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业把心一横,不再像刚才那样局促的答道,“是吗?我在事发当天就已派出快马上报朝廷,会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候作义一时语塞,心里暗想,“这方志业还挺能瞎编的,如果不是枢密使大人早就得到消息,还真被方志业这话搪塞过去。不过他如此说,我也不能硬说他没上报消息,罢了,今天搞不了他,找机会再说。”

    “哦,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候作义一副恍然的样子,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本官就暂代元帅一职,不知方大人可有异议?”

    方志业最怕就是候作义揪住此事不放,听到他说没有问题,便暗自擦了擦汗,手还在额上,突然见候作义发问,连忙再次上前一步答道,“末将没有异议,一切全凭候大人作主。”

    “那就好。”候作义环顾一周,挨个看着站在大帐中的其他原北大营的武将们,那些武将则一副了然的样子,在他们心中,早都知道,只要朝廷派人来,一定是要做主帅的位置。

    “那各位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向我禀报的?”候作义往椅子上一靠,例行公事一般询问了一句,就想让众将离开营帐。

    这时,方志业带着献媚一样的表情,几步就走到案几跟前,躬身说道,“候大人,末将还有话说。”

    “哦?”候作义以为方志业反悔了,反对他做主帅一职,心里暗自戒备,“方大人有什么话,请讲。”

    “末将派人抓到了路文翰的儿子路高,现在就关押在军营之中,还请大人发落。”方志业得意的说道,因为他早就知道候作义的弟弟候作人被路文翰杀死,所以他想,这个候作义一定恨死了路文翰,如果候作义抓住他不上报时元帅已死一事,就拿路高来挡一挡。

    可是没想到,候作义并没有对此事再做追究,路高就用不上了,那不如拿他来领功好了。

    候作义一听路高被方志业抓了,心中一喜,不过转念一想,何不拿此事来大做文章,搞掉方志业呢,想罢,候作义猛的一拍案几,吓的大帐内众将一哆嗦,全都抬头疑惑的看向候作义。

    “方志业,路高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么可以随便抓来呢?”候作义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却又面带阴沉的说道。

    “嗯?”听明白候作义的话后,方志业心里破口大骂,“这人是什嘛东西,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弄死路高,嘴上还这里义正言辞。真是日了狗了。”

    “候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朝廷命官乎。”方志业也豁出去了,这候作义在北大营还没站稳脚跟,就想拿他开刀,他方志业也不是泥捏的,束手就擒可不是身为武官的作为。

    “呃。。这……方大人,路高何罪之有啊?”候作义暗自埋怨自己,想起了他族叔候进宝交待的任务,也许自己太过心急了,让方志业提前有了防备,不过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方志业不管心里怎么骂,脸上都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情,正要回答的时候,旁边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一员副将咳嗽了一声,然后走过来说道,“回候大人的话,我们接到线报,候作人早已在时元帅之前先一步逝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路高,是他刺出致命一剑才让您弟弟殒命的。”

    候作义早就知道自己弟弟在路家军殒命的过程,不过他还是要表现出刚知道消息的样子,满眼悲愤的说道,“你说什么?我弟弟被人害了?你可有证据?哼,我一定要让杀我弟弟的人付出代价。”

    “呃,大人,证据是没有的,只是收到了线报,消息应该绝对可靠。”这名副将一头汗水,在心里腹诽道,“都说了是线报,哪儿来的证据?”

    “没有证据就可以随便抓人吗?”候作义面色一冷,猛的站了起来,逼视着方志业和那名副将。

    见候作义发火,虽然帐内的众人都明白,他这是借题发挥,但是没办法,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谁都不想让它发在自己身上,纷纷低下了头。

    “候大人,没有证据虽然不能随便抓人,但是请来问问话总可以吧?”这名副官没有退缩,他虽然有些后悔为方志业出头,但是,如果此刻再退缩,人头不保的就是他了。

    “那结果呢?”候作义一点没有为他咄咄逼人的态度而改变,他想,既然有人为方志业出头,那就打打这个出头鸟也是好的。

    “您也说了,他是朝廷命官,我们不好用刑,所以就等候大人亲自问话了。”这名副官态度一变,又把候作义给抬了出来。

    “哦,你好像说的有道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都击打不出去的感觉,很不美妙,候作义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名副将。

    “末将沈阔,心胸开阔的阔。”沈阔抬起了头,也看了看候作义,他知道,这候大人是记恨上了他。

    “好,那就把路高大人带上来吧。”候作义重重的坐回了椅子里,自己这次虽然带兵众多,但是可用的大将太少,就一个黄冲,还是员老将,吴才就别提了,马屁精一个,派不上大用,此番在大帐之内,丝毫没占到上风,看来以后的路,还很遥远。

    不大一会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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