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僵。

    公孙策:“三天前,你在春风楼密会胡三,接过他递来的银票时,银票边缘涂了‘蝎尾胶’——唐门小玩意,沾肤即溃,三日不愈。你该庆幸他只是想警告你,不是想杀你。”

    钱世荣一把扯下蒙面巾,露出苍白的脸:“你……你怎么知道?”

    公孙策:“因为那天我也在春风楼。你坐二楼雅间,我坐一楼大堂。你接过银票时缩了下手,这个动作被窗玻璃反射,我看得很清楚。”

    他顿了顿:

    “而且,胡三给你的不是银票。是辽国南院枢密院的密令,对吗?上面写着:‘货已备齐,速清通道,月满即发。’”

    钱世荣的脸彻底失去血色:“你……你到底是谁?!”

    公孙策没回答,而是看向他身后那六个人:“诸位是赵转运使的私兵吧?月俸五两,卖命钱。但你们知道,赵转运使给辽国运一趟货,抽成多少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黄金。而你们七条命加起来,值不到一百两银子。”

    钱世荣嘶吼:“杀了他!”

    但没人动。

    公孙策笑了:“钱师爷,你知道为什么选这条死胡同吗?”他抬手,指了指两侧墙头,“因为这里回声好。”

    他打了个响指。

    砰!

    右侧墙头爆出一团火光,火铳的巨响在狭窄巷道里震耳欲聋。但不是射向人,是射向地面——青石板炸裂,碎石飞溅,烟雾弥漫。

    士兵们本能地护头躲避。

    左侧墙头,雨墨的身影如鬼魅般落下,刚针出手。不是致命处,是膝盖、手肘、肩胛——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致死。

    三息。六名士兵全倒,哀嚎一片。

    钱世荣转身想跑,但雷震天已经从墙头跳下,独眼盯着他,火铳口还冒着青烟。

    “钱师爷,”雷震天声音像钝刀磨石,“还记得我吗?”

    钱世荣哆嗦着:“三、三爷……我、我也是被逼的……”

    雷震天:“被逼的?被逼到帮辽国运军火?被逼到害死啸风?!”他一把揪住钱世荣的衣领,“说!啸风怎么死的?!”

    钱世荣涕泪横流:“是胡三……胡三说有一批‘特殊货’要运去北边,需要懂火器的人押送……我、我就推荐了啸风少爷……我不知道他们会下杀手……真的不知道……”

    公孙策走上前:“货是什么?”

    钱世荣:“火、火雷……还有……还有一批‘活货’……”

    “活货?”

    “就、就是人……”钱世荣瘫软在地,“年轻女子,二十个,从江南各地拐来的……说要送到北边,给、给辽国贵族……”

    雨墨的手指猛然收紧,钢针几乎捏断。

    公孙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冷得像冰:“名单。交货时间、地点、接应人。”

    钱世荣:“在……在我怀里……”

    雷震天搜身,找出一张叠好的纸。展开,上面是二十个名字、年龄、籍贯,还有一行字:“十月十五,子时,太湖西山岛,船号‘浙漕丁柒’,接头暗号:月出惊山鸟。”

    今天,是十月初三。

    还有十二天。

    公孙策收起名单,看着钱世荣:“赵转运使知不知道这件事?”

    钱世荣绝望地点头:“知、知道……胡三每次来,都、都先见他……”

    “好。”公孙策转身,“雷三爷,人交给你。问出所有细节,尤其是啸风遇害的经过。然后——”

    他顿了顿:

    “送他去该去的地方。”

    雷震天独眼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明白。”

    公孙策和雨墨离开巷道。走出很远,还能听到钱世荣凄厉的惨叫——不是肉体受刑的声音,是精神彻底崩溃的哀嚎。

    雨墨轻声说:“先生,那些女子……”

    公孙策:“救。一个都不能少。”

    他望向北方,雾气深处,是太湖的方向:

    “但现在,我们要先见一个人。”

    同日,酉时

    苏州城西,寒山寺后山竹林

    竹叶在暮风里沙沙作响。唐青竹坐在石亭中,面前摆着一套茶具,但她没泡茶,而是在擦拭一柄细长的软剑。剑身在暮色里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过剧毒。

    公孙策和雨墨走进亭子时,她头也不抬:

    “钱世荣招了?”

    公孙策:“招了。赵德明、胡三、辽国、二十个女子。还有——”他取出一小包粉末,放在石桌上,“这个。”

    唐青竹瞥了一眼:“七日醉。而且是我亲手配的批次。”

    公孙策:“钱世荣说,胡三每次见他,都会在茶里下一点,确保他‘听话’。但剂量控制得很好,每次只昏睡两个时辰,醒来后记忆模糊,不会完全忘记交易内容。”

    唐青竹终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在怀疑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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