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踩刹车也来不及了,便一头闯进了包厢里。而当他听到师尊的怒喝,再看清楚包厢里的贵宾时,顿时就傻眼了!他欲哭无泪地指着躲在角落里的高杰,满含委屈地道:“你。。。你。。。你个小骗子!”



    高杰心里暗笑,脸上却仍旧惊恐失色,轻声道:“我。。。我哪里有骗过你?”



    东录突急于解释清楚,也没管师尊的问话,对高杰喝道:“刚才我问你是不是跟宗松格格来的,你。。你是怎么说的?!”



    高杰眨巴着眼睛,无辜答道:“我。。。我说是跟宗松格格来的啊!然后你就追着我喊打喊杀的!”



    “你!”东录突气得直翻白眼。可回头一想,刚才这小子好像就是这么回答的,自己只是因为他那副贼眉鼠眼、心虚不已的模样,判断他说的是假话,这才引发了眼前的一切!只是,这小子虽然说的是真话,可在东录突心中,依旧认定了他绝对是个该死的小骗子!至于为什么,他也想不明白!东录突法师思来想去,顿时便痴了,脑筋半天转不过弯来!



    德拉格大法师见自己的大徒弟莽撞地闯进了大汗设宴的包厢,本就又羞又怒,而这个家伙在自己呵斥之后,不但不回答,还对着大汗的客人大呼小叫,然后又像个傻子似的呆站着装雕塑,顿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挥了过去,“啪”地一声,将东录突打得飞出了包厢。



    高杰此刻却没心思关心德拉格大法师和东录突法师师徒之间的事,他悄悄向酒楼下的街道扫了一眼,欣慰地看到了那个本来步履蹒跚,正要进入酒楼的“孕妇”,此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角,那离开的步伐,迈得是即快速又灵活,哪还有半分快要临盆的模样,显然是听到了自己的示警高呼,发现了暗伏的侍卫,这才匆匆撤退了。



    高杰急忙运转白莲九生功法,锁定那离去的“孕妇”,用念力在他脑中留下了一句话:“乃兄王睿在平安客栈!”然后便暗舒了一口气,如果此人真是王曦,自然有所反应;如果他不是王曦,也搞不清楚是谁对他说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



    费了一脑门子劲,终于示警救下了刺客,高杰心想事成之下,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他刚把注意力转到了包厢现场,却感到了一道目光正盯着他。高杰心里一紧,顺着那目光望去,就见多洛济大法师正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笑着,干瘪的嘴巴都笑得微微张开,露出了两颗黄黄的门牙。高杰见到他那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禁不住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这位神秘莫测的白萨满,装作若无其事地望向了德拉格大法师。



    此刻,东录突早被那重重的一巴掌打醒,爬进包厢,跪伏在地,向努尔哈赤和德拉格大法师请罪,在其身后,隆度等弟子也都吓呆了,跪倒一片。



    努尔哈赤久历沙场,没有丝毫慌乱,淡淡对德拉格大法师道:“算了,问问清楚便是!”



    德拉格大法师怒气未消,喝道:“混帐,还不速速回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录突法师昨日在城门口没讨得便宜,甚觉丢脸,而且当时的事情还涉及到了宗松格格,回去见了师尊便并未提及和高杰等人的冲突,此刻见事已至此,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合盘道出。



    等东录突法师刚一说完,宗松格格便气呼呼地道:“东录突法师,昨日你徒弟嚣张跋扈,冲撞了本格格,我还没找德拉格国师讨个说法,你今儿倒先不依不饶,打上门来了,果然是了不得了啊!”



    德拉格大法师听完了东录突的叙述,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听了宗松格格的话,更加恼怒,指着门口喝道:“你带着这帮小子给我滚回府去,双拳轮流地击,我没回来,不准停止!”



    所谓地击,乃是拜山教修炼拳劲的一种方法,要求以拳头击打夯实的硬土地面。一般像东录突这种中高级的萨满连击数百下后,拳头便会承受不住而皮开肉绽,德拉格法师命令他们回去不停击打,一直要等到他回去方能停止,这时间长短可就说不准了,别说是隆度这等低级萨满受不了,就连东录突法师只怕也会皮肉受苦!



    可东录突法师此刻哪还敢违抗师命,立刻老老实实低着头退出了包厢,带着弟子们灰溜溜地离开了吉祥楼。



    德拉格大法师这才回身对努尔哈赤躬身施礼道:“大汗,德拉格教徒无方,请您责罚!”



    努尔哈赤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旱烟袋,深吸了一口旱烟,这才示意德拉格大法师也坐下,淡淡道:“不过是误会罢了,国师也不必过于自责!以后多加训导便是。”说完,他转头对宗松格格佯怒道:“你这个丫头,一天不惹事就不舒服,回去我让你娘好好关你几天,不准出门!”



    宗松格格撅着嘴不满道:“又不是我先惹事的,怎么倒怪起我来了!”



    德拉格大法师急忙道:“此事并非格格之过,责任全在我那不争气的徒弟身上,请大汗别再责骂宗松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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