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远的东方。”
“不对劲,不对劲......”
四位剑主彼此心意相通,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那掩饰不住的震惊。
太岁杀剑,早以不在太岁教。
上一次现身还是天地异变后的两三千年。
那一次,太岁杀剑横在天上。
其所过之处,连天幕都被其锋芒切开,形成了银河一般的惊天异相。
当时整个太岁教的所有弟子都激动的浑身颤抖。
都以为太岁杀剑要回来了。
结果,回是回来了。
可回的是陈皇的手里。
陈皇提着太岁杀剑,和仙尊大战,那一战过后,仙尊就此不出仙界。
陈皇则久居乾元阙。
再然后灰雾降临,许多千奇百怪的事便让人再也看不透。
截天教的教主下落不明。
太岁教的教主坠入了灰雾之中,浑身长满了剑气化作的绒毛。
拜灵天则干脆直接举教升天,躲在了灰雾潮汐里。
仙界的五大帝也没有现世。
可两界的大战却依旧在继续。
其中最难的就是太岁教。
太岁教的剑阵玄奥无比,入门更是极为简单。
可想要施展,就离不开太岁之血。
需要沟通太岁杀剑。
由太岁杀剑赐下太岁之血方能修行。
不然学会了也用不了。
起初的时候,太岁教还能沟通和陈皇久居乾元阙的太岁杀剑,时不时有太岁之血降下。
可到了后来......
陈皇病了,病的很严重。
太岁杀剑降下的太岁之血,更是有着无比浓郁的污染之力。
碰着就要化作长剑模样的邪异。
从那以后,太岁教就明白了,陈皇出问题了,而太岁杀剑也是如此。
“乾元阙在大乾之中心。”
“那地方早已化作禁土......”
“太岁杀剑若是从中离开,必然声势浩荡,我等更不会错过。”
“可为何,东边为何还有一道太岁杀剑的气息。”
“莫非有两把太岁杀剑不成?”
“不,太岁杀剑只有一把。”
太玄剑主沉声道:“而我等所感应的气息虽说很淡,但十分的纯粹,好似太岁杀剑还没有出问题的时候一样。”
“去,去东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那道气息。”
“把它带回来,带到太岁教来。”
“这里是它的家!”
“或许能以此把教主拉回来。”
“教主还没死,他的剑阵还在,他的道果也在。”
“去吧!不要带上那青铜油灯。”
四位剑主做出吩咐,随后便闭上双目,催动身下的剑峰,或者说剑阵,将此刻发生的种种之事全都抹除。
太岁教整个就是一个剑阵。
是太岁教主的剑阵之道。
而五位剑主缺其一,他们也只能勉强维持。
否则的话,早就驾驭着这剑阵杀入灰雾之中,把自家教主给拉回来了。
再不济杀到那禁区之中。
看看陈皇究竟如今是什么情况也好。
陈黄皮并不知道他这次重炼洞虚神剑。
其剑影吞噬上品葫芦铸就新的剑身的时候,竟然被太岁教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
若是知道的话。
他定然会感慨,这太岁教不愧是太岁杀剑的娘家。
便是剑影,对方都能感应到。
至于冯老等修士。
他们当然不会有所察觉。
反而现在是喜笑颜开,金角银角有什么需求,他们都尽力去满足。
全然不复之前那无可奈何的勉强态度。
长脸修士笑呵呵的道:“二爷,其实你之所以想要不停的吃,实际上是一种病,这病叫心瘾,若是想治好也不难。”
“原来是这样。”
银角恍然大悟,反问道:“那我不治了,治好了以后我不想吃东西,那我岂不是白从藏经阁里出来了。”
它才不在乎什么瘾不瘾的。
它出来就是要吃东西的,不然还不如待在十万大山舒坦呢。
“少废话,二爷我今天才吃了六十八顿,赶紧把丹药拿出来。”
银角张开大嘴,等着冯老投喂。
它这几天爽的要死。
做什么都可以记在陈黄皮账上,还有一帮子修士伺候着。
这才是做大事的样子啊!
但让银角不爽的是,它嘴巴张开半天,却不见那冯老拿出一把丹药喂给自己。
“老冯,你怎么回事。”
“你炉子里的丹药还有很多,别以为二爷我不知道,都说了记账,少不了你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