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李家大院门口,李鸿基先进屋禀告李守忠,而李过则安排下人们搬运行李物件及照顾马匹。

    李守忠听闻不仅仅是高杰要来暂住,还跟来了两个将军和三个骑兵,立刻慌不迭地迎出门来。

    高杰见了李守忠,连忙施礼道:“李伯伯,小子冒昧前来叨扰几日,万望见谅!”

    李守忠自从知道了儿孙武功大进,全是因为高杰的缘故,虽惊讶于高杰的神秘,更多的是心存感激,连忙回礼到:“高家侄儿,你对我李家有大恩,今日能来寒舍,老夫可是求之不得啊。”

    他随后又连忙和陈大可和谢军两位见过礼。

    李守忠历来节俭,家中院子虽不算太大,但也有十来间屋子。他一边安排下人们收拾房间,一边让厨房赶紧安排晚饭。

    李家最后收拾出三间空房,陈大可和谢军各居一室,其他三个骑兵共挤一间。本来还想给高杰单独安排一间房,但三小坚持要共处一室,李守忠只好由着他们了,还好李鸿基他们房间的火炕倒是足够宽大,三人同眠也不嫌拥挤。

    因为有两位将军一起用餐,李守忠也只好肉痛地安排了丰富的晚饭,还拿出了窖藏了十多年的女儿红出来款待贵客。

    陈大可性情豪爽,酒量也甚是惊人,据他说就因为爱酒,长此以往,所以才会面红如枣,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而谢军则一派儒将风范,喝酒也只是浅尝即止,高杰感觉自从见面开始,这个谢军就一直满脸带笑,为人十分和善,而且他出口成章,文采非凡,谦逊有礼,全无百户将军的架子。

    明朝到了这个时候,军队兵员素质低下,军纪涣散,有些官兵几乎和土匪没什么两样,李守忠观陈谢二将甚是正直,很是难得。手下的三个骑兵也令行禁止,在偏房用餐时,滴酒不沾,非常规矩,也就放下心来。

    席间,众人才了解到,陈大可和谢军以前也是出身江湖之中,两人还是师兄弟。

    而他们的师父,竟是顶尖的武林前辈程宗猷。

    闻听这二位将军竟然是程宗猷的徒弟,李守忠吃惊不小。

    程宗猷,字冲斗,南直隶徽州府休宁县人(今安徽人),徽州府古称新都郡,所以他又号“新都耕叟”。今年已经六十二岁了,自幼习文练武,且立鸿鹄之志,凡闻名师,不惮远访。后挟资远游少林寺,从少林僧洪纪、洪转、宗相、宗岱与广安等习练棍法,对弓、马、刀、枪诸艺皆认真研习,达十余年,颇有造诣。后又分别从浙江刘云峰习倭刀法,从河南李克复学枪法。游寿春(今安徽省寿县)时,从当地土人洞穴中得“铜机”。经其精心研习并改革,创制出新型轻巧适用的“蹶张弩”。武功技法之强,天下闻名。

    就在今年,后金开始大举入侵,朝廷派兵出塞抗击。由于军兵训练素质不佳,以致临战败北。二月底,程宗猷受天津巡抚李辟之召,被委任为司佥书,率弟子家族八十余人,自带粮饷,赶至津门从戎。以其所创强弩及刀、枪诸法,日夜操练津兵。他主张“胆量、意志和武艺”三者并重,不拘泥于古法,力求从实战需要出发练兵,故殊见成效。

    程宗猷并无门第偏见,从游讲艺者甚众,当然,能得到他真传的也只有几个亲传弟子了。

    在他亲传的弟子中,陈大可入门最早,是大师兄,而谢军乃是第二个弟子。陈大可性情豪放,一手“耕余枪法”最为出众;谢军则文武双全,也将师父根据倭刀法创新的“耕余刀法”练到大成境界。而且,二人都得了“蹶张弩”的真传。

    二人艺满出师后,也投入了军中,虽身负高超的武功,奈何时运不济,三十多岁了,两人还只是小小的七品百户。

    他二人虽品行端正,但不代表没有想法。今日,陈大可救了信王朱由检,现在又和师弟谢军一起前来护卫信王的义兄,二人均感觉到似乎官运即将到来。

    特别是见高杰一点没有因是信王义兄的身份而目中无人,谦逊豪爽,颇具侠者之风,二人也甚是喜欢,酒过三巡,就称兄道弟,决心真心结交了。

    晚饭过后,高杰受二人邀请,到陈大可的房中饮茶闲聊。

    因为在席间,陈大可见高杰似乎对蹶张弩很感兴趣,就喊骑兵将他马背上包裹拿来,从中取出三张轻巧的弩弓。

    这三张便是蹶张弩,均是以山桑木为弩弓,又用坚实的檀木作弩身,麻为弦,铜为机关,三张弩大小不同,却轻巧坚劲,便宜携带。

    谢军面带微笑,指着最小的弩道:“此乃臂张弩,有三石之力,填装迅速,射程可达三百步!”

    又指着中号的弩道:“此乃膝张弩,五石之力,填装速度一般,射程可达七百步!”

    最后,他指着最大的那张弩道:“此乃足张弩,是最强的弩,足有十石之力,填装速度较慢,但射程可达千步!”

    说完,他和陈大可均面带自豪之色。

    高杰早就按奈不住,兴致勃勃地拿起桌上的三张蹶张弩来欣赏,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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