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赵�之所以向应节严合盘托出自己的计划,是因为他实在没有信心。自己前世在上和人打打嘴仗还行,那毕竟是虚无的东西,无论胜负谁也不会损失什么,而实战经验那就是零,别说指挥军队打仗了,连群殴都没参加过。说好听点理论上还能谈谈看法,实战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但现在却是要真刀真枪的干,那是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生命,能否在琼州立足的关键一仗,如今却让他这个百嘛不懂的人去指挥军队作战,想想都会吓人一身汗。

    自己打仗不行,王府护军中几位大将过去多是基层军官出身,只有赵孟锦勉强摸着中层的门,让他们练兵、管理军队,甚至领兵上阵都还行,但普遍缺乏指挥一场战役的能力,而这次作战还是水陆合成作战,没有一个能统筹全局的帅才指挥,仗将打成什么样用脚丫子都想的出来。而老天爷正好将应节严送到自己跟前,赵�岂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先生以为如何”赵�讲完的计划,看着应节严阴晴不定的脸怯生生地问道。

    “还行,殿下的计划十分大胆。”应节严沉吟片刻咂摸咂摸嘴答道。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王爷的计划,可以说幼稚的可笑,而此前其谋划的出走琼州计划却是环环相扣,几乎挑不出破绽,两厢对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此大的落差让他不免有些失落。

    “先生,我也清楚打广州不是易事,但形势所迫不得不试试。先生若是以为不妥,也只能另辟蹊径,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赵�又不真的是小孩子,当然能听出其话中含义,这老头是实在找不出计划中可以夸赞自己的地方,又不好直说,只能以大胆来敷衍。脸虽然红到了脖子根儿,可他依然笑笑说道,反似在安慰应节严一般。

    “殿下,事起仓促,老夫一时也难以决断,待细想和看过之后再言。”应节严答道,他此刻也从刚才不断的惊诧中冷静下来。

    应节严细想王爷打广州的计划,虽说其不是临时起意,但想想日子也不会太长,且其对广州的敌情不明,自己的实力又太弱的情况下做出的,就算自己也只能做到这些。当然此计划谈不上完美,可王爷起码知道利用当前形势,并采用奇袭的方式攻敌不备以求多些胜算,还懂得打不过就跑以避免损失的道理。要知道这孩子心中十分清楚攻打广州对于缓解府中当前财政困难,及后续发展所需是极为重要的一步棋,可依然做出一旦战事不利即刻退出的准备,这份心性就难能可贵。

    历经四朝,还能官至二品平安落地回家养老,应节严绝不是靠运气好、学问高这么简单,这与其谋而后动的心性有关。而他现在已经看出殿下已经将是否攻打广州的决断权交给了自己,但他同样不清楚广州那边的情形如何;府军也只看到了表面,并不知道真实战力如何;还有殿下口中所言的新式武器是什么样、威力如何他也晓得。可此战却关系到王府的生死存亡,他不能不慎重,因此也不敢妄下结论。

    “也好,我让倪亮陪着先生,要去哪里,想看什么,想知道什么,尽可去看、去问,绝无人阻拦。”赵�点点头道,要是应节严贸然决断,他还真难以完全信任,而他现在要琢磨琢磨,反让他安心。

    “多谢殿下,老夫定然尽责。”应节严施礼道。他清楚自己和殿下不过数面之缘,现在殿下不但真心求教,且王府对自己完全开放,表明其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岂能不让人感动,使老头竟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应该说谢的是本王”赵�赶紧回礼,稍缓下道,“先生,和议已然失败,朝廷必然会重做安排,我有这道。

    “哼,八成又是谣言,你那同乡我也认识。他是殿前军的不假,可守卫宫城的乃是皇城司各军,他们都是从临安护驾而来的,如何会认识你那兄弟”牌头冷哼一声说道,“再者宫中内侍不得与外臣相交,一个小黄门给他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将宫中之事外传,这话又不知道转了几人才传到他的耳朵里,屁大点儿事也成了天大的事情了。”

    “牌头说得对,前几天还说鞑子已经过了汀州呢,结果却是汀州鞑子集结是准备撤离,反而是文相的督府军欲进兵。”一个士兵拍了下张晋的脑袋说道。

    “以后这种话不要瞎传,参议局每日都会宣讲当日时事,比你那兄弟的消息要可靠的多”又有人不屑地说道,现在府中的参议局的人员都会在晚上到各指挥通报近日国家所发生的事情,对于时局比较清楚,了解当前敌我大致状况。这样一来,正因为知道反而对于眼前的危险不那么紧张,对于这种传言有了一定免疫力。

    “即便朝廷要撤离,府中也不是没有安排,咱们也已经演练过多次了,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半日全府上下便能尽数登船出海,还怕将你丢下不成”旁边一个军士说道,又引起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战局瞬息万变,而府中也针对可能发生突发事件做了预案。撤离只是其中一项,对撤离路线、各部登船先后顺序,哪一部负责警戒,哪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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