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来自《时代周刊》的女记者艾佛哈特用还算听得懂的中文向叶沉溪问好。

    “过年好。”叶沉溪也用同样的方式进行了回复。

    “共洗发菜?”艾佛哈特又试探性地说了这么一句,显然四个音节比刚才的三个音更难一些,叶沉溪连听带猜才意会了她的意思,然后又用标准的汉语教学了一遍:“,谢谢,恭喜发财。”

    女记者一笑,也不继续班门弄斧,换回了英文:“我们知道现在临近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所有中国人都会放一个长假,然后从工作的地方回到故乡,和家人、亲戚、朋友们团聚,大概要等到天气暖和了一点之后再去继续工作。”

    叶沉溪道:“是的,所以如果你们再晚来一天,公司里就看不到人了。”

    艾佛哈特道:“那样也没有关系,我们会在中国待一段时间,去好几个城市,调查中国的游戏市场,也会采访一些其他游戏和相关领域的公司,就算你们过完春节也还能到府南来。”

    叶沉溪可没想到是这样:“是打算做一个专题报道吗?我之前也没有听说《时代周刊》有涉足游戏领域。”

    “是的,我们也发现游戏已经逐渐成为现代社会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尤其是在新世纪以后,在年轻群体中更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文化现象,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有报道和探索的价值。”

    叶沉溪还记得2006年《时代周刊》的年度风云人物是“你”。

    这个“你”指的是全体互联网用户。

    当年他们提名了26位“年度风云人物”候选人,其中包括朝鲜领导人、罗马教皇、伊朗总统、美国总统的政府三人组,最终还是被这个并非实际存在的个人拿到了这个荣誉。

    那一期的封面是一个白色的键盘,然后一个电脑屏幕镜面,所有人都可以从中看到自己。

    当然这其实也是一种讨巧的做法,正如他们的总编斯腾格尔所说,如果你选择单个人,那你必须确定这个人对世界产生的影响,如果你选择的是无数人,那便无需证明这一点。

    但这也表明了这个已经存在了将近百年,世界范围内最具影响力和知名度的新闻周刊对新文化的认可。

    现在他们对游戏也报以同样的态度,或许游戏本身没有互联网那么重要,它没有对我们的现实生活产生那样翻天覆地的影响,但它依然不可或缺。

    在青鱼网络府南总部员工休息室外的走道上,时不时会有一两个员工走过,人事部已经在群里知会了一声,现在里面是哪家媒体来公司,对老大进行专访。

    饶是青鱼员工见多识广,依然也难言内心激动,身体微微颤抖。

    毕竟这是《时代周刊》,虽然不过只是一次简单的采访而已,但盛达有过吗,腾华有过吗,黄易有过吗?

    他们在中国第一次采访一个游戏人,是给了自己家公司。

    唉,忍不住想发微博了怎么办?

    对了,微博刚推出的个人认证功能,怎么还没有通过自己青鱼网络员工的个人身份认证啊……已经提交了一周多时间了啊,已经放假去了吗?

    ……

    “让我猜猜,你们想做一个关于中国游戏产业的专题?”

    “正确,但并不完全,而是世界游戏产业,包括各个地区市场的格局,厂商之间的权力板块,未来的发展趋势,游戏历史以及它对我们生活带来的影响……中国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而且越来越重要。”

    “我很期待看到这个专题。”

    “你知道的,我们只做有深度的内容,我可以称呼你Pasca吗?叶先生。”

    “当然,或许我的姓氏让你觉得好像在不停地表示肯定,有违你们的态度。”

    “哈哈,我喜欢这个玩笑,你也可以称呼我克里斯,我的同事们都这样称呼我。”

    “好的,成交,克里斯。”

    “正式开始采访前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Pasca,其实我们本来打算做的这个游戏专题中,最初并没有打算做中国这个版块,因为那时候确实,中国的游戏行业还没有进入到我们的视野之中,希望你不会觉得我们傲慢。”

    这个女记者好像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哪怕是说这种严格意义上有些无礼的话,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当然首先,这确实是客观存在的现象,中国游戏行业除了有一些资本开始流入海外,从开发的角度确实没有多少值得报道的内容,网络游戏更多的属性是社交产品,当然也有一部分中国和国际游戏市场格局的差异缘故。

    在美国, PC游戏销售占据的市场份额少得可怜,更别提网络游戏了,去年全年全美210亿美元的游戏市场中,PC端销售只占了8.2亿美元,而主机平台则有96亿,中国则完全相反。

    从2000年那篇《关于开展电子游戏经营场所专项治理的意见》禁止一切游戏机的生产、销售和经营活动开始,快九年过去了,合法地讨论的话,压根儿没有主机平台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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