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高和韩爌此刻与宣城伯同仇敌忾。

    东林安排一个秀女都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承认。

    无法想象西士敢直接去收买武清侯打入内廷。

    而且是万历朝的事啊。

    西士孤身一人,不怕灭族,又有大把银子,破坏力强大。

    花和尚在苏州看账本,没发现任何名字,但他从账本中看到一条信息,十年前苏州有三十万两流入京城皇亲府邸,说服皇帝亲近西学。

    这他妈不用猜也是武清侯。

    卫时觉认为正常,万历内廷不被渗透,教士也无法立足。

    但不能让探子破坏现在的行动,马上发京城,让大哥找人。

    宣城伯守了武清侯府三天,结果出皇城送信的是御马监的太监,平时就在身边。

    皇帝还在大内美滋滋密谋呢,人家十分清楚内廷的谋划。

    宣城伯一刻等不得,马上用刑。

    韩爌与叶向高此刻一个脑袋十个大。

    他们已经猜到后果了,福王要被扯进来了。

    万历四十一年到万历四十三年,辽东在作战,吸引了天下目光。

    这时候国本之争接近尾声,福王留京多年,朝臣想办法挤出银子,让福王就藩。

    接着发生梃击案,太子正式听政,东林成为实权力量。

    期间还有南京教案,教士觊觎大明国防和火器坐实,论罪当斩,浙党与西士在大辩,万历又改判为驱除。

    抛开乱七八糟的消息,抛开乱七八糟的人。

    南京教案期间,福王在京城就对万历说过:西学对治国有利。

    当时东林都认为郑贵妃和福王穷途末路,逮住一根稻草瞎拽。

    前几年又听说教士去洛阳,与福王父子相谈甚欢,王世子朱由崧更是精熟西学。

    这些消息无法串一起,加武清侯进来,一切顺畅。

    武清侯作为万历的影子,与太子关系寡淡,与十王府的福王关系非常好。

    叶向高现在想掐死所有东林。

    国本之争若被再次翻出来,东林重臣全得奔跑着去见祖宗,孙承宗都躲不了。

    难怪宣城伯敢对武清侯用刑,皇帝真的动杀心了。

    三人等武清侯清醒,也没有去审讯庞元寿。

    一个卖消息的太监,单线联系,不知道其他人。

    宣城伯有点焦急,负手在地下踱步。

    外面跑来一个番子,“禀伯爷,兄弟们在庞家地窖发现三万两,这家在外城,表面上粗布麻衣,里面绫罗绸缎,厨房吃的非常好,简直是贡品。”

    宣城伯两眼一瞪,“别打扰他们!”

    番子立刻道,“回伯爷,没有打扰,兄弟们偷偷潜进去看了看地窖。”

    宣城伯摆摆手,示意滚蛋,余光一扫门口,立刻躬身,“拜见陛下!”

    朱由校大步进门,瞥了一眼地下的武清侯,又对叶向高和韩爌冷哼一声。

    迈步到主位,冷冷说道,“泼醒!”

    内侍拿一盆水泼向地下的武清侯,宣城伯对内侍摆摆手,示意回避。

    武清侯哼哼呀呀起身,“姑姑…表兄…救命啊…表兄,你傻儿子的孽子要杀我…”

    叶向高和韩爌不想听,脖子扭来扭去,无处可躲,急得满头大汗。

    武清侯看到主位的龙袍,吓得啊啊吼了两声,清醒了。

    朱由校冷冷道,“叔公,朕不想听废话,你只有一次机会,朕只问你一次,你在做什么?”

    武清侯安静三息,突然趴下,“由校…不…陛下,不是微臣的错啊。”

    朱由校瞬间失去耐心,右手向下一挥,“送叔公上路。”

    叶向高和韩爌同时扑到桌前,焦急道,“陛下,请收回皇命,您得回避!”

    不用他俩阻拦,皇帝在恐吓,地下的李铭诚趴到桌前,惊恐大叫,

    “由校,你不能杀我,你爷爷和父亲都知道,真的,他们都知道,你不能欺负我老了…呜呜…你们都欺负我…银子明明给了内廷…”

    叶向高和韩爌这次头发都炸起来了,他妈的,难怪被皇帝勒令听审,皇帝早知道万历贪银子,才释放刺探大明火器的教士。

    万历那个腹黑鬼,总是只拿好处,不顾后果。

    李铭诚哭的稀里哗啦,宣城伯看皇帝面色铁青,到身边抬起右脚,吓得李铭诚大叫,

    “表兄对皇孙很满意,但皇孙总想玩游戏,就让人蛊惑五皇子,以此来刺激皇孙专注政事。由校,你要相信叔公,由检是督促你的手段,你爹不懂表兄的意思,你不能不懂啊。”

    朱由校冷哼一声,“朕懂,朝臣也懂,但朕不懂,你为何与西士还有联系,为何还在渗透内廷,朕不是追究以前的事,就说现在。”

    李铭诚呜呜哭了两声,“陛…陛下,他们大方啊…他们就是群贱商…只会做生意的商人…与大位没什么关系…不要白不要…”

    在场的三人差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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