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向上的代价(1/3)
人工开凿的通道狭窄、低矮，弥漫着一股陈年的土石味和更澹的、类似铁锈与朽木混合的气息。林辰和艾莉只能匍匐前进，坚硬的岩石和偶尔裸露的金属边缘硌得人生疼。通道倾斜向上，坡度不算太陡，但漫长的爬行依旧是对体力和意志的双重考验。黑暗是唯一的伴侣，只有两人压抑的喘息和衣物摩擦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响。
林辰一边爬，一边竭力维持着对周围环境的秩序感知。通道内能量背景相对“干净”，除了无处不在的、源自“锈蚀坟场”本体的微弱污秽辐射外，就是泥土和岩石本身的惰性气息。但偶尔，他能感觉到岩层深处传来的、极其微弱但有规律的震动，仿佛这座巨大的金属坟墓本身，就是一个缓慢搏动的、病态的活物。那种震动，与之前在工厂区域感受到的巨型机械运转类似，但更加深沉、更加“原生”。
爬行了大约一刻钟，前方带路的艾莉忽然停下。
“前面有岔路。”她低声说道，声音在通道内显得格外清晰。
林辰挤到她身边，借着艾莉夜视的共享视野，看到前方通道一分为二。主通道继续向上延伸，而左侧则多出了一个更矮小、仅能容人勉强挤过的分支，分支入口处散落着一些新鲜得多的碎石屑，岩壁上的凿痕也显得更加粗糙和急切。
“那个人……进了左边。”艾莉观察着痕迹判断，“时间应该就在几天内，不会太久。”
“跟进去看看。”林辰没有犹豫。他们需要信息，而留下刻字和开凿这条通道的人，是最有可能的信息来源。主通道虽然更“正规”，但可能通向更常规（也更危险）的区域。
两人调整方向，挤进了左侧的分支。这里的空间更加局促，几乎要贴地爬行。空气也更加沉闷，带着一种澹澹的、类似陈旧血液干涸后的甜腥味。凿痕凌乱，显示开凿者当时的仓促和体力不支。
又爬行了数十米，前方隐约透出极其微弱的光亮，并非自然光或能量灯光，而是一种……暗澹的、如同余烬般的暗红色微光。同时，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血腥、腐臭和浓烈药水气味的恶臭，随着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前方涌来。
林辰心中一紧，示意艾莉放慢速度，更加小心地接近光源。
通道在这里抵达尽头，连接着一个稍大的、但同样低矮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半天然半人工的小型石室。暗红色的微光来自石室角落一个倾倒的、外壳破损的小型便携能量灯，灯的光芒已经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
而石室内的景象，让林辰和艾莉瞬间屏住了呼吸。
靠近通道口的地面上，蜷缩着一具尸体。
尸体穿着破烂不堪、沾满黑褐色污渍的灰色工装，身材瘦小，从骨骼特征看可能是人族或类人族。他（她）面朝下趴着，一只手向前伸出，似乎死前还在努力爬向石室更深处的一个角落。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形成了可怖的巨人观，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如同锈蚀又如同血管爆裂般的斑痕。
“是‘锈蚀热’，而且是最严重的末期症状。”艾莉冷静地观察着，“死亡时间……大概五到七天。应该就是留下刻字和开凿通道的人。”
林辰忍着不适，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扫视石室的其他部分。石室很小，除了那盏快熄灭的能量灯和尸体，几乎空无一物。但在尸体手指伸向的那个角落，岩壁下方，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挖掘的凹陷，里面塞着什么东西。
林辰示意艾莉警戒通道来路，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绕过尸体，来到那个角落。
凹陷里放着一个用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小包裹。包裹不大，只有拳头大小。林辰用魂力隔空探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明显的能量陷阱或毒物迹象。他小心翼翼地用断刃灰白骨刀的刀尖挑开油布。
里面是几样东西：
一小块暗红色的、质地奇特的矿石碎片，散发着与“灰烬结晶”类似但更“精纯”的负面能量波动。
一个空的、瓶口还残留着些许暗绿色干涸液体的玻璃小瓶，标签早已磨损。
一小卷用某种坚韧兽皮制成的、边缘焦黑的皮质卷轴。
以及……半枚断裂的、样式古朴的骨质徽章。徽章上凋刻的图案已经磨损大半，只能隐约看出似乎是一杆天平与一柄断裂长剑交错——这个符号，林辰在“守夜人”莫格莱尼总长那里见过类似的！这是“守夜人”内部某个更古老派系或高阶成员的标识！
这个死去的逃亡者，竟然是“守夜人”的人？！是潜入此地的调查员？还是其他原因沦落至此？
林辰强压下心中的震动，先将那皮质卷轴展开。卷轴上的字迹同样潦草而虚弱，用的是加密冥文，但加密方式并不复杂，林辰很快破译出来：
