却没给他时间反应,反而先发制人:“陛下要杀了臣吗?”谢执下意识答:“不会。”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谢执看向她。白璧无瑕的一张脸。从一开始的相遇,她穿着状元郎的红袍,分明怕他怕得要死,抖如病鸡,可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一点也不怕他了,现在反倒敢质问起他。偏偏他还不能拿她如何。“歇着吧。”谢执妥协,松开她的手,闭了闭眸。言下之意,便是日后不必再提,就此揭过。沈元昭眸光微暗,低声说了一句谢陛下。谢执是个杀伐决断的脾性,屡次在她这里受挫,也有些郁闷,遂随口说了几句君臣的体恤话,便准备掀帘离去。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几只嗷嗷待哺的小虎崽。他倒是忘记与她说起这件趣事了。那是只母虎。猛虎下山,原是地塌天陷,山脚下猎户寻到山洞,杀了几只虎崽,剥皮拆骨,为抢回剩余的虎崽,误闯入秋猎场,受了侍卫攻击,母爱使然,对他们进行屠杀。他花钱将虎崽从猎户手中买下,本意是想斩草除根,替他那些死去的臣子,还有沈狸报仇。可他了解沈狸,她豁达通透,有仇必报,杀猛虎绝不手软,可若是再杀了那虎崽,她必定不肯。一时之间,谢执不知如何说起。他定定站在原地,恰逢沈元昭背对着他躺下。上衣松垮,露出半截白皙如温玉的脖颈,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一晃而过。谢执呼吸一滞。但看着对方安然躺下的模样,他又恍惚怀疑自己莫非春|梦做多了,看错了。?对臣子图谋不轨,这怎么听都……谢执脸色一白,索性转身大步离去。——沈元昭安心养了两天,期间除了傅宁雪和羊献华,来往了许多同僚,有见势想攀附的,有打探情况的,也有真心钦佩她的……当然免不了司马疾几个老匹夫提起她时吹胡子瞪眼。这些私下里的,都是沈元昭瞧不见的。谢执为避免口舌,将猛虎伤人的事压下。沈元昭如往日一般闭眼。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些不大对。似乎有人在动她。不对。就是有人在动她。沈元昭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刘喜那张雌雄莫辨,带着些许疯狂的脸。他正压着她。见她张嘴欲叫,立即伸手捂住她的嘴。“沈大人。”他意味不明的咧嘴笑了笑,眸中尽是疯狂,“应该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吧。”沈元昭皱眉看着他。这疯子想做甚?刘喜慢悠悠道:“我的腿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我不找你算帐,该找谁?”他松开手,让沈元昭短暂喘息。“什么拜我所赐?”沈元昭毫不客气的反驳,“别什么都赖我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你惹到旁人遭了报复。”“不是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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