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表,“雁门关战役的军械损耗异常、战后晋升人员的非正常死亡、内廷私章的使用记录……以及,他书房暗格里那本真正的账册,存放的位置。”

    包拯接过纸,快速浏览,眼神越来越锐利:“这些证据哪来的?”

    “过去七天,我重新分析了所有卷宗,交叉比对时间线、人员流动和物资记录。”公孙策说,“数字不会说谎,大人。当数字连成线,线织成网,网的中心……就是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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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在距李府两条街处停下。三人下车,潜入夜色。

    行动开始。

    一切都按公孙策的计算进行——几乎。

    雨墨成功潜入废料间,触发受潮白磷,烟雾升起,守卫被引向东部。公孙策和包拯从正门闯入,李维果然在书房,看到包拯手中的数据表时,脸色瞬间惨白。

    但意外发生在最后一环。

    当地牢守卫大部分被调离,雨墨打开牢门时,她看见的不是被绑的哑书生,而是三个持弩的黑衣人。弩箭已上弦,对准门口。

    陷阱。李维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雨墨僵在原地。距离太近,她无法闪避所有弩箭。

    就在弩机扳动的前一瞬——

    一个身影从牢房角落的阴影里扑出来,用身体撞向最近的弩手。

    是哑书生。他满身是血,左手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显然已受过刑。但他的右手握着一支削尖的毛笔,笔尖狠狠扎进弩手的脖颈。

    第一支弩箭射偏,钉入墙壁。第二支弩手被撞倒。第三支——

    哑书生转身,挡在雨墨身前。

    箭矢入肉的闷响。

    时间在那一刻被拉长。公孙策和包拯此时刚赶到地牢入口,看见的正是这一幕:哑书生缓缓倒下,胸口插着弩箭,血迅速浸透他破旧的青布衫。但他倒下的方向,是侧身,为了不压到身后的雨墨。

    雨墨的尖叫被扼在喉咙里。她扑上去,不是哭喊,而是迅速检查伤口——位置,深度,血量。她的手在抖,但动作精准。这是公孙策教她的:危机中,情感滞后,技术先行。

    “还活着!”她抬头,声音嘶哑,“箭偏右一寸,未中心腑,但可能伤了肺经!”

    公孙策的头脑在十分之一刻内切换模式。救援方案废弃,医疗方案启动。他疾步上前,同时从袖中锡盒取出“壹”号和“肆”号瓶——止血剂和强心剂。

    “抬人,撤离。现在。”他的声音冰冷如机器,但手指触到哑书生脖颈脉搏时,那过速的、微弱的跳动,让他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这是触觉告诉他的:这个人的生机,正在飞速流逝。

    而他们逃离李府、找到安全屋,

    抢救成功率不够。远远不够。

    但这一次,公孙策没有说出这个数字。

    他只是和包拯一起抬起哑书生,雨墨在前开路,三人冲出地牢,冲进被白磷烟雾笼罩的庭院,冲入汴京深沉的夜色。

    马车狂奔。车厢里,公孙策用匕首割开哑书生的衣服,清理伤口,上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符合《伤科概要》的最佳实践,但他做这些时,眼睛看着哑书生苍白如纸的脸,看着这个总是低头、沉默、像影子一样的人,此刻因为疼痛而无意识蹙紧的眉头。

    “为什么?”雨墨忽然问,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他明明可以躲在角落……为什么要扑出来?”

    公孙策没有回答。他的数字库里没有关于“舍身救人”动机的可靠数字。理性分析:哑书生救雨墨,生存率反而更低(当箭死亡率八成),不符合自保本能。感性假设:或许是因为暗恋,或许是因为报恩,或许只是一时冲动。

    但当他用镊子夹出断裂的箭簇,看见哑书生即使在昏迷中,右手仍死死握着那支染血的毛笔时——

    他忽然明白了。

    那支笔是哑书生的“武器”,也是他的“身份”。一个靠仿写为生的人,一个被科举抛弃、被世人轻视的人,在最后一刻,选择用他唯一拥有的东西(那支笔),去保护他认为值得保护的人。

    这不是可计算的利益交换。

    这是不可计算的……情义。

    马车抵达安全屋时,天已微亮。哑书生被抬进屋,公孙策进行了两个时辰的手术。当他终于缝合最后一针,洗净双手,走出房门时,包拯和雨墨都在外面等着。

    “怎么样?”包拯问。

    “活了。”公孙策说,顿了顿,补充,“生存机率,现在是七成。但左肺经会永久受损,左手……大半残疾。”

    雨墨捂住嘴,眼泪终于落下。不是大哭,是无声的、滚烫的泪。

    包拯沉默良久,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看向公孙策:“你的模型,该更新了。”

    公孙策点头。是的,该更新了。

    他走回临时布置的书房,在桌前提笔。但这一次,他没有写数字,没有画机率图。他在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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