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与凡人界素来泾渭分明。凡人界受天道庇护,皇城还专门设有禁制法器,严禁修士对凡人施展攻击法术。

    御剑飞行或使用飞行法器虽被允许,但通常都飞得极高,凡人肉眼难见。

    跟着原主的记忆,苏瞳尔和两位师兄御剑到了京城外。

    脚一沾地,一股无形的压力就沉沉压下来,飞剑上的光唰地就暗了。

    “到地界了。”

    方旭白收了剑,顺口就解释起来..

    “凡人界的皇城藏龙卧虎,禁军里头高手多着呢。而且皇帝很得民心,那龙气威严得很,谁要是不长眼敢在皇城顶上飞来飞去,那就是找死。看来啊,咱们得靠两条腿儿进城了。”

    几人便开始步行进城,一进城门,那股子热闹劲儿就扑面砸来。

    叫卖的、马蹄嘚嘚的、小孩儿闹腾的……混在一起,声音此起彼伏,活脱脱一幅清明上河图动起来了。

    这么浓的古代烟火气,对苏瞳尔这个现代的灵魂来说,简直就是头一回真真切切地摸到。

    可当那座刻在记忆深处的侯府大门猛地撞进眼里时,一股劲儿---憋屈、不甘、被亲爹嫌弃的痛……猛地就冲上了脑门,眼眶一下就热了。

    苏瞳尔使劲吸了口气,把那股子往上涌的酸涩狠狠压了下去。

    刚到门口,守门的家丁刘全就一脸警惕地挡了上来。

    苏瞳尔这才想起来,自己离家那会儿还是个病恹恹的小豆芽菜呢,现在可大变样了。

    “刘全……”她嗓子有点发干。

    “是我,二小姐苏瞳尔。”

    刘全使劲揉了揉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苏瞳尔,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二小姐?可……这……”他记得清清楚楚,二小姐不长这样啊!

    “刘全,我进入仙门养得好,身子骨结实了,自然就长开了呗。”

    苏瞳尔简单解释了一句,急着问,“我娘…她这一年多,还好吗?”

    刘全的脸色唰地就变了,眼神躲躲闪闪,最后硬着头皮,声音压得低低的...

    “夫人她…这一年来,身子骨一直就没见好,反而…越来越差了。这一个月…连床都下不来了。”

    轰隆!

    这话就像一道炸雷,狠狠劈在苏瞳尔心口!积压的那些悲愤和绝望,像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拦不住了!

    她甚至没等刘叔说完后面的话,人影一闪,发疯似的就朝着母亲住的小院冲了过去!祁惊鸿和方旭白眼神一紧,立刻跟上。

    刘叔也慌了神,赶紧跑进去通报。

    穿过熟悉的回廊,离母亲的院子越近,苏瞳尔的心就越往下沉。

    当那座记忆里清雅幽静的小院终于出现在眼前时,她猛地刹住脚,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荒草!齐膝高的野草,几乎把小路都淹没了。门上的漆皮掉了一大片,门槛也破破烂烂的,一片死寂荒凉!

    【怎么回事?!原主她娘云氏,娘家不是南方大富商吗?她的院子怎么会破败成这样?!连个扫地的下人都没有?!】

    一股强烈的不安死死揪住了她的心,她踉跄着扑到房门前,猛地一把推开!

    “吱呀---”

    一股又浓又冲的药味儿,混着湿漉漉的霉腐气,像只腐烂的手,直接糊在她脸上,熏得人差点吐出来。

    苏瞳尔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冰窟窿底。

    “咳咳……咳咳咳……”

    里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音虚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苏瞳尔控制不住地嘶喊出声:“娘!”然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里屋。

    目光落到床上的一瞬间,苏瞳尔像被雷劈中了,全身的血都冻住了!

    昏暗的光线下,一张脸枯槁得像深秋快掉光的叶子。

    深陷的眼窝,蜡黄里透着青灰的肤色,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竟然和她现代的妈妈,癌症晚期快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巨大的恐慌和无措瞬间攫住了她!现代失去亲妈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眼前这噩梦般的景象重重叠叠,让她浑身冰凉,喉咙像被死死掐住,喘不上气。

    一个带着哭腔的称呼,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她发抖的嘴唇里漏出来...

    “妈…妈妈…”

    她想撑着,想告诉自己这是原主的娘…可那汹涌的情绪像海啸,瞬间冲垮了所有堤坝。

    上一次失去妈妈的绝望和无助,排山倒海般把她彻底淹没了。

    “娘亲---!”

    这一声喊出来的时候,她的嘴唇、她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床上的人被惊动了,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浑浊的目光茫然地落在苏瞳尔脸上,困惑了片刻,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一只枯瘦得像柴火棍的手微微抬起来,抖得厉害,声音嘶哑微弱得像蚊子叫...

    “瞳……瞳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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