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们……来了。”

    新生儿那稚嫩的意念,如同在绝对死寂的画布上,滴落的第一点墨。

    话音未落。

    那片绝对的“无”之中,远方,一抹不和谐的色彩凭空出现。

    那并非光,也非物质。

    它是一团由无数扭曲、华丽的音符构成的流光。这团流光缓缓蠕动、推进,所过之处,连绝对的虚无都泛起了细微的涟漪,仿佛在被其“和谐”,被其同化成乐章的一部分。

    这是一位高维猎杀者。

    沉默君王那仅存的本源之火,在这团“法则乐章”出现的瞬间,剧烈地摇曳起来,几乎要被那无形的“旋律”吹熄。

    恐惧。

    一种源自生命本质的恐惧。

    他无法理解这种攻击方式。那不是能量冲击,也不是法则对抗,那是一种更高维度的“定义覆盖”。它在说:此地,万物皆为乐章。而他,只是一个不和谐的杂音,理应被抹去。

    腹诽一句:这鬼东西,比“源”还邪门。

    那团“法则乐章”没有理会瑟瑟发抖的沉默君王,甚至没有看一眼旁边那具被因果锁链捆绑的“叶轻眉”。

    它的“目光”,或者说它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承渊身前,那个由乳白色光芒构成的模糊人形——“新生儿”。

    在它的感知中,李承渊只是一个不稳定的、混合了两种低级法则的“容器”。而那个孩子,才是这片荒芜宇宙中诞生的,最纯粹、最原始、最美味的“创生之果”。

    一股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食欲”,化作意念,在虚无中扩散。

    “我的。”

    它的目标很明确。

    就在那些扭曲的音符,即将触及新生儿的瞬间。

    李承渊,动了。

    他没有释放任何能量波动,也没有构建任何复杂的法则模型。

    他只是缓缓抬起了自己那半边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左手,对着那团华丽的“法则乐章”,五指张开,然后轻轻一握。

    一个全新的规则,被他用最简单、最蛮横的方式,凭空创造了出来。

    【此间,禁绝“声音”。】

    刹那间。

    那团由无数音符构成的、正试图将一切“和谐”的法则乐章,瞬间哑火。

    所有的音符,所有的旋律,所有的律动,都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它就像一幅绚烂的油画,被按下了绝对的暂停键,悬停在虚无之中,动弹不得。

    那股试图同化一切的高维意志,第一次传递出了夹杂着惊愕与不解的波动。

    “不……可能……‘静默’……无法……禁绝‘概念’……”

    “谁说这是‘静默’?”

    李承渊的意念冰冷无情。

    他缓缓伸出自己流淌着乳白色光辉的右手,五指张开,对准了那团被定格的“乐章”。

    另一个规则,随之诞生。

    【赋予“绝对的安静”,以“分解”之定义。】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法则对冲的光污染。

    那团被定格的华丽“乐章”,就在这片绝对的、被赋予了全新定义的“安静”之中,开始无声地、优雅地、从最基础的音符开始,寸寸分解。

    它瓦解成最原始、最纯粹的数据流。

    如同冰雪消融,回归成水。

    李承渊那燃烧着漆黑火焰的左半身,胸口处,一个深邃的黑色漩涡悄然浮现,将这些分解后的精纯数据流,尽数吞噬。

    【归墟熔炉】。

    这是“掠夺”与“终结”的具象化。

    当最后一缕数据流被吞噬殆尽,李承渊体内的“新生儿”,那个模糊的光影人形,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如同婴儿饱餐后的欢鸣。

    它的光芒,似乎更明亮了一分。

    沉默君王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从那个恐怖的“法则乐章”出现,到它被无声地“分解”吞噬,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

    他那燃烧了万古的野心,此刻感觉像个笑话。

    他追求了一生的“寂灭”,在这种“定义级”的攻击面前,显得如此粗糙,如此可笑。

    他看着李承渊那半身漆黑、半身乳白的背影,那不是一个强者,也不是一个怪物。

    那是一个活生生的,正在书写天地法则的神明。

    他彻底失声了。

    李承渊没有理会沉默君王的震撼。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向虚无的更深处。

    在那里,随着第一个猎杀者被秒杀,其余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或远或近的恐怖气息,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但很快,更强大的贪婪,压倒了那丝惊惧。

    更多、更庞大、更诡异的气息,正在加速接近。

    李承渊的意念,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在这片新生而残酷的猎场上空回荡。

    “下一个。”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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