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密室内,林琅盘坐于寒玉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的阴鸷更胜往昔。

    在大致看完了试验数据后,林琅开始着手稳住自身的伤势。

    他要尽快在恢复的同时,还要提升实力。

    五丰县一战,云松...

    春深似海,归墟城外的桃林开得正盛。花瓣如雪,随风飘落,覆盖了整片山坡,也轻轻拂过那座新立的石碑。碑上无名,只刻着一行小字:“此处长眠者,皆为守火之人。”每逢清明,总有人悄悄送来一束野花、一把木剑、或是一盏未燃尽的灯。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人号召,可这份默契却年复一年地延续下来,仿佛整座城都在用最安静的方式诉说:我们没有忘记。

    孟昭宁站在山巅,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手中捧着一碗刚煮好的药粥。这是莫清霜留下的方子,说是能温养神魂,延缓心火耗损。她笑了笑,将粥缓缓倾倒于地??她早已不需要进食,正如她的身体,不过是愿力凝聚的一具容器。真正活着的,是她心中那一簇不灭的光。

    “你还记得那天吗?”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她回头,看见林婉儿缓步走来,发间已染霜色,眉宇却依旧清冽如初。十年光阴并未压弯她的脊梁,反而让她眼底多了一份沉静的温柔。她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株新开的白花,正是当年从轮回井畔移植而来的“心火之花”。

    “哪一天?”孟昭宁轻声问。

    “你第一次触碰族谱的那一天。”林婉儿在她身旁坐下,指尖轻轻抚过草叶,“那时你什么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可当你的手碰到那本书时,它竟自行翻页,浮现出‘承双脉遗志’六个字。我们都惊呆了。”

    孟昭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火焰灼烧过,又像是一枚胎记。“我只记得……那种感觉,就像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明明从未见过这个地方,可每一块砖、每一棵树,都让我觉得熟悉得心疼。”

    林婉儿凝视着她,忽然笑了:“你知道吗?我一直怀疑你不是转世,也不是重生。你是某种更特别的存在??由万千愿力、一段执念、还有一丝不肯消散的亲情共同孕育出的生命。你是她们故事的延续,也是新的开始。”

    孟昭宁沉默片刻,低声道:“所以我才不敢停下。只要我还站着,就不能让那盏灯熄。”

    “可你也终究会累。”林婉儿握住她的手,“言宁和昭华可以为了信念赴死,但你不该重复她们的宿命。长生不是永生,而是有人愿意记住你、继承你、继续走下去。这才是‘意念长生’真正的意义。”

    孟昭宁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夜的梦境??三位女子并肩而立,身后是漫天星火,前方是无尽长路。她们没有说话,只是回头望她一眼,便转身离去。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不再是追随者,而是引路人。

    “我已经找到了接棒的人。”她睁开眼,望向山下校场。

    一群少年正在演练阵法,动作尚显生涩,却格外认真。他们佩戴的不再是铜牌,而是银徽,上书两个字:“同行”。带队的教习是个年轻的女子,左臂残缺,右手指尖缠绕着一道微弱的凤火。她是去年试炼中唯一通过“五心共鸣”的人,据说曾在幻境中见到了孟言宁的影子,并听见她说:“你比我更早懂得放手的意义。”

    “她叫苏璃。”孟昭宁轻声道,“父亲的远亲后裔,母亲死于九龙征役,兄长战死在护城之战。她本有机会逃走,却选择留下,说‘若无人守,何以为家’。”

    林婉儿点头:“她适合。”

    “所以我决定退下了。”孟昭宁站起身,拍去衣角落花,“从今日起,我不再主持族务,也不再主祭大典。我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去找娘。”她说,“十年前,姐姐们告诉我,母亲并未真正死去,而是被困在‘虚实夹缝’之中??那是比轮回井更深的地方,连魂灯都无法照见。只有同时承载双脉愿力之人,才有可能撕开一线缝隙。”

    林婉儿怔住:“你要去那种地方?那不是连神识都会被磨碎的绝域吗?”

    “正因为危险,才必须我去。”孟昭宁微笑,“我不是英雄,也不会逞强。但我记得父亲临终前的话:‘别怕黑暗,因为你本身就是光。’如今,轮到我去照亮别人了。”

    风起,吹动她的长发与衣袂。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她额间的朱砂痣上,竟泛起一丝微弱的金芒。那是血脉觉醒的征兆,也是命运重启的信号。

    林婉儿久久无言,最终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她:“这是我这些年整理的《归墟纪事》,记录了一切真相??关于九龙的起源、五心阵的本质、还有……你姐姐们未曾说出的秘密。带去吧。也许有一天,你会需要它。”

    孟昭宁接过玉简,郑重收入袖中。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日后,孟昭宁独自登上归墟最高塔楼,在众目睽睽之下点燃第十盏魂灯。火焰冲天而起,银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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