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向磊的家,我们都坐在堂屋,周灵这个姑娘被送回家了,她家也不远,就在向磊家两里地后面的一处。

    向磊的老爹向大爷不停的抽着烟,这都快下午的天了,但是太阳还是毒的厉害,之前的那场暴雨像是过眼云烟一样,要不是地上还留着一些湿土,估摸不会有人还记得之前下过一场雨。

    “人脸大耗子”?

    向大爷不停的琢磨着,嘴里不停的说着这么一句话,像是在回忆什么。

    这向家村很富有,个那座不起眼的小山肯定有关系,那山洞被封上了,后面有一个盘龙伏虎的风水宝地,埋葬的肯定也是向家村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向家村那家的人。

    棺材有几百口,应该是个大家族。

    我把之前在山洞里的事跟阎六他们说了,向大爷他们也就听个故事,阎六跟王红他们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他告诉我。他们走的那个洞是石的,那个洞像是个耗子洞一样,下面有个坑,以前像是有水,但是现在好像是干枯了,他们进去之后什么也没发现。

    这会向大爷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走进了里屋去。我们等了一会,向大爷出来了,拿出来一本族谱来,跟我说:“这个族谱啊,是我们向家村的族谱,以前啊,我们家是族里的大宗户。我爷爷是满洲国的一品大员,当年我们向家村就很富裕,溥仪皇帝当年还从我爷爷家里提过钱,那时候我们向家很风光,是皇帝的御用司库...”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看着向老头把族谱打开给我看,我看了一眼,确实是这么回事,上面还真是向家的族谱,从向家到这里立宗的第一代,还有最后一代都记载的清清楚楚的,这个向家从明朝就到这里落户了,经历了几百年了,一直到最后一个族长向天有就在也没有记载了。

    我说:“为什么没有你父亲的记载”?

    向老头点了一颗烟,没说话,他儿子向磊说:“我爷爷是个败家子,我太爷爷向天有跟伪满洲国走的很近,捞了很多钱,家大业大,但是建国之后就开始清算,我太爷爷被逮住了,直接崩了,我爷爷就带着家业跑了,哪些钱银都被他败坏了,到了六七年的时候他也没逃过去,我们家的东西都给哪些当兵的给烧了,我爷爷也被批斗死了,那时候族谱在我奶奶手里保存着,但是我们向家也被烧了个精光,连家都没了,还记什么族谱”?

    我听向磊说话跟说故事一样,那些年确实有很多人都遭了难,这个向磊这么年轻就当上了组长,指挥一个村子的人修建大坝,这份气魄不是白来的,祖上有当官的,所以才从容不迫,只是祖上没积德。

    向老头抽了一口旱烟,跟我说:“我记得我爷爷说了,我们家的祖坟特别好,当年有个人指点,从明朝的时候我们家就当了大官,记得当的最大的管是关内侯呢”。

    说道这,我就有点惊讶,我说:“那山洞后面的悬棺密葬会不会就是你们家的祖坟”?

    向老头摇了摇头,跟我说:“这个我不清楚,我爹死的时候什么也没说,我娘是个妇道人家不管事,那时候我还不是很记事。所以这个坟是不是我们家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我们家的祖坟不在这,而是临沂,我们向家是迁过来的”。

    我听了就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像是迷雾一样,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向磊说:“三爷。这事打紧吗”?

    我说:“不打紧,但是我就是觉得怪,算了,也说不清楚,你把枉死的人给收敛了,请道爷给你做一场法事,明天咱们去看地。看看从那里挖沟渠最近”。

    这事模棱两可的,虽然过去了,但是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晚上阎六做了一场法事,超度了哪些枉死的人,做完之后,我们喝了酒,吃了肉,早点睡觉。

    半夜,王红跟阎六起床了,偷偷摸摸起来的,还不想让我知道,但是我一夜没睡,所以他两一起床,我就说:“干啥去”?

    两人被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跟我说是去撒尿,我就笑了,撒尿得两人一块去啊?我爬起来,我说:“是不是想去那山洞后面的悬棺里面看?甭去,我看过了,棺材里面除了死人骨头什么都没有,悬棺一般不陪葬。

    王红跟阎六给我拆穿也就是遮遮掩掩的,跟我说:“去看了才知道,万一里面有好东西呢?反正没主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我看着他们两人走了,我就赶紧跟着,我说:“那人脸大耗子你两不怕?你知道那人脸大耗子有多大?跟他娘的牛犊子似的,前脚趴在我胳膊上,我都扛不动”。

    王红说:“少他娘的唬我。你是被吓怕了,什么耗子能长那么大?要是那么大的耗子,不得成精了?还人脸大耗子,你他娘的还没醒呢?就算有,他敢挡老子财路,老子劈了它”。

    王红真他娘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们刚出了门。我突然听到村子里一阵狗叫,吠的特别厉害,这天热的厉害,大半夜的都燥热的很,这狗一叫唤,我心里就更烦躁了,突然,我怀里的尸猫窜出来了,一下子就闪的没影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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