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桐在酒桌上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号——一杯倒。

    据说她只倒过一次,然后奇迹般的凭着强大的自我意思像个正常人般的在宿舍关门前一秒回去了。

    可是苏皖同学并不知道这些光辉事迹,只能呆呆的看着孟疏桐趴在桌前。

    生死不明。

    苏皖马上起身拍了拍孟疏桐的肩膀,“学姐?你没事吧?”

    “没事……”

    苏皖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死没死。

    “没事就怪了!”孟疏桐猛然把头从臂间抬起,发丝凌乱的贴在她的脸庞上。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

    “我喜欢他了这么久,连他的好基友顾深都红尘已醉,为什么他还站在云端俯视着,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呵,反正我做的一切都没有回报。”

    孟疏桐说着说着,声音却是低了下去,满脸的自嘲与落寞。

    “没有回报。”

    四字音结,一颗清泪从孟疏桐眼角滑落,滴在了透明桌布上,像一颗久经的珍珠。

    苏皖扶着孟疏桐摇摇欲坠的上半身,心里隐隐知道了什么。

    如果没出问题,这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神仙,应该就是梁绍清了。

    让孟疏桐心心念念的梁会长。

    自古情字最伤人。

    孟疏桐噤了声,脑袋没有生气的垂下去。

    被情伤的?

    no,酒精摄入过多脑神经麻痹了。

    苏皖在一旁欲哭无泪。

    建筑系某宿舍某人正改着样本。

    “喂……”顾深慵懒的声线挑起苏皖濒临崩溃的神经。

    “大叔,”苏皖带着哭腔说道。

    “猴子怎么了?香蕉不够吃了?”

    苏皖默念三遍我是脾气好的小仙女。

    “顾深你过来我打死你。”

    日常拌嘴结束,苏皖马上回到正题。

    “我这有个学姐喝醉了,倒在我肩膀上,我该怎么办……呜呜”

    “你怎么又去喝酒了?”

    “我没有……只有学姐喝了,”苏皖不满的撅起嘴。

    “什么学姐啊?”顾深边套好外套边向外走去。

    “学生会……”苏皖看了一眼孟疏桐,又把脑袋转回听筒边。

    “一个喜欢梁绍清的学姐。”苏皖低声道。

    “等等……她喝了多少酒?”顾深在狂奔的路上突然停下。

    “嗯,大约就一杯吧,酒量好小哦。”

    顾深听完,顿时一点也不想迈步了,祸是但自家小祖宗摊上的他还是要淌这趟浑水的呀。

    “等我,马上到。”

    苏皖听着顾深最后的话,正欲继续说时,电话已被挂断,苏皖不开心的崛起小嘴巴。

    那边,顾深嫌弃的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唔……找我什么事。”

    梁绍清不耐烦的说道。

    “那个一杯倒重出江湖了。”

    “哦,这样啊。”梁绍清刚想挂电话。

    “什么?!她怎么又喝酒了?!我不是告诉她不要再喝酒了吗?!”梁绍清飞快的语速好像恨不得飞出去。

    “她在哪,周围人多吗?”

    “一杯倒和皖皖在一起,”顾深加快了脚步。

    “啊,这样啊,”梁绍清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是不是你们俩就能搞定她了?”

    顾深“……”

    拳头永远是解决无法解决的事情的最好方法。

    顾深表示,绕口即真理。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日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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