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林岳!那个杀意值99的疯子!他等不及三个月了?他要直接动手了?系统的警告如同丧钟在脑海中疯狂敲响:【生存概率归零】!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濒死的绝望。他想挣扎,但身体被左右两个如同铁塔般的保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捂住嘴的手稍微松开了些,似乎是怕他窒息,但那冰冷的触感和窒息的余韵依旧让他无法发出有效的呼救。只能徒劳地睁大那双惊恐的桃花眼,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越来越陌生的、属于城市边缘富人区的景象——高大的树木、森严的铁艺围墙、偶尔一闪而过的、造型别致的巨大别墅轮廓。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车子猛地减速,拐入一条幽深寂静的林荫道,最终在一扇巨大的、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黑色铁艺大门前停下。大门无声地滑开,车子驶入一个如同中世纪古堡般的庄园。

    巨大的草坪在车灯下泛着湿冷的绿光,远处主宅的轮廓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庞大、阴森。车子在主宅那厚重得如同堡垒般的橡木大门前停稳。

    车门再次被拉开。冰冷的、带着青草和泥土气息的夜风灌了进来。

    叶风被粗暴地拽下了车。双脚踩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剧烈地颤抖着。他被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地架着,几乎是拖行着,穿过挑高得令人眩晕的门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映照着光可鉴人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和两侧沉默矗立的、价值不菲却毫无生气的古董。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昂贵的冰冷,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深渊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保镖的脚步在一条铺着厚重暗红色地毯的走廊尽头停下。面前是一扇紧闭的、深色胡桃木房门。

    其中一个保镖敲了敲门,动作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进。”一个低沉、冰冷、毫无起伏的嗓音从门内传来,像冰刀刮过玻璃。

    门被推开。

    叶风被猛地推了进去,身后的门随即无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房间很大,光线却很暗。壁炉里跳动着微弱的火焰,给这个过于空旷冰冷的空间带来一丝虚幻的暖意。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冷冽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气息,还有一种……更深的、难以名状的、令人心悸的危险感。

    他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被房间中央那个身影攫住了。

    林岳。

    他靠在一张宽大的深色单人沙发里,姿态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猎食者般的慵懒。他换下了雨夜里的风衣,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黑色丝绒睡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修长的手指间,正灵活地转动着一把匕首。

    那匕首造型古朴,刀刃在壁炉跳动的火光下,流淌着一种幽冷、内敛、却致命的光泽,如同毒蛇的鳞片。每一次转动,刀刃都精准地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破风声。

    叶风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冰手攥紧,停止了跳动。他看到了林岳的脸。

    比小巷雨夜中惊鸿一瞥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窒息。深刻的眉骨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正抬起来,看向门口,看向被推进来的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仇恨,没有探究,甚至连一丝人类应有的温度都没有。只有一片沉沉的、如同极地永夜般的漆黑,冰冷、漠然,仿佛在看着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那转动匕首的动作,流畅得如同呼吸,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的冷酷。

    叶风毫不怀疑,下一秒,那把如同毒蛇般游走的匕首,就会带着林岳那99点的杀意值,精准地刺穿自己的咽喉!

    就在叶风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准备迎接那必然到来的死亡瞬间——

    林岳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落在了他的脸上。

    那原本如同极地寒冰、只有一片死寂漠然的眼神,骤然发生了剧变!

    一丝极其细微的、仿佛被电流击穿的震颤,掠过那深不见底的瞳孔。那流畅转动匕首的手指,极其突兀地停顿了!

    那致命的寒光停滞在半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林岳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叶风脸上。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审视和杀意,而是瞬间涌入了极其复杂的、如同风暴般混乱的东西——惊愕、难以置信、瞬间的茫然……以及一种被强行撕裂的痛苦!

    叶风那张脸,那张在恐惧和泪水冲刷下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美得雌雄莫辨的脸,那双此刻盛满了惊恐、却依旧潋滟着水光的桃花眼……在壁炉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在极度相似的轮廓和神韵中……

    与另一个深深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已然逝去的容颜,瞬间重叠!

    叶雪!

    那张他深爱入骨、又痛失入髓的脸!

    “哐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打破了死寂。那把流转着致命幽光的匕首,竟从林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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