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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思恭定睛瞧了那人一眼,见他年约六十来岁,五短身材,身着普通的蓝色布袍,盯着金钱鼠尾的发型,看长相也是一位汉人。因为个子矮小,手中又拿着一把和他身高差不多的长剑,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骆思恭自思要打败此人,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而远处,又隐隐传来了吆喝之声,显然是对方的援兵又再次增加了,再不撤退,只怕突围就困难了。于是,骆思恭弯刀再次磕开了对方的大力一剑,同时左手竖掌,对着那人凭空轻轻一拍。



    那矮小的老头也发现了骆思恭毫不起眼的一掌,但却并未感觉到任何劲力的波动,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再次举剑劈下第三式,突然察觉到胸口有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传来,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收了双手剑的内劲,将全身真气拼命向胸口处聚集而去。



    围观众人不明所以,只见这矮个老头突然收剑,然后他胸口处发出”砰“地一声闷响,然后他的短小身躯就倒撞而出,再次冲回了此前他隐伏的那个房子里。



    此刻,李永芳已经乘机退到了那群手下的身后,他啐了一口鲜血,捂胸咳了两声喝道:“一起上!”于是,七八名属于第五旗队的高手、术来法师和东录突法师带来的萨满教弟子一起向骆思恭包围上去。



    骆思恭看都没看这些虾兵蟹将一眼,只是盯着李永芳,传音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便长身而起,瞬间窜上了酒楼前那棵高大杨树,然后便天黑黑、人渺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王曦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拉着高杰和宗擎尊者道:“快走,金国大队人马开来了!”



    高杰看了看宗擎尊者,只见他犹豫了片刻,便拍了高杰一下,大袖一挥,跟着王曦一起隐没在黑夜之中。



    他们三人轻功高超,加上离李永芳等人较远,离开时并未惊动敌人。李永芳见骆思恭退去,顾不得伤痛,向那个事先征用的民房快步跑去,刚跑了几步,就见那个矮小的老头也捂着胸口,佝偻着背缓缓走了出来,他连忙大喊道:“师父,您没事吧?”



    那矮小老头抬眼看了看李永芳,苦笑道:“幸好我及时聚气于胸,及时硬挡住了这神鬼莫测的一掌,加上大汗钦、亲赐的宝甲卸去了他的半数掌力,伤势倒也无妨。只是我吴海生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未如此狼狈过!”



    李永芳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您先回去疗伤要紧!”



    这时,东录突法师和术来法师也走到近前,心有余悸地问道:“这黑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就连吴门主也败在他的手下了?!”



    李永芳脸色一沉,冷冷道:“此人乃中原顶尖高手,即便是你等师尊亲至,只怕也讨不了好!”



    吴海生微微一笑道:“永芳,二位法师只是担忧敌人太强,并无他意,不可无礼!”



    东录突法师和术来法师连忙拱手道:“没错,我二人只是担忧,并无半点诋毁吴门主之意!”



    这时,一个身材瘦高、面带病态的中年人策马疾驰而至,其身后,约有百骑女真兵士跟随。李永芳等见了,连忙躬身行礼道:“见过三贝勒!”



    来者正是李永芳的岳父、四大和硕贝勒排行第三的莽古尔泰,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现场情况,问道:“人跑了?”



    李永芳点头道:“敌人武功高绝,我等无能,请贝勒爷责罚!”



    莽古尔泰看了看捂胸而咳的吴海生道:“吴门主,连你也受伤了,看来这来人真不简单啊!”他下马来到吴海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伤势如何?”



    吴海生摇头道:“无碍,贝勒有心了!”



    莽古尔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那边给的情报只怕是真的了,这次,我大金国真是群雄汇聚啊!”



    李永芳道:“阿玛的意思是,此人并非专为此事而来,其目的地是赫图阿拉?”



    莽古尔泰转头望着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婿,淡淡道:“你说呢?”



    李永芳连忙拱手道:“三贝勒目光如炬,料事如神!”



    莽古尔泰摆摆手,翻身上马,沉声道:“各位辛苦了,都撤了吧!吴门主请回府好生养伤,两位国师都已赶往赫图阿拉,东京城可就要仰仗您来坐镇了!”



    吴海生抱拳道:“老朽静养三两日便当无碍,东京城贝勒亲率的第五旗队,当万无一失!”



    莽古尔泰微微点头,随即便打马而去。



    平安客栈中,骆思恭和高杰、宗擎尊者安全汇合,却没看到王曦,连忙问道:“王曦哪去了?”



    宗擎尊者道:“他隐匿追踪的功夫无人能及,我让他去探明那个矮个神秘老头的住所去了!”



    骆思恭奇道:“大师,您为何对那老头这般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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