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竟忘了放下。

    那女子生得极白,肌肤胜雪,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偏生还有双水汪汪、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一头乌云般的青丝并未挽髻,只用一根红绳随意束在脑后,如瀑布般垂至腰际,随着步履轻轻晃动,透着股说不出的慵懒与风流。

    削肩细腰,身量极是苗条,宛如那迎风摆柳,不盈一握。

    此刻她并未穿寻常闺阁女子的衣裙,而是着了一身茜红色的舞衣。

    那上身是极窄的箭袖,紧紧裹着身子,将那雪脯、细腰、翘臀勾勒得活灵活现。

    林寅知道这秋芳是薛宝钗的副角,原以为是个类似的长相,没曾想这模样差距如此巨大;

    丝毫全无端庄丰满的路子,竟是个极清秀的美人,若不知这名字,说她是个绝色的舞姬也没人不信。

    穿上襦裙,她便是那满腹经纶的才女;可换上这舞衣,她便是那祸国殃民的妖姬。

    难怪傅试这般如珠如宝地藏着,这等又欲又雅的极品,确实是权贵们最爱的那一口。

    傅试见寅眼中光芒大盛,便知事成了,忙催促道:“妹子,还不见过林大老爷?快去伺候着!”

    傅秋芳虽不知底细,但与这兄长也有默契,两人都是颇有野心之人,在这婚姻大事上,一拍即合。

    那傅秋芳虽也学过狐媚手段,但见寅这般不怒自威,神色坚毅之态,一时心生敬意,来到跟前行礼道:

    “公子这气色,如今瞧着倒是好多了。方才我在客房,隔帘听了听大人的脉息,那是雀啄之兆,本是元阳欲脱的凶险。我原心里还暗自嗟叹,想是天妒英才,竟不假年。

    如今看公子谈笑自若,方知是我学艺不精,以此一概全了。可见这书上说的医理,也只应着凡夫俗子;似公子这等身负气运的贵人,自有那一身浩然正气护体,便是有些许病邪,也断不敢造次的。

    这声音温软可人,娓娓道来,听着十分舒心愉悦。

    还不及林寅开口,那便在旁插话道:“这大好的日子,你说这些不吉利的做什么?”

    傅秋芳听了兄长的呵斥,面上并未有半分恼意,只浅浅一笑,眼神清亮,柔声驳道:

    “兄长这话,倒有些拘泥于俗礼了。咱们读书明理之人,讲究的是否极泰来。若不提起先前的那些凶险艰难,又如何显出如今这后福的珍贵呢?

    况且,公子是做大事的英雄,胸襟广阔,哪里就会忌讳这区区一两句直话了?只有那些心里也没底、福薄量浅的人,才听不得个病字险字,生怕折了福气。

    依我看,公子历此一劫却毫发无伤,这分明是上天要降大任之前的磨砺,是天大的祥瑞,兄长该以此为贺才是,怎么反倒说是晦气?”

    林寅听得这番言语,不由得暗自称奇。

    眼前这女子,身着妖娆舞衣,身段风流,活脱脱一个祸水的苗子;

    可一张口,那调调却稳重平和,有着世事洞明的大家气象。

    这种身若风尘,心在魏阙的错位感,实在有些妙不可言。

    林寅忍不住笑道:“姐姐说话,理路清晰,循循善诱,果然知书达理。若非亲见,只当是哪位女夫子在讲经呢。”

    这秋芳闻言,并不羞怯,抿嘴笑道:“公子如何便叫我姐姐?兴许还大我些呢。”

    “姐姐如今几岁?”

    傅秋芳神色坦然,并不避讳,只温声道:

    “说来惭愧,白白虚度了二十载寒暑。不似公子,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我这点子年纪,除了多吃了几年闲饭,竟是一事无成,倒叫公子见笑了。”

    林寅听她将这大龄未嫁的尴尬,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坦荡自若,心中更是高看了几分。

    “姐姐长我两岁,说话也稳重,我心中更是敬佩了。”

    这试见两人相谈甚欢,虽觉这姐姐弟弟的叫法有些不成体统,却也乐见其成,忙赔笑道:

    “大人,您瞧着……………舍妹如何?”

    林寅点头道:“极好,丝毫不逊色于我府里的美妾。过些时日,我引荐你与我恩师相见,无论成与不成,你的事儿我负责到底。

    傅试闻言,喜得连声道:“好嘞!好嘞!那下官挑个良辰吉日,给大人送到府上去?”

    林寅便牵过秋芳的手,只觉滑腻如酥,纤细修长,或许是因为常年习舞,那掌心竟有一层极薄的茧子,磨在掌心,酥酥麻麻的,别有一番销魂的触感。

    林寅摩挲着这玉手,淡淡道:

    “不必了,择日不如撞日,待会便随我一道走了便是。”

    “啊?”

    傅试和傅秋芳都愣住了。这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这可是纳妾,虽说不如娶妻隆重,好歹也要有个过场,哪有吃顿饭顺手就牵走的?

    傅试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傅秋芳却只怔了一瞬,便反手轻轻握住林寅的手指,转头对傅试柔声宽慰道:

    “兄长,公子这是体恤咱们家底子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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