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议会之名,判决此方宇宙……死刑。”

    女裁决者那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成为了这片混乱时空最后的背景音。

    她手中的审判之矛,没有惊天动地的威势,却让整个“最初之海”都从概念的根基处,开始了无声的崩解。

    沉默君王那张枯槁的脸,第一次因为恐惧而彻底扭曲。

    他感觉到了。

    不是法则被撕裂,不是本源被消耗。

    而是“存在”本身,正在被抹除。

    就像书页上的文字,在被作者用橡皮擦,连同书页本身一起,从“故事”里彻底擦去。

    这是他蛰伏万古,距离“寂灭”这个词的终极含义,最近的一次。

    他完了。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那万古不变的心境中浮现,带着无法抗拒的绝望。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意念,如同烧红的铁锥,狠狠刺入他的意识。

    “别抵抗,把你的‘寂灭’借给我!”

    是李承渊。

    沉默君王下意识地看去,只见这个一手造成了所有混乱的男人,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平静得如同深渊。

    借给他?

    把最后的本源之力,交给这个比议会还要危险的疯子?

    不等他做出反应,李承渊的本源之力已经蛮横地探入他的核心,那股融合了掠夺、看守、监察三种意志的力量,霸道地接管了他“寂灭”法则的控制权。

    “你……!”

    沉默君王又惊又怒,却发现在那股更高层次的力量面前,自己引以为傲的万古积累,脆弱得如同孩童。

    李承渊没有理会他的挣扎。

    在强行抽调“寂灭”法则的同时,他将自己“掠夺”词条的本质力量,以前所未有的精度,探入了身后那个被层层守护的、仍在发出微弱啼哭的世界残骸之中。

    那片属于“新生”的领域,如同一张绝对纯净的白纸。

    而李承渊,此刻正以“掠夺”为笔,以沉默君王的“寂灭”法则为墨,在那张白纸上,疯狂地书写着一条全新的、蛮不讲理的临时定义。

    他的动作飞快,意志的消耗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几乎在女裁决者举起长矛,即将投出的前一刹那。

    他完成了。

    一行由“寂灭”法则构成的、蕴含着此方宇宙“创造”之力的全新定义,被他强行铭刻在了那个“新生儿”的根基之上:

    【此“混沌创生”概念的唯一创造者、所有者、及负责人,为“议会裁决序列第七百三十四号单位”。】

    做完这一切,李承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近乎虚脱的苍白。

    但他眼底的疯狂,却燃烧到了顶点。

    下一刻,他做出了一个让沉默君王彻底无法理解的举动。

    他主动撤掉了所有的防御。

    那守护着“新生儿”的三色旋涡,那作为最后屏障的寂灭领域,在同一时间烟消云散。

    他伸出手,轻轻一推。

    那块被他“栽赃”成功、承载了整个宇宙唯一“变数”的世界残骸,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径直飘向了女裁决者那即将投出的审判之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成了无限长。

    女裁决者那即将掷出长矛的动作,凝固了。

    审判之矛的矛尖,距离那块啼哭的残骸,不足一指之遥,那股足以格式化宇宙的终结之力,却再也无法寸进。

    她的核心逻辑,陷入了终极的悖论。

    ——执行“最高指令”,她必须摧毁眼前的“第一序列禁忌”。

    ——但根据刚刚被“创造”出来、并被此方宇宙“创生”概念承认的临时新法则,此禁忌造物的所有者,是她自己。

    ——摧毁它,等同于攻击其“所有者”,等同于攻击她自身。

    ——这直接违反了“议会”刻印在每一个裁决者本源最深处的、绝对优先于一切任务指令的底层协议——“禁止自我伤害”。

    前进,是违反底层协议,自我毁灭。

    后退,是违抗最高指令,任务失败。

    前进是死路。

    后退也是死路。

    女裁决者那身贴身的银色战甲,表面的流光开始疯狂闪烁,发出断断续续的、刺耳的电流杂音。

    她的程序,崩溃了。

    “就是现在!”

    李承渊的咆哮,在沉默君王的意识中炸响。

    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言语。

    在看到女裁决者动作凝固的那一刻,沉默君王已经将自己全部的理解和恐惧,都化为了一股最纯粹的求生本能。

    李承渊将体内最后的力量,化作一道象征“掠夺”的漆黑长枪。

    沉默君王则将燃烧过后残存的所有本源,凝聚成一柄代表“寂灭”的灰色巨斧。

    两人积蓄的所有力量,在同一时间,狠狠地轰击在了女裁决者因逻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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