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长辈,他对你也是极好的。”
“只是他那性格……………”
“啧,你反正是别指望他能给你什么好脸色了。”
说到这,邪道人也乐了下,双目之中隐去了一丝感伤,自顾自的道:“今日既说到你大伯,为师也与你说清楚,省的你日后去了大乾闹出笑话。”
“这天底下,有三个人绝不会害你。”
“阴天子是为师的至交好友,他比近乎于道还要强大一些,但他再强大,也不会做道主,所以你可以完全放心他的为人。”
“你大伯就更别说了,他与为师一条心,便是嘴上没好话,可他到底是站你的。
陈黄皮懵懵懂懂的点头。
他看向了一旁的黄铜油灯。
黄铜油灯同样在看着他。
莫名的,陈黄皮心中大概对自己大伯有了一个影响。
若是黄二有徒弟。
而这徒弟又吞噬大乾仙朝海量资源,黄二又带着他到十万大山苦熬一万八千年,顶天立地,无时无刻不在和那个鬼东西较量。
还得在过去堵着那些盗主。
还要把这孩子拉扯大,让其活过来。
换做是自己,自己肯定对那孩子也没什么好脸色。
恨不得掐死那孩子都是好的了。
但无论如何,这孩子都是自己兄弟的唯一后人。
自己能说,别人不能说。
若是吃苦受罪,做长辈的又怎能看的下去?
就跟师父的那样,今世佛当年到了十万大山,然后大伯知道了这事,气不过就去了一趟西域佛国,给那个活了两个纪元的老王八一顿打。
这事要不是师父今天说到了。
估摸着就算见到了大伯,大伯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师父,还有一个呢?”
陈黄皮很好奇,这最后一个是谁?
“太岁杀剑上一任剑主。
邪道人有些玩味的道:“为师当年其实也没想要走那把剑,是他自己拉不下脸,斗了百招以后落败,便一气之下把这剑送给了为师。”
“为师最后使出的那剑招便叫洞真。”
“他败于此招,便不再称此剑为太岁杀剑,将其唤作洞真。”
一旁的黄铜油灯闻言惊呆了。
他下意识的脱口道:“观主,合着洞真不是您抢的啊?您真没我想的那么无耻?”
邪道人本来提起旧事还有些愉悦的脸色瞬间消失了。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黄铜油灯。
“你啊你,总是编排贫道。”
“若不是念在你本性如此,贫道非得把你回炉重炼,看看是哪个环节没练对,让你天天喜欢恶意揣度贫道。”
这话把黄铜油灯吓坏了,连忙道:“观主,这不怪我啊!你看陈黄皮,他又是什么太墟之主,又是三教共主,大乾仙朝的皇帝,黄泉阴土的主宰。”
“他都无耻成这样了。”
“我想,这肯定不可能是自己莫名其妙就长歪了吧?”
“胡说!”
陈黄皮勃然大怒:“我哪里无耻了?我从来都没有主动讨要过,都是别人答应我的!”
“好好好,其他的都答应你了,那大乾仙朝的皇帝怎么说?”
黄铜油灯冷笑道:“陈皇可没答应你吧?”
陈黄皮语塞了。
是,大伯确实没答应过自己。
至始至终,都是自己想要大乾仙朝而已。
“书上说了。”
陈黄皮含糊道:“祖宗之法不可变,太子之位换人,本就让群臣惶恐,我这是......哎呀,朕不要不就是了。”
不就是一个皇位吗?
以前也只是陈皇说自己是废物,觉得难受才闹出来的事。
真要是去了大乾仙朝。
那还是得叫大伯的,毕竟是自己的长辈。
黄铜油灯却不信:“你会说不要就不要?陈皇那儿子都做叛徒了,这摆明了你过去以后就是众望所归,说不定立马就给你黄袍加身。”
“到时候,你又是朕朕朕那一套,我还不了解你?”
陈黄皮讶然道:“黄二,你说的有道理啊!”
“行了,不要贫嘴了。”
邪道人摆手制止:“该说的都说了,你与黄二,还有那阎罗的孩子,还有那小狐狸,你们四个也该上路了。”
这时,狐狸山神从勾魂册里钻出来:“观主,我能不能跟着您老人家?”
“为何?”
“因为我没什么本事。”
狐狸山神苦笑道:“我也没什么争强斗狠的心思,跟着陈黄皮好像派不上用上,倒不如留在您身边继续端茶倒水侍奉您的好。”
它还是怀念在净仙观的那段日子。
过的开心,无忧无虑。
邪道人摇头道:“你有你的机缘,这机缘不应在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