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陆晨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静室中闭关疗伤。

    寿元之力的灌注效果显着。识海内那缕寂灭意志,在系统生机的持续冲刷、养神丹的温养以及他自身《万载玄龟功》镇守心神的多重作用下,如同阳光下的残雪,日渐消融。

    虽然过程依旧能感受到那意志湮灭前阴冷顽固的冲击,带来阵阵神魂刺痛,但已无法动摇根本。

    生命本源的轻微损伤也被快速弥补,气血重新变得充盈澎湃,甚至因为经历了此次生死边缘的锤炼与修复,变得更加精纯凝练,隐隐有更进一步的迹象。

    肉身创伤几乎痊愈,左肩活动自如,后背只余淡淡痕迹。

    仅仅五天,陆晨便感觉自身状态恢复了八成以上,战力虽因神魂未彻底纯净而略有影响,但也足以应对寻常先天中期高手。

    剩余的些许隐患,已可随着日常修炼逐步根除。

    这五日里,他与云清月的交集并不多。

    每日清晨,云清月会准时将一瓶新的“养神丹”和一壶调配好的参灵茶放在静室门口,从不敲门,也从不询问他恢复如何。

    陆晨取用后,会在下次放置时,将空瓶放回原处。

    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陆晨能感觉到,云清月并非冷漠,而是一种极致的专注与界限感。

    她专注于她的医道世界,对病患负责,但不过度介入病患的因果。

    这种性格,让重伤初愈、需要绝对安静环境且秘密众多的陆晨感到十分舒适。

    然而,这份宁静在第五日深夜被打破了。

    是夜,陆晨正在静室中尝试将新近领悟的“破法雷针”与自身风雷真气更圆融地结合,忽然,他强大的神识捕捉到药庐外院的阵法传来极其轻微的波动。

    有人触动了警戒阵法,而且手法极为高明,若非陆晨神识远超同阶,且身处阵内核心静室,几乎无法察觉。

    不是莫长老或元老派的其他人,他们的气息陆晨熟悉,且会以特定方式解除阵法。

    来者......带着一种刻意收敛、却仍有一丝无法完全掩盖的阴柔冰寒之气。

    陆晨瞬间收功,气息降至最低,《玄武敛息术》悄然运转,身形隐入静室角落的阴影中,目光锐利地透过门缝看向外间。

    药庐主厅还亮着柔和的萤石光芒。云清月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她并未惊慌,只是停下了手中正在擦拭药杵的动作,静静看向门口。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深紫色宦官服饰、面白无须的老者,脸上带着和煦却虚假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他身后并未跟着其他随从。

    “云大家,深夜打扰,杂家惶恐。”老太监声音尖细,带着宫廷特有的腔调,拱手行礼,礼数周全,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却如同毒蛇,迅速扫过药庐内的每一个角落,尤其在通往静室的廊道方向略作停留。

    陆晨心中凛然。

    刘瑾!或者说,是刘瑾的嫡系心腹!

    这阴柔冰寒的气息,与当初在宫中感受到的刘瑾本人极为相似,只是弱了许多。

    云清月面色平静,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淡淡道:“高公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可是宫中贵人贵体有恙?”她显然认得此人。

    高公公嘿嘿一笑,目光在云清月清丽的面容上转了转,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与贪婪,但很快掩饰下去。

    “云大家说笑了。杂家此来,是奉了上头的意思。”他慢条斯理地说,“听闻镇妖司有位年轻俊杰在此疗伤,伤势颇重。上头关切,特命杂家送来宫中秘制的九花玉露丸,对治疗内伤、稳固神魂有奇效。”

    说着,他掌心一翻,露出一个雕龙画凤的精致玉盒。

    玉盒雕工精美,透着皇家气派,盒身隐约有灵气流转,显然是件不凡之物。

    话说的漂亮,实则包藏祸心。

    一来试探陆晨是否真的在此,伤势究竟如何;

    二来,这九花玉露丸若真有问题,送药便是下毒;

    若无问题,示好之举也能离间陆晨与元老派、六皇子的关系,至少埋下怀疑的种子。

    云清月看都没看那玉盒,依旧平静道:“高公公消息有误。此间药庐近日只我一人清修,整理药材,并无伤者。宫中秘药珍贵,还请收回,用于该用之人。”

    “哦?是吗?”高公公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可杂家怎么听说,前几日莫长老亲自送来了一个重伤垂死之人,交予云大家救治?云大家医术通玄,起死回生,可是美谈啊。莫非......人没救过来?”

    他语气带着恶意揣测,试图激怒或诈出实情。

    云清月抬眸,浅琉璃色的眸子直视高公公,声音依旧没有波澜,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高公公是怀疑我的医术,还是怀疑我的话?药庐重地,关乎伤患生死,岂容闲杂刺探?若无他事,公公请回。夜已深,我要静修了。”

    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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