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兰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拔出橡木桶的木塞。

    “啵!”

    一股极其浓烈、霸道的酒香瞬间从桶口喷涌而出,带着热带水果的甜香和橡木的醇厚,瞬间压过了屋内的草药味。

    开玩笑,这可是南方的特产,在这北境要不是有卡尔奇斯城这个商业枢纽,还真买不到。

    这股酒香之浓烈,连趴在壁炉边打盹的黑猫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睁开了眼睛。

    杜德的鼻子使劲嗅了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表情,活像饿狼见了肉。

    “这……这是什么酒?好家伙,够劲儿!”

    他凑近了些,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克兰笑了笑,从杜德墙角的架子上取下两个木杯:

    “尝尝?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杜德也不客气,接过杯子,自己满满当当地倒了一大杯。

    那酒液居然近乎透明,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泛着通透的光泽,杜德还从没见过这么清澈的酒。

    “咕咚!”

    杜德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

    预想中的赞叹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杜德一张老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里的木杯差点没拿稳。

    “你……你小子……这是酒还是火油啊?!怎么这么辣?!”

    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指着克兰,声音都有些沙哑,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它可浓着呐,不是那些果酒能比的。”

    克兰忍着笑,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我管它叫‘烈焰龙涎’,放心,绝对够劲!”

    杜德这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这次学乖了,让那火辣的酒液在舌尖停留片刻,细细品味。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瞬间驱散了所有寒意,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坦劲儿。

    那股醇厚浓烈的滋味,远非他之前喝过的任何果子酒可比。

    “好!好酒!”

    杜德一拍大腿,又灌了一口,脸上露出极度满足的表情,“这他娘的才叫酒!够劲道!比我那些破果子酒强上天了!”

    克兰看着他那副模样,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放下酒杯,状似无意地叹了口气:“酒是好酒,可惜啊……我那几块试验田里的冰薯苗,怕是等不到用这酒给它们庆功了。”

    杜德喝酒的动作一顿,斜睨了克兰一眼:

    “怎么?你那什么‘温室’,不管用了?”

    杜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意味,那些违背自然规律的东西当然会被自然惩罚。

    “唉,别提了。”克兰一脸的沮丧,“苗是出了不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着长着就全蔫了,叶片枯黄眼看活不成了。

    我寻思着,温度、水分、阳光都控制得好好的,怎么就养不活呢?”

    杜德哼了一声,又喝了口酒,似乎在回味那股烈劲儿,半晌才慢悠悠地开口:

    “小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万物生长自有其规律。你把那些娇贵的苗儿圈在玻璃房子里,以为给它们吃好喝好就成了?

    它们也得接接地气,感受感受风霜雨露,才能长得结实。”

    克兰苦着脸:“道理我都懂,可这冰天雪地的,不放温室里,它们一出土就得冻死。

    杜德大叔,我知道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您就给支支招吧?那些冰薯要是能种成,领地里之后的粮食就有着落了。”

    杜德沉默了,端着酒杯,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克兰也不催促,只是默默地给杜德又续了些酒。

    酒精能够麻醉神经,说不定今天还真能给他谈成了!

    不就是喝酒吗?应酬无数的克兰什么时候怕过!(ps:饮酒有害健康)

    过了好一会儿,杜德才闷声道:“你那东西……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克兰心中一喜,有门!他连忙道:“也不是完全没用,至少它们发芽了,而且长得比在外面快。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慢慢不行了。”

    杜德又灌了一大口朗姆酒,咂了咂嘴:“你那透明房子,除了暖和,还有什么名堂?”

    “名堂可多了。”

    克兰趁热打铁,开始详细描述温室的结构,如何采光,如何通风,甚至还提到了土壤的配比。

    当然,他刻意隐去了那些在杜德看来“有悖教义”的部分,只强调自己是如何努力为植物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

    有时候,一点小小的语言艺术,就能完全改变对方的看法。

    杜德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抿一口酒,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

    当克兰说到那些冰薯苗叶片发黄,逐渐枯萎的症状时,杜德突然打断他:

    “等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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