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芝让璎珞帮她准备画具,吩咐珊瑚和琥珀,“你们最近多留意一下,看看安雅县主都帮哪些人治好了她们的‘隐疾’。”

    几个丫鬟领命而去,璎珞根本没考虑过主子之前并不爱绘画,如今怎么要她准备东西了,琥珀她们也没想过王琳芝为什么要她们打听一个不相干的人。

    因为李嬷嬷是清阳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她调教下人第一点就忠诚,第二点还是忠诚,然后才是聪明和才干。她们从小跟着王琳芝,早已经习惯了她行事方事,没有章法,无拘无束,想哪儿是哪儿。

    王琳芝坐在桌前,一气呵成了一副吴太后的画像,吩咐璎络:“干了收起来,明天去宫里的时候带上。”若是刘太后向她讨要,她就直接送了,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出来。

    璎珞高兴地应了。

    王琳芝最近在宫里大出风头,连带的她这个跟着主子出门的丫鬟也成了香饽饽,外面的人点头哈腰各种奉承就不说了,回到清莲居之后,小姐妹们只要看到她有闲暇时间,必定要准备好茶点,请她讲宫里的事情。

    可王琳芝打的是凤香公主,整治的惠妃娘娘和魏国夫人,万一被人听到,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有几条命也抗不住啊,难免就有些犹豫。

    王琳芝刚好出来,听到这些含笑看了璎珞一眼,“既然她们想听,你就拣点有乐趣的说说,让大家也跟着高兴一下。”

    有昌盛帝在背后撑腰,她自然要不余遗力的打击敌人才行。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一个是皇后的母族,一个有着皇子随时想取而代之的宠妃,双方只可能是对手,而不会成为其他的关系。上一世,姑母被废以后,吴惠妃和凤香公主可从来没有放过羞辱她和王家。姑母最后撑不住投缳而亡,而父兄则被论为姑母的同谋被昌盛帝下令赐死。这时候的吴惠妃正在宫里设宴庆贺生辰。

    姑母的死虽然和吴惠妃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她却是最终得益的人。若自己没有重生倒也罢了,可她明明知晓这一切会发生,却要当做水过无痕,又怎么可能?

    刘太后就更不用说了,贪婪自私,心胸狭隘,偏偏又狂妄自大,认不清自己的实力,巴不得吴惠妃和皇后都倒霉,好让她那内侄女淑妃登上后位。

    可再厌恶这些人,到了第二天她仍旧要和清阳公主一起去刘太后那里。

    待行过礼,刘太后就含笑看了王琳芝一眼,“你这孩子,答应哀家的画像呢?”

    王琳芝从璎珞手里接过,双手奉给了刘太后,“昨天就画好了,今天刚好带过来。”

    “也不知郡主送了太后娘娘什么样的画,还这般藏着掖着。”凤香公主按捺不住的窜了出来。

    王琳芝朝她笑笑,“公主想欣赏一下吗?”

    凤香公主一看到王琳芝这般淡然的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忙看了下刘太后,见对方脸色有些不好,这才心虚地道:“我,我对你画的东西才没兴趣呢!”

    王琳芝满脸惊诧,“这是太后娘娘的东西。”

    这明明是王琳芝做出来的画,偏这东西已经到了刘太后手里,称之为刘太后的东西也不为过。

    好在刘太后无意得罪吴惠妃和她的女儿,笑着向王琳芝道:“凤香那丫头刀子嘴,豆腐心,琳姐儿不必太过斤斤计较。”

    听到这话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谁也没说开口。

    明面上看皇上现在是捧着王家在打压吴惠妃,可只有熟悉昌盛帝的人才知道,这对吴惠妃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不过是跟皇帝闹几天的别扭而己,过后皇上会对她更好。而且捧也不见得一定就是好事,像王琳芝这种草包,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捧杀”,最后必将牵联到皇后。

    “娘娘放心,我怎么敢得罪公主呢。”王琳芝一副毫无觉察的模样,似怕刘太后没听懂,又解释道:“您既然开了口,我少不得画了,但心里却十分忐忑,生怕您被别人误会了。”

    “你到底送给太后娘娘的是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吴太后的画像吧?”吴雪娇见刘太后捧着凤香公主,心里就有些得意,再加上刘太后一向对她比较和颜悦色,自认为在这种场合比其他人多了份脸面,就想着要出面羞辱一下王琳芝。“你画的吴太后,别人为什么误会太后娘娘?”

    王琳芝怜悯地看吴雪娇一眼,“吴家人的聪明都长在吴太后身上了,这道理你不懂也正常,但太后娘娘一定是知懂的,这事禁不得有心人细想。”

    刘太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厉声冷笑道:“你该不会故伎重演,让我们大家都对着吴太后的画像下跪吧。”

    此话一出,整个寿安殿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王琳芝。

    “大家不要为难,想跪的跪,不想跪的就不用了吧,反正吴太后她老人家逝世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人对她没那么尊敬,她也不会知道。”王琳芝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可吴太后是刘太后的婆婆,她让人画了婆婆的遗像,不用来跪拜,那要用来做什么?

    刘太后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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