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吼声消失,传来叮叮当当钉木板的声音。

    庄起元、杨宗柏、周延儒真的快吓尿了。

    出身望族,锦衣玉食,仆从如云,众星捧月,号令乡土。

    官场无数乡朋,呼风唤雨,顺风顺水。

    面临危险,如蝼蚁般可笑。

    博弈?!好讽刺的一个词。

    院里都是禁卫,别人出不去,徐弘基也没听到打斗,又羞又怒,脸色憋的通红,实在不敢强闯。

    卫时觉笑吟吟的,抱胸看着他。

    咯咯咯~

    旁边传来牙齿打颤声。

    卫时觉扭头,信王浑身发抖,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被警告的一方。

    “殿下,这世间真心对你好的人,只有你娘,她已经死了,别傻乎乎的听人忽悠,人家跟你说话,是为了利用你,你再怎么挣扎,也是别人掌心的猴子。

    今日辩论,你安静的过分,卫某猜猜,一定有人提醒你,辩论的时候不要乱插嘴,审案才可以展示贤王风范。

    想必你会在卫某审案的时候发善心,阻止惩戒狂徒。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对方用你的性命,堵卫某的嘴,以此来阻止新政开启,你朱由检若连累天下,确实该死了。”

    朱由检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扭头惊悚看着卫时觉,“少保知道有人联系孤?”

    “切~京城那破地方,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脑瓜子,以为自己藏的多深。卫某不想知道是谁,但卫某知道你蠢,一定会上当。”

    朱由检瞬间羞怒,“你在诓孤!?”

    卫时觉一撇嘴,“卫某闲得长毛,也不想搭理你,是你总被人蛊惑,好好的赌棍不做,非要听人忽悠,傻的别具一格,你是不是以为卫某不敢杀藩王?!那两个郡王不够是吧?!”

    朱由检顿时与徐弘基一样,脸色憋的通红。

    卫时觉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道,“哎呀,别人的屋子,卫某来做客,还得自己打扫,人心不古啊。”

    他说完扭头出门,去往后院了。

    韩爌主动坐下,向两侧招招手,“都坐吧,魏国公,别紧张,刘孔昭死不了,被困在棺材里了,少保需要安静,若有人破坏审案,他才会送命。”

    徐弘基猛得回头,两眼杀意滚滚。

    韩爌摆摆手,“别冲下官发火,少保来的路上,与夫人闲聊,说一定有人抢着要棺材,他要把坏事的人钉棺材里三天,保证顺利完成审案,向天下交代治国理念。

    大伙听的一头雾水,夫人也不信,事实是您确实抢着要,还好这幕僚脑子快,否则…就是公爷您啊。”

    嘎吱~嘎吱~

    徐弘基牙齿快咬断了。

    房间一时沉闷,这堆人精第一次与卫时觉面对面,还在幻想如何用言语、智慧讨便宜,哪知卫时觉直接动手,就像嵊泗一样,败得稀里糊涂。

    嘭~

    门口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是咚咚咚的沉闷敲击声,还有隐约的呼喊。

    花和尚在门口看一眼,对几人道,“一副没有刷漆的棺材,伯爷可能以为他入土了,胡乱挣扎呢。”

    几人坐着没动,徐弘基说了他不会走,这时候若走,如同投降,自己把自己架起来了。

    门口嗡嗡啊啊的声音实在令人心烦。

    花和尚到棺材前咚咚敲一敲,“伯爷,别吼了,您哪里也没去,公爷把您赎回来了,但需要您扛两三天,放心吧,死不了。”

    邹元标趁机拱手,“公爷,庄贤弟、杨贤侄,东林大儒只剩下一张嘴,邹某如此,身边三位都如此,苏州城内大儒同样如此。

    邹某可以肯定,大儒期望观察形势获取声望,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用少保的话说,清流不能获取治权,儒士做乡老也是治权,将被完全淘汰,士林议政方式,将会全部废掉,强出头的人,如惊鱼入网,身份地位没任何用,死多少都是个数字。

    我们死不足惜,对这世间无任何用,一堆腐肉而已,但诸位若被牵扯进来,一堂一堂的宗族灰飞烟灭,万亩万亩良田归公,你死了,世间还是世间,新政会非常顺利。

    少保审案,是为了向天下展示世界大环境,是为了开民智,辩论只是其中一环,阻拦者、破坏者、颠覆者后果相同。

    若是诸位还有一丝公心,那就看看新政到底如何执行,若钻营、渔利,恕邹某直言,出头是帮少保强大,越出头,新政越顺利。”

    韩爌跟着点点头,“公爷应该感谢陛下、宣城伯,少保若非考虑陛下和大哥的颜面,嵊泗就是南勋坟茔,武权改革,天性强势,人家还没开始就阻拦,确实有点找死的味道。”

    徐弘基冷哼一声,“听两位这么说,本公还以为卫时觉登基了。”

    邹元标和韩爌顿时无奈,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赵南星哈哈一声,“登基反而很弱,少保没有顾虑,史上最强权臣,要名义有名义,要兵力有兵力,要手段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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