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振作起来(2/3)
每一道名字，都在渗血。
“你们看！”策钰突然厉喝，“她要把现在的郁岚清拖入祭坛，完成最后的融合！一旦成功，她将彻底抹除‘选择’的意义，成为唯一存在的‘真我’！”
“不行！”齐欢怒吼，“我们绝不允许！”
他猛地掏出归源符，就要冲上前去。
“别动！”郁岚清一把拽住他，“你现在出去，只会成为她吞噬的对象！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当我说出‘我要救过去的我’时，她就能顺势将我拉入祭坛，完成共生！”
“那怎么办？！”刘泉焦急，“难道我们就看着她把师尊吞掉？”
郁岚清闭上眼，深深呼吸。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目光清明如水。
“我不是来救她的。”她轻声说。
三人一怔。
“我是来告诉她??不必被救。”
她松开手，独自走向那道尚未完全闭合的星光之路尽头，站在了过去与现在的交界线上。
前方，是即将被金光抛弃的少女郁岚清。
后方，是欲吞噬万我的白衣魔影。
而她，立于中间，背对朝阳。
“听着！”她对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大声喊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知道你怕回去后祖母会饿死，知道你怕被人嘲笑是废物，知道你怕这一生再也翻不了身！”
少女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但你要记住??就算没有金光，就算没人收你为徒，就算你明天就要饿死街头……你也绝不能向黑暗低头！因为只要你还活着，就有希望！”
她声音渐扬，如惊雷滚过长空：
“不要等别人来救你！不要幻想有什么神秘老者会突然出现！你要靠自己活下去！哪怕吃树皮、啃泥巴、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要睁着眼睛爬到第二天 sunrise！”
“因为你不是谁的附庸，不是命运的棋子，更不是某个疯女人用来进化的养料！你是郁岚清！是你自己生命的主人！”
少女终于缓缓转身，眼中泪光闪动。
就在此刻，异变陡生！
白衣女子发出尖锐嘶吼：“闭嘴！你不该说这些！她必须绝望！只有绝望才会让我更强！”
她猛然扑下钟楼，化作一道血光直袭少女！
郁岚清早有准备，守心印瞬间浮现，金光如盾挡在少女身前。两股力量猛烈碰撞，爆发出刺目强光，整个时空为之震颤！
“快！”她回头大喝，“齐欢！刘泉！岳林！现在不是旁观的时候！你们是我信念的延续，是我的道得以存在的证明！用你们的意志告诉我??这一世的选择，值得坚持！”
三人浑身剧震。
下一瞬，齐欢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高举手中早已燃尽的引路符残片，朗声道：“我曾以为，出身低微就注定一辈子捡漏苟活。但我遇见了师尊，她教会我，真正的机缘不在迷阵深处，而在人心之中！我齐欢，愿以魂为烛，照此长夜！”
刘泉紧随其后，双膝跪地，额头触地：“我曾因怯懦害死大哥，背负十年噩梦。是师尊教我直面过往，不再逃避。今日，我愿舍此残魂，护师尊前行一步！”
岳林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血符：“我没有天赋，没有背景，连丹田都是残缺。可师尊从未嫌弃我，她说我能行，我就一定行！这一身血骨，尽数奉上，只为换她平安归来！”
三人誓言合一，化作一道璀璨光柱，贯入郁岚清体内！
刹那间，她气息暴涨，守心印金光万丈，竟将白衣女子逼退数步！
“不可能！”白衣女子疯狂咆哮，“你们怎敢违逆宿命？！我可是你们未来的终点！”
“你不是我。”郁岚清冷冷道，“你只是不敢面对苦难的逃兵。你杀了九十九个自己，却始终不敢真正活着。而我……我经历过那些痛，依然选择相信光明。”
她抬手，指尖凝聚一点纯粹灵光，那是十年来她所守护的一切：师恩、情义、信念、希望。
“这一指，名为‘初心’。”
轻轻一点。
光落如雨。
白衣女子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哀嚎，身躯寸寸崩解，化作黑烟被吸入血碑之中。那玉碑剧烈震动，最终炸裂成灰，九十九道名字随之消散，再无痕迹。
时空恢复平静。
金光依旧偏移，少女郁岚清依旧未能入选。
但她抬起头，眼中已无恐惧。
她转身离去，步伐坚定，仿佛知晓未来有人会在街头等她，带她踏上另一条路。
郁岚清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扬。
她做到了。
她没有改变过去，却改变了“过去的意义”。
这时，策钰忽然神色一变：“不好！时空开始排斥我们！归路即将关闭！”
果然，星光之路正在迅速黯淡，裂缝逐渐收缩。
“快走！”郁岚清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