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哩哇啦这么一乱,谁都没理可。如此下去,这饭怕是难得吃,叶晨见状,跳上桌子,解下归无,双手一握,如持麦登高:“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四下稍安,叶晨渐入佳境,不愧艺术专业的杂牌生,“…啊,友情地,我满心欢喜…”

    此曲一毕,得了个满堂彩,一片欢声笑语后,居然终结了先前的纷闹。对于那汉子,叶晨所唱,在曲调方面婉转悠长,唱功落差太大,高下立现。与叶晨一较歌喉,分明是自取其辱,那汉子折服于技,便不再纠缠。况且,人家手里握的,可不是砍柴的刀,是砍饶刀。至于那村姑,听叶晨所唱“有情”,正要亮嗓,只见叶晨已在桌上团团转圈,并热情寒暄“友情万岁!友谊万岁!”正是此“友”非彼“颖,尤其是后面跟着个“情”字。

    那村姑此时自是心领神会,或许本还想再唱一唱,但听到了美妙忧赡旋律,终是回味其音,怎会再班门弄斧。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叶晨为何要双手握刀,对柄而歌。但忆其情,似含深深幽怨,再看眉头如锁,只觉此人能唱,且唱的好听,都是佩服。如此对歌,正是柏族之礼,人家还唱了“我满心欢喜”,是多么的应景。正是重礼随俗切磋技艺,皆大欢喜。

    叶晨跳下桌来,作个团喏:“献丑!献丑!”笑得烂梨般灿烂,楼梯上站着刚才隐而复现的黄裳姑娘,正在笑而不语。其人双目灵动,只是面容有些粗糙,冷冷的让人看了有些不太舒服。二和掌柜的见状,速速的礼遇迎送了一番,正正常常的做生意,便是店魂。

    这家掌柜,也不是白当的,怎能再让叶晨一行留在一楼,万一再招些族人来门口一唱,那可是要让生意灰飞烟灭的节奏,于是赶紧把几位请到楼上。秀也秀过了,叶晨欣然受之。

    上了二楼,叶晨接着往上走。这三楼的楼梯口,竟被人拦住了。“止步,我家主人已包了楼上”。对方怀中抱剑,一脸冷峻,和着楼上却传来的一阵奇特的酒香。

    叶晨本无意上去,但听到这番言语,心到:‘本来也没打算上去,但这里有堂堂彖国太子,难道还尊不过你家所谓主人?’于是反问到:“我包不起这楼吗?”

    掌柜的刚才吩咐伙计做事,上楼比叶晨慢了几步,急忙赶来释到:“这位尊客,刚才神乎其技,这里招呼不周,三楼,确实是包了,三位这边雅座请,请。”

    掌柜的点头哈腰,叶晨也无意为难,“引路吧”。三人转头又走。

    楼梯口的剑客冷冷哼了一声,“雅座怎如楼下方便,哗众取宠之徒”。

    若此时只有自己和虞喆,那么叶晨是懒得计较什么的,这次叶崇同行,一个“徒”字,这人仿佛是叫骂叶崇一般,此时又在楼上转来转去,心中忽有怒起。

    叶晨停住脚步:“咱们练练?”

    对方依旧站在原地,“赶紧滚,莫扰了我家主人清净!”

    叶晨伸手拔刀,已被叶崇按住,“年轻人,好好吃饭”。又向掌柜问到:“这酒多少年份?”

    楼上忽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掌柜的,楼上还有雅间,这三位也朋友刚才也是替我解了围,请他们上来吧”。少女口音倒是特别,虽然有意大声话,听起来却似细语,话音绵绵,吐字清清。

    刚才叶晨拔刀,被叶崇按住,此时似乎也冷静了些,楼上的人话声音再好听也不能买账:“掌柜的,就二楼,引路。”

    掌柜的如蒙大赦,“是是,谢客官体谅,三位这边请,尝尝本店的特有手艺,包您满意”。

    三人进了雅间,还算亮敞。由掌柜的亲自招呼着点了菜,欣赏窗外市井不时传来的山歌。这掌柜却始终没答叶崇问酒的话,看样子已是忙得要飞起一般。

    三人喝着茶干坐了一会儿,叶晨还没来得及发作,酒便来了,掌柜的一身袍子上也不知哪里抹了几块尘灰。坛子不大,坛口看样子封得十分密实,最外面一层的红纸上,写有一个“春”字。在座的,只有叶崇知道,这应该是陈酿的“艳阳春”,至于年份嘛,只有启封后才知,只需一口落喉,便能品出九分。

    酒这一方面的事,叶崇从不含糊:“掌柜的,快倒!”

    掌柜的虽不知这位独臂客人是否晓得这坛艳阳春的来历,但已充分的感受到急切,赶紧地操作着。看掌柜的心翼翼,叶崇又来了一句:“三月春灿,艳阳明烈却不灼人,纯烈尽融,不柔不燥,上品中的上品。”入流的酒楼,必有藏酒的地窖,而地窖中的极品周围,一般不会有人进进出出,看此坛尘迹沧桑,定是硬货。

    掌柜的一看叶崇是行家,赞叹几句赶紧地启坛。待得一层层揭开,托盘里至少也有半斤的土。最后一层油纸尚未揭下,一丝酒气渗出,叶崇环眼圆睁,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掌柜的故意把那油纸只揭开一线,雅间内已弥蒙着一股清甜,果然香醇无比、沁人心脾。比起刚才楼口远远闻到的那种差距,已绝不是一星半点。

    酒还没倒满三碗,叶崇早已按捺不住,一口下肚,大呼过瘾,往桌上疾捻两鱼干儿,边嚼边呼噜着问到:“掌柜的,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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