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瞪眼:“你指挥老子?”但目光扫过那些暗囊,虬髯一抖,“……成!但你那毒,别沾到老子的宝贝火器!”

    唐青竹唇角极淡地一勾:“怕就躲远点。”

    众人从后窗潜出时,一道黑影从雨幕中踉跄扑来。展昭剑已出鞘三寸,却见那人“扑通”跪地,雨水混着血水从他额际流下——是个憔悴的老兵,缺了左耳。

    “包、包大人……”老兵从怀中掏出一块破损铁牌,上刻模糊的“杨”字,“小人王老五,雁门关杨文广将军旧部……苟活十年,只为等这一天!”

    包拯扶起他,触手尽是嶙峋瘦骨。“慢慢说。”

    王老五喘息,眼中爆出悲愤的光:“当年将军不是战败!是有人提前泄露了布防图……辽军绕开主力,直扑中军帐!”他扯开衣襟,胸口有道狰狞箭创,“这箭,来自大宋军弩!我们内部有鬼!”

    雨墨迅速记录,忽然插问:“你说‘换天计划’——具体指什么?”

    王老五哆嗦着掏出油布包,里面是半张烧焦的纸,残留辽文:“……‘换天’分三步:一渗漕运控粮道,二乱江湖耗武林,三……”他剧烈咳嗽,“第三行被烧了,但小人偷听到两个辽狗对话,提到‘开封’‘灯会’‘皇帝’……”

    公孙策猛地攥紧折扇:“上元灯会,天子与民同乐……”他与包拯目光相撞,俱是冰寒。

    包拯轻轻将铁牌放回王老五手中,动作罕见的轻柔。“本府需要更多证据,为杨将军,也为雁门关三万英魂。”他看向漆黑雨夜,“你可能指认当年传递布防图之人?”

    王老五咬牙:“那人虽蒙面,但左撇子,使剑时小指微翘……小人在江湖漂泊十年,见过类似剑法。”他看向展昭,“像展护卫刚才按剑的姿态——但更柔,更阴,如毒蛇吐信。”

    展昭瞳孔骤缩:“‘灵蛇剑’?江左顾家的独门剑法。但顾家二十年前已灭门。”

    唐青竹忽然开口:“未灭尽。顾家幺女被唐门收留,后叛出,嫁入……”她顿了顿,“辽国萧氏。”

    旧屋内,油灯重燃。

    包拯摊开地图,手指划过三条线:“辽国计划已明。他们要在上元节,利用灯会混乱,行刺圣驾。”他抬眼,目光扫过众人,“我等须分三路。”

    “第一路,公孙先生与雨墨,携王老五及证据速返开封,密奏圣上,提前布防,并彻查朝中内应。”

    公孙策点头,玉扇轻合:“需借唐门一道‘路引’——江湖人不敢查的那种。”

    唐青竹抛过一枚竹牌:“唐门‘青竹令’,遇障可亮。但只保三日,三日后,我会公告其失窃。”

    “第二路,雷堂主、唐掌事。”包拯指向江南水网,“你二人联手,清剿漕帮内辽国暗桩,截断他们秘密运输兵械、毒物的通道。雷堂主正面强攻,唐掌事暗线肃清。”

    雷震天咧嘴:“终于能痛快干一场了!”唐青竹则冷冷道:“漕帮内部清洗后,需有可靠之人接管。我建议陈砚秋——公孙先生之前埋下的那枚棋子,此刻可用。”

    “第三路,”包拯看向展昭,“你我明面上大张旗鼓查案,吸引‘夜枭’主力注意,为另外两路争取时间。”

    展昭抱拳:“属下誓死护卫大人。”

    包拯却摇头:“不。你要‘护卫不力’,让本府数次‘遇险’。”他眼中闪过锐光,“唯有让他们觉得即将得手,狐狸尾巴才会露出来。”

    计划既定,众人分头准备。

    王老五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渗血:“大人……杨将军的冤屈……”

    包拯扶起他,一字一句:“真相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本府以这顶乌纱,向你、向雁门关三万英魂起誓。”

    窗外,雨势渐弱,天际泛起一抹极淡的鱼肚白。

    雷震天和唐青竹并肩立于檐下,一个如烈火,一个似寒冰。

    “喂,唐门的。”雷震天挠挠虬髯,“合作归合作,你的人可别对老子手下用毒。”

    唐青竹望着渐亮的天色,淡淡道:“你若管好手下,别碰我设的标记,自然无事。”她侧目,“还有,叫我唐青竹。‘唐门的’太吵。”

    雷震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而在屋内,雨墨最后检查行装,将算珠一粒粒拨正。公孙策轻声问:“怕吗?”

    雨墨抬头,眼中有烛火倒影:“义父常说,为真相,纵九死亦无悔。”她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回来时,该给开封的那盆墨菊浇水了。”

    晨光刺破云层。

    六人分三路,没入即将苏醒的江南。

    他们的对话暂歇,但话语激起的涟漪,已开始撼动那张名为“换天”的巨网。

    而真相,正随着每一步前行,在晨光中渐渐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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