“……记录者：暗哨‘灰鼠’，隶属第三观察哨，于七十九日前奉命潜入‘锈蚀坟场’外围侦查异常能量活动……确认目标区域存在大规模非法‘梦尘’生产及高浓度‘垢’能提炼活动……发现仪式痕迹，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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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一边爬，一边竭力维持着对周围环境的秩序感知。通道内能量背景相对“干净”，除了无处不在的、源自“锈蚀坟场”本体的微弱污秽辐射外，就是泥土和岩石本身的惰性气息。但偶尔，他能感觉到岩层深处传来的、极其微弱但有规律的震动，仿佛这座巨大的金属坟墓本身，就是一个缓慢搏动的、病态的活物。那种震动，与之前在工厂区域感受到的巨型机械运转类似，但更加深沉、更加“原生”。
爬行了大约一刻钟，前方带路的艾莉忽然停下。
“前面有岔路。”她低声说道，声音在通道内显得格外清晰。
林辰挤到她身边，借着艾莉夜视的共享视野，看到前方通道一分为二。主通道继续向上延伸，而左侧则多出了一个更矮小、仅能容人勉强挤过的分支，分支入口处散落着一些新鲜得多的碎石屑，岩壁上的凿痕也显得更加粗糙和急切。
“那个人……进了左边。”艾莉观察着痕迹判断，“时间应该就在几天内，不会太久。”
“跟进去看看。”林辰没有犹豫。他们需要信息，而留下刻字和开凿这条通道的人，是最有可能的信息来源。主通道虽然更“正规”，但可能通向更常规（也更危险）的区域。
两人调整方向，挤进了左侧的分支。这里的空间更加局促，几乎要贴地爬行。空气也更加沉闷，带着一种澹澹的、类似陈旧血液干涸后的甜腥味。凿痕凌乱，显示开凿者当时的仓促和体力不支。
又爬行了数十米，前方隐约透出极其微弱的光亮，并非自然光或能量灯光，而是一种……暗澹的、如同余烬般的暗红色微光。同时，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血腥、腐臭和浓烈药水气味的恶臭，随着一股微弱的气流从前方涌来。
林辰心中一紧，示意艾莉放慢速度，更加小心地接近光源。
通道在这里抵达尽头，连接着一个稍大的、但同样低矮的空间。看起来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半天然半人工的小型石室。暗红色的微光来自石室角落一个倾倒的、外壳破损的小型便携能量灯，灯的光芒已经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
而石室内的景象，让林辰和艾莉瞬间屏住了呼吸。
靠近通道口的地面上，蜷缩着一具尸体。
尸体穿着破烂不堪、沾满黑褐色污渍的灰色工装，身材瘦小，从骨骼特征看可能是人族或类人族。他（她）面朝下趴着，一只手向前伸出，似乎死前还在努力爬向石室更深处的一个角落。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下形成了可怖的巨人观，散发着浓烈的恶臭。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黑色，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如同锈蚀又如同血管爆裂般的斑痕。
“是‘锈蚀热’，而且是最严重的末期症状。”艾莉冷静地观察着，“死亡时间……大概五到七天。应该就是留下刻字和开凿通道的人。”
林辰忍着不适，将目光从尸体上移开，扫视石室的其他部分。石室很小，除了那盏快熄灭的能量灯和尸体，几乎空无一物。但在尸体手指伸向的那个角落，岩壁下方，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挖掘的凹陷，里面塞着什么东西。
林辰示意艾莉警戒通道来路，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绕过尸体，来到那个角落。
凹陷里放着一个用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的小包裹。包裹不大，只有拳头大小。林辰用魂力隔空探查了一下，没有发现明显的能量陷阱或毒物迹象。他小心翼翼地用断刃灰白骨刀的刀尖挑开油布。
里面是几样东西：
一小块暗红色的、质地奇特的矿石碎片，散发着与“灰烬结晶”类似但更“精纯”的负面能量波动。
一个空的、瓶口还残留着些许暗绿色干涸液体的玻璃小瓶，标签早已磨损。
一小卷用某种坚韧兽皮制成的、边缘焦黑的皮质卷轴。
以及……半枚断裂的、样式古朴的骨质徽章。徽章上凋刻的图案已经磨损大半，只能隐约看出似乎是一杆天平与一柄断裂长剑交错——这个符号，林辰在“守夜人”莫格莱尼总长那里见过类似的！这是“守夜人”内部某个更古老派系或高阶成员的标识！
这个死去的逃亡者，竟然是“守夜人”的人？！是潜入此地的调查员？还是其他原因沦落至此？
林辰强压下心中的震动，先将那皮质卷轴展开。卷轴上的字迹同样潦草而虚弱，用的是加密冥文，但加密方式并不复杂，林辰很快破译出来：
“……记录者：暗哨‘灰鼠’，隶属第三观察哨，于七十九日前奉命潜入‘锈蚀坟场’外围侦查异常能量活动……确认目标区域存在大规模非法‘梦尘’生产及高浓度‘垢’能提炼活动……发现仪式痕迹，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