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头,苏文玉望着城外连绵的黄巾营寨,目光冷静如冰。她手中摩挲着一枚由牛全改造的、粗糙的单筒望远镜,镜片上还带着细微的划痕。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望远镜递给身旁的霍去病,然后用指尖在城墙垛口的灰尘上,快速勾勒出几个箭头和圆圈,线条锐利,毫无迟疑。

    黎明的光线尚未完全驱散黑暗,天地间是一片压抑的铅灰色。连往常清晨的鸟鸣都消失了,只有黄巾大营隐约传来的号角,如同垂死巨兽的喘息。

    霍去病接过望远镜,只看了一眼,便递还给苏文玉。他不需要这个。他五指缓缓收拢,握紧了倚在墙边的钨龙戟,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不是恐惧,是猎手锁定猎物前的蓄势。

    他感觉到久违的、如同电流般的战栗沿着脊柱窜升,那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战场硝烟未起时的冰冷与灼热交织的错觉。

    攻击开始了。

    牛全躲在城楼角落,额头顶着冰冷的墙壁,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嘴里无声地念叨着倒计时。当他的手指猛地按下一个简陋的按钮时——

    “轰!轰!轰!”

    黄巾军后营的几个粮草堆放点,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巨大的火球!那是他埋设的、用改良黑火药制作的“地雷”。混乱如同瘟疫般在敌军中蔓延。

    爆炸声响起时,牛全胖胖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松开捂耳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油腻的衣角,反复揉搓,直到听见城头守军震天的欢呼,他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但嘴角却难以抑制地向上扯动。

    与此同时,几架用竹木和兽皮勉强扎成的、巴掌大小的“无人机”(靠牛全修复的小型马达和螺旋桨驱动)嗡嗡地升空,如同笨拙的飞鸟,向预定区域撒下漫天的石灰粉和催泪胡椒粉。

    “放!” 林小山的命令简洁有力。

    城墙上,数十架经过标准化改造、加装了简易瞄准基座的弩车齐射!弩箭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汇成一片死亡的风暴,覆盖了因混乱而失去阵型的黄巾前锋。

    阳光终于刺破云层,照亮的不再是田园牧歌,而是箭矢反射着冷光,如同金属的暴雨,落入下方翻滚的人潮与烟尘之中。

    霍去病亲率精锐骑兵,如同热刀切入黄油,从侧门突出,直扑中军帅旗!

    他冲锋在前,钨龙戟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有最有效率的劈、砍、扫、刺。眼神始终锁定着那面“程”字大旗,对周遭的惨叫和刀兵充耳不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目标。

    程远志试图组织抵抗,但在超越时代的侦察、骚扰和精准打击下,他的指挥体系彻底失灵。混战中,霍去病如同天神般杀到,三合之内,钨龙戟拍碎了他的肩胛,将其生擒!

    就在霍去病押着程远志返回时,一队人马从战场边缘的树林中冲出。为首是一名女子,身着越族华丽的服饰,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神亮得如同山涧里的野火。她是本地越族大首领的女儿,阿罗。

    她直接策马冲到霍去病面前,毫不避讳地、上下下地打量着他,目光灼热。

    她忽然从腰间解下一个雕刻着繁复鸟纹的银质酒囊,单手抛给霍去病,声音清脆:“异族的英雄,我阿罗敬你!”

    霍去病微微一怔,接过酒囊,没有多言,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口。将酒囊抛回,动作干脆利落,点了下头,便继续押着俘虏前行,没有再多看阿罗一眼。阿罗却不以为意,握着那酒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大胆而明媚的笑容。

    战后,大量的黄巾伤员被集中看管。陈冰忙得不可开交,林小山带着郡兵维持秩序,并协助救治。

    在伤兵营,他遇到了张宁。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正跪在一个重伤的黄巾士卒身边,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清洗着对方狰狞的伤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她的额角沾着汗水和血污,眼神却平静而专注,带着一种与周围惨烈格格不入的悲悯。

    即使面对某些伤兵因痛苦而产生的恶语,她也只是微微抿一下嘴唇,手上的动作不停。

    林小山递给她一卷干净的绷带。

    张宁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很复杂,有感激,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还有深深的疲惫。“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林小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那声“谢谢”轻轻撞了一下,不疼,却有种奇异的酥麻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开始帮忙安抚其他伤兵。

    不远处,程真靠着营帐的立柱,正用一块细麻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她那早已锃亮如新的链子斧。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林小山和张宁的方向,然后又迅速收回,专注于手中的斧刃,只是擦拭的频率,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链子斧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指腹被锋利的斧刃边缘 硌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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