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恐天下不乱的娱记故意问道。

    “不是恐吓,是事实,任何敢于挑战法律和正义的宵小之辈,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不管是张国驹还是李国驹,只要犯法,就要坐牢!”

    “师姐,如果警方依然找不到证据起诉程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又有一个记者问道。

    “我相信香港警方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胡蓉说道,似乎这句话还不足以表达她的信心一般,胡蓉拿过记者手中的话筒,对着摄影机镜头说道:“程国驹,你最好把屁股洗干净点,准备坐牢吧。”

    胡蓉说完这些话,丢还话筒转身就走,身后闪光灯和快门声响个不停,警局门口那些重案组的同事们,心惊肉跳的望着这位大陆同行,心说胡警官真敢说,如果是香港警察对着媒体这样说话,恐怕立刻就要被停职。

    ……

    香港,山顶某别墅,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刚才警局前的一幕,驹爷狼狈不堪的嘴脸,和大陆女警嚣张无比的表情,以及最后对着镜头的那段讲话,都深深刺伤了驹爷手下一帮人的自尊,驹爷的弟弟阿豪当即表示,要派人把女警给做了。

    “任何人不许乱来!”驹爷端着一杯红酒出现了,他严肃的看着阿豪和小弟们,用教训的口气说:“早上播新闻,晚上差佬就出事,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事情是我做的?阿豪,你也不小了,脑子能不能放聪明点?你这么鲁莽,我怎么敢把生意交给你?”

    阿豪已经三十多岁了,眉眼之间戾气十足,穿一身银色的洋装,身材甚是雄壮,他是驹爷的亲弟弟,长久以来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驹爷发飙,他半个字也不敢顶撞,但是等驹爷走了以后,他却把几个得力手下叫了过来。

    “阿强,你找几个生面孔,把那个大陆来的差佬给做了。”

    “豪哥,老大不是说不让我们动她么。”

    “笨蛋,我又没说杀她,在后巷把她轮了,拍成录像放到网上,看她还敢嚣张。”

    “可是,老大说了……”

    “驹爷老了,有些事情放不开手脚了,需要我们这些当小弟的替他做,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说法的话,以后那些堂口的人就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还怎么出来混!”

    “知道了,豪哥。”

    ……

    胡蓉在记者面前大放厥词的事情传到了上面,一直在关注此案的江东省公安厅领导打来电话,对胡蓉进行了批评,告诫她在香港说话要小心,不要被别有用心的媒体抓住小辫子云云,胡蓉知道这是领导对自己的关心,所以虚心接受了批评。

    韩光倒是不以为然,他深知自己这位搭档的臭脾气,胡蓉是警察世家出身,其父胡跃进在江北警界也是个传奇人物,从普通户籍警到刑警队长,再到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副市长,胡蓉从小是被当成男孩子养的,有些脾气不奇怪,盛怒之下在记者面前说了些不太含蓄的话,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是这里毕竟不是江北市,说狠话是一码事,抓人又是另外一码事,没有证据拉人,继续呆在香港也没有必要,而且在香港出差的费用很高,住宿吃饭每天花销很大,所以他们准备打道回府了。

    出于节省费用的考虑,两位大陆刑警住在西九龙一处快捷宾馆内,房费不高,每天只要四百港币,但软硬件环境都不是很好,香港寸土寸金,宾馆房间极小,床的尺寸也很小,打开窗户就是邻近的楼,楼下的巷道狭窄无比,窗外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第二天就要离开香港了,胡蓉想去附近的商店买些小玩意带回去送给同事们,韩光虽然不大乐意,但还是勉为其难的跟着她一起去了。

    两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欣赏着香港繁华的街景,忽然对面一人匆匆走来,和胡蓉擦肩而过的同时,两只手指伸进了她的手提包,将钱夹子提了出来。

    到底是警察出身,胡蓉立刻感觉不对,一把抓住了毛贼的衣领,但贼子的动作更快,来了个金蝉脱壳,把衣服褪掉拔腿就跑,消失在附近一条漆黑的小巷内。

    胡蓉紧追不舍,韩光心中一沉,也追了过去,刚冲进巷口,就看到胡蓉被人用利刃架在脖子上,靠在墙边怒目圆睁。

    韩光下意识的去拔枪,却摸了个空,忽然他觉得背后一股风声袭来,急忙低头躲闪,原来是一根棒球棍带着劲风扫过来。

    遇到埋伏了,韩光暗暗叫苦,黑暗中冲十余个身影,手中都拿着棒球棍和西瓜刀链子锁,劈头盖面的打过来,韩光奋力还击,但双拳难敌四倒好几个人之后,后脑挨了重重一击,整个人遍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韩大队!”胡蓉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想冲上去救他,但是面前两个面目狰狞的汉子用雪亮的砍刀抵住她的脖子,根本无法动弹,这里是某大厦后巷,灯光黯淡,遍地垃圾,正经人绝不会踏足此处,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发现。

    古惑仔们围着韩光不停挥动着砍刀,利刃劈开皮肉的声音不绝于耳,胡蓉泪水长流,绝望的哭喊着:“不要啊,不要!”

    她面前两个古惑仔相视一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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