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血枫领的温尔顿港约十七海里,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刚刚停歇。

    虽然冷雨下个不停,但至少海浪还算平稳,已经算是个不错的天气了。

    一艘名为“海蛇号”的大型捕鱼船,正艰难地穿透浓厚的海雾,朝着岸边的方向孤独驶去。

    船舱外是凄冷的雨夜,海风卷着冰冷的雨水,鞭打在甲板上。

    船舱内却一片截然不同的光景,温暖而喧闹。

    十几个水手挤在狭窄的船舱里,空气中混杂着劣质麦酒、汗水和咸腥海风的味道。

    桌上的烛火摇曳,将他们被酒精熏得通红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再来一杯!敬海蛇号!敬拉瓦锡船长!”

    一个独眼的水手高举着木杯,酒液随着船身的摇晃洒出大半。

    “哈哈,更该敬我们这次的运气!”

    另一人拍着桌子,混着酒劲醉醺醺地喊道。

    “等回了港把那东西一卖,老子要去‘人鱼之吻’睡上三天三夜!嗨!我早就玩腻那只母山羊了。”

    “就你那点出息!”

    “你懂个屁!这次的钱,够我们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了!”

    水手们哄笑起来,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他们这次出海,收获远超以往任何一次。

    并非渔获满了舱,而是捕到了一条极其罕见的“鱼”。

    在船舱最深处的货仓里,一个用铁链牢牢固定住的巨大水箱中,囚禁着他们此行的最大收获。

    那条“鱼”的价值,怕是远比一整船的鳕鱼和海鲈加起来还要高上十倍百倍。

    只要能将她活着带回温尔顿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分到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财富。

    船长拉瓦锡靠在门边,嘴里叼着烟斗,看着手下们狂欢,粗犷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他知道这群糙汉子在海上憋了太久,需要发泄压抑的情绪。

    更何况,拉瓦锡也同样期待着靠岸归家。

    等干完这一单,他就能就此退休,好好休息了。

    海上的钱,总是带着血和命的味道,但这一次——似乎格外轻松。

    与船舱内的热闹不同,桅杆的了望台上,年轻的水手艾登正裹紧了身上湿透的油布衣。

    他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脸颊,却毫无怨言。

    艾登没有选择回到温暖的船舱,因为他知道越是靠近海岸,水下的浅滩和礁石就越是密集。

    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的下场。

    他眯着眼,努力在茫茫的雨幕和雾气中分辨着方向。

    突然,视野的尽头,一点微弱却坚定的光亮,刺破了浓重的黑暗。

    是灯塔!

    温尔顿港的灯塔!

    一股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散了艾登身上的寒意。

    他张开嘴,正要向下面的人高喊这个好消息,让他们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可还不等他发出声音——

    “轰隆!”

    整艘海蛇号猛地一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海底狠狠地推了一把。

    剧烈的摇晃毫无征兆地传来。

    船舱内,酒杯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出凌乱的弧线,然后“啪”地摔在地上,浑浊酒液溅洒了一地。

    水手们东倒西歪,咒骂声和惊呼声混作一团。

    被牢牢固定在桌上的烛台倒是没翻,只是火光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几乎熄灭。

    “见鬼!触礁了?”

    拉瓦锡船长一把扔掉烟斗,脸色瞬间凝重。

    可在海上驰骋数十年的他,明明记得这块海域根本没有什么礁石!

    他冲出船舱,不顾扑面而来的风雨,死死抓住舵轮。

    可下一秒,他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

    舵轮像是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一股沛莫能御的巨力从船底传来,完全夺走了海蛇号的控制权。

    这艘数百吨重的捕鱼船,此刻就像一片无助的叶子,在海面上诡异地打着转。

    “怎么回事?!”

    拉瓦锡用尽全身力气,手臂上的青筋坟起,可舵轮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砰——!”

    一声巨响,船舱侧壁猛地向内凹陷,木屑四溅!

    紧接着,一条长满黏糊吸盘、比酒桶还粗的深色触手,如同攻城锤般撞碎了船壁,猛地刺入船舱!

    离得最近的两个水手,脸上的惊恐表情甚至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那滑腻的触手卷住。

    他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到变了调的惨叫,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拖出破洞,瞬间消失在船外漆黑的风雨中。

    在风雨的呼号下,接连“噗通”两声落水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船舱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住了,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也毫无察觉。

    刚才还喧闹的狂欢,瞬间被冻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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