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叹的,有疑惑的,更多人的眼神却是**裸地写着:“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诸如此类的话。

    段十一可是前段时间付太师通缉的人啊,虽然罪名不详。但是现在竟然敢堂堂正正地出现在金銮殿上!并且看样子还想告付太师!

    真是图样图森破啊,他不知道这皇宫里很多人跟付太师都是关系友好,并且就某种利益上达成一致的么?

    “你但说无妨。”皇帝好像有些兴,低头看着他。

    段十一拱手,正色道:“付太师说信件可以造假,但是卑职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信件是由付太师亲笔所写。”

    “哦?”皇帝轻笑一声,往旁边一伸手,大太监便将白尚呈上来的信件递到了他手里:“你怎么证明?”

    “皇上可以细看,这信件所用的纸,是极品雪宣。卑职没有记错的话,是江西进贡,由宫中独享。对着烛光看,可以看见麒麟图腾的水印。”

    皇帝闻言仔细摸了摸,又对着光看了看:“所言不假。”

    “这样的极品雪宣。除皇宫以外的地方是不该有的。”

    “没错,但是朕赏过付太师,念其教导太子有方。”

    段十一颔首:“也就是说,这纸是太师府里有的,旁人也不可能拿到。再看上头的字,太师的字迹,皇上定然认识。”

    皇上看了看,继续点头:“也没错,是太师的亲笔字。”

    “皇上,老臣不过随意写着玩玩,上头的东西,如何就能说是老臣贪污的证据?”付太师皱眉道:“再说了,段捕头不觉得荒谬么?老臣当真要记账,为什么不写在账本上。要写成信?”

    “太师是个有学识的人。”段十一道:“这上头的数字看似乱写,实则是千字文的密文,翻译过来的东西。段某都已经写在另一张大纸上了,皇上可以细看对照,看段某的翻译可否有错。再说这信件,段某惭愧,将信件从太师府偷出来的同时,也偷了太师的账本。”

    付太师皱眉,张口欲骂,段十一就先打断他:“太师的账本上没有任何问题,收入支出都在俸禄的范围之内。独独这一堆信件,写的全是来历不正的钱财,且锁在另一个盒子里。哪天要是有人查账,付太师大大方方可以让他们查。但是真正的账本。就被您以这些信件乱码的方式,藏了起来。”

    满朝哗然,皇帝也皱眉,仔细看了段十一翻译出来的文字,又对照了一下呈上来的千字文,脸上的笑容浅淡了一些:“太师,段捕头所言,可有哪里不对?”

    付太师绷直了背,神色丝毫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道:“老臣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为难地看着下头:“段捕头可有其他要说的?”

    “有。”段十一道:“物证已经确凿,人证也妥当。这是此番长安鸳鸯会命案的凶手颜六音,早些时候卑职的徒弟就无意间发现她住在太师府上,也正是因为我师徒二人知道了这秘密,才被太师一路追捕。如今捉拿颜六音归案,她也可以将实情都说出来。”

    颜六音脸色有些苍白,跪在皇帝的下头,浑身都轻轻发抖。

    她得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说服自己,不要挣开绳子扑上去,明知道不会成功,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可是……一抬头看见宣武帝的这张脸,她就好恨!要不是他,师父就不会死!

    皇帝被颜六音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吓了一跳,金銮殿的禁卫也纷纷上前拦在台阶之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颜六音努力压着心里汹涌的恨意,咬牙开口:“付太师答应替我弟弟销案,也答应给我百两黄金作酬,杀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自然不在话下。”

    “你血口喷人!”付太师终于有些慌了,看着颜六音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污蔑我?”

    “付太师给的黄金,在太师府东院主的床下,皇上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找,我一直在太师府养伤,还没来得及转移。”

    四周都是议论声,而且越来越大。付太师跪不住了,屡屡看向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大太监瞟了瞟帝王严肃的神色,畏惧地轻轻摇头。

    “啪!”皇帝一手拍在龙椅扶手上,金銮殿里瞬间安静。

    “关于此事,朕心里有数了。”皇帝一脸严肃,看着下头道:“段捕头先回六扇门去,任何人不得再为难他师徒二人。付太师就暂住皇宫,待朕命人查明真相,再按律办事。至于这个颜六音…”

    颜六音抬头,目光冰凉地看着他。

    “关进天牢吧。”帝王别开眼,有些不敢与她对视,但是又忍不住悄悄看看。

    这美艳绝伦的女人,怎么会是个杀手呢?可惜了啊。

    “吾皇圣明。”六部大臣都偷偷松了口气,段十一俯身跪着,直到旁边的大太监喊了下朝,才跟着众人一起往外走。巨记叨号。

    “段捕头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能上金銮殿的捕头啊。”白尚心情大好,走在他身边笑道:“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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