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路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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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了。

    没有大喊,没有多余的表情。侧步,拧腰,看似险到极致地让一支贴面而过的箭簇擦破额角油皮,同时左臂一展,将正欲硬扛的苏文玉向后扯了半步,恰恰让她避开从腋下死角穿来的一箭。右脚踢起一块盾牌大的石板,石板翻滚着撞偏一片箭雨,他借势前冲,环首刀出鞘的寒光如同在黑色瀑布中逆流斩开一道短暂而精准的裂隙。

    “跟我!”

    两个字。他沿着那条只有他“看”到的、在死亡间隙中蜿蜒的路径前冲。其他人几乎是本能地跟上他诡异的步伐——忽快忽慢,时而贴壁疾行,时而突兀顿住,箭矢总是堪堪擦着他们的衣角射入地面或岩壁。

    五息。仅仅五息。泼天箭雨止歇。不是道士们停了手,而是发射的间隙,以及最前方两名道士被霍去病鬼魅般欺近,刀光闪过,符袍连同喉咙一起被切开。

    峡谷里只剩粗重的喘息,和箭尾翎羽的微颤声。

    牛全捂着肩膀,血从指缝渗出来,眼睛却瞪得溜圆看着霍去病。陈冰快速给他上药包扎。

    林小山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我……我去……霍哥,你这走位……开天眼了吧?刚才那几步,你怎么知道那里没箭?”

    程真扶着石柱,看着霍去病的眼神也多了探究。刚才那条闪避路线,精妙得近乎诡异。

    霍去病还刀入鞘,手指稳得没有丝毫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短暂的爆发后,胃里正泛起一阵冰冷的空虚。那不是脱力,而是某种更深的东西被抽离后的不适。脑海里那串冰冷参数留下的“余音”在快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微的耳鸣,和更深的、带着铁锈味的疑惧。

    他利用了一种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东西。这东西不属于他的记忆,不属于他的训练,甚至……可能不属于“他”。

    “运气。”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有点哑。弯腰,从地上拔起一根还在轻颤的黑箭,箭杆上刻着扭曲的符箓。他盯着那符箓,眼神却没什么焦点。

    八戒大师慢悠悠走过来,看了看那箭,又看了看霍去病平静得过分侧脸,念珠在指间缓缓转动:“阿弥陀佛。霍施主这‘运气’,颇有几分我佛门‘他心通’的韵味了,只是……煞气重了些。”

    霍去病瞥了老和尚一眼,没说话。把箭扔了。

    夜里宿营,找了个背风的残破殿堂。火堆噼啪响着,驱散些许夜寒和深入骨髓的疲惫。空气中飘着烤饼和肉干的味道,混着血腥和尘土的余味。

    霍去病独自坐在一段倒塌的石梁上,离火堆稍远。手里拿着那枚随身携带的、磨得光滑的虎形玉佩,指腹慢慢摩挲着上面简陋的纹路。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他对自己“来历”最坚实的、属于“人”的那部分认知。

    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白天壁画带来的寒意,战斗中那非人状态的冰冷抽离感,此刻像两条冰冷的蛇,缠绕着他的思绪。

    八戒大师拿着一个豁口的陶碗,里面晃着一点浑浊的液体,挨着他坐下,递过来。

    霍去病没接,看着跳动的火焰。

    “大师,”他忽然开口,声音很低,几乎被火苗的噼啪声盖过,“你说,一个人,若觉得自己学的东西、会的东西、甚至……某些反应,不像自己练出来的,倒像是……身体里本来就装着,只是到了时候就‘跳出来’。这人,还算是个‘人’么?”

    他没提壁画,没提旧疤,没提那串冰冷的参数。

    八戒大师喝了一口那可疑的液体,咂咂嘴,浑浊的眼睛映着火光:“《金刚经》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霍施主,你手里的刀,是刀否?”

    “是。”

    “杀敌时,用的可是刀?”

    “是。”

    “那便是了。刀就是刀,用刀的就是用刀的人。至于这打铁的手艺是家传还是偷师的,刀法是自己悟的还是别人塞进脑子的……”老和尚顿了顿,看向远处沉入黑暗的废墟轮廓,“重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刀锋所指,是你本心想指的方向么?”

    霍去病捏紧了玉佩,玉石边缘硌得掌心生疼。本心?他驱逐匈奴,护卫疆土,这是本心吗?当然是。可如果连这“本心”的源头,这身达成目标的能力,都可能是被预设好的……

    他没再问。接过老和尚手里的碗,把里面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从喉咙到胃里,烧起一道滚烫的线,暂时压下了骨髓里泛起的寒意。

    该来的总会来。

    在通往疑似仙秦遗迹核心的最后一处隘口——一片被巨大怪石环绕的、布满流沙陷阱的戈壁滩,他们被堵住了。

    堵住他们的不是箭矢,不是刀兵。

    是张宝本人。

    或者说,是张宝那身令人作呕的、融合了道术与异域邪法的本事弄出来的玩意儿。

    没有实体的敌人。只有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起的、粘稠如油的黑雾。雾气翻滚,迅速吞噬了光线、声音,甚至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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