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没有真正体会过外面贫民的艰苦,自然也就没有了代入感,事实上哪怕有过体会,在进入到大户人家“备受重用”,过上好日子之后,也会同样鄙视外面的那些同类,认为他们上辈子没有积德,自己则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正常历史线里面,近代史里面的“民族资产阶级”有革命的意愿,但也有软弱性和妥协性,而这个时代的平民,只有软弱性和妥协性。

    所以刘员外听着这丫鬟的话,脸上就浮现出了笑意,底下人有这样的想法,他这个做老爷的,自然是安稳的,这也是为什么汉代以后,统治者大多喜欢推行佛家那一套——你们丫的给我忍着,下辈子才能投个好胎。

    所以他哈哈大笑,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老爷我,可是大大的善人……”

    说着话,他一把搂过给他斟酒的丫鬟,直接就亲了一口,那丫鬟瞬间笑得花枝乱颤,顺势就栽在了他的怀里,双手就搂上了他的脖子,嘴上娇笑着,扭动着水蛇腰,轻轻地摩擦着着着刘员外。

    刘员外刚刚喝了一点儿小酒,这会儿性质起来了,当即脸上就浮现出两团殷红,嘿嘿笑着,伸手就去解这丫鬟的衣服,这种虽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基本都是老爷予取予求的,所以这丫鬟继续娇笑着,完全是以老司机的手法,开始解着刘员外的长衫。

    刘员外的鼻息越发地粗重了,甚至在解开丫鬟的肚兜的时候,直接失去了耐心,就想要把这质量一般的肚兜直接扯碎,然后好把丫鬟的亵裤一脱,挺枪上马,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哀嚎声、惨叫声、求饶声混成了一片。

    一个脸上带着鞭痕的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书房的门,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刘员外已经精虫上脑,快要血灌瞳仁了,一见这个架势,当即就怒了,一边把这丫鬟抱在怀里,手上撕扯着那件肚兜,一边大声喝骂:“你这该死的,怎么就想着坏老爷我的好事,赶紧滚出去……”

    话还没说到一半,他就愣住了,因为小厮慌乱之中,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直接大声喊着:“老爷,不好啦,不好啦,官军杀上门了!”

    刘员外当即就是一惊,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本已经硬起来的下半身瞬间瘫软,猛地将怀里的丫鬟推了出去,那丫鬟直接摔在了桌子上,碰翻了那一壶热酒,身上瞬间就起了一大层的水泡,可惨叫只叫出了半声,就被她自己憋了回去,可眼中的泪光却怎么都忍不住了。

    自家老爷最讨厌哭喊声,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这会儿的刘员外,根本就顾不上再去管这个侍女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而因为亵裤刚刚脱了一半,这一下他又站起来太猛了些,直接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一跤,可是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个,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大声问道:“什么?你说官军上门了?!”

    官军上门,多么可怕的字眼儿啊,特么黄岩县最大的两家之一的黄家,就是因为官军上门,直接被满门抄斩了,他这个刘家虽说也是中游往上的实力,可是比起这黄家来,也没比小虾米强上多少,那个兼了什么兵部职方司郎中的县令,还不是反手即灭?

    小厮点着头,大声回答着:“上门了,上门了,端的是凶恶无比,只说要拿老爷前去见县尊,小人这脸上还被抽了一鞭子……”

    “多少人!”刘员外大声问道,一时间已经失了方寸。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徐尚庸的声音:“人不多,只是来拿你的!”

    说话间,就看见披着七品总旗官服的徐尚庸冲了进来,一脚踹翻了跪在门口的小厮,上下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冷笑了两声:“县尊怀疑你为富不仁,却也有些犹疑,据说你这姓刘的在黄岩县,也算是一方的乡绅,颇有些好名声,可如今一看,嘿嘿,白日宣淫,又能是什么好人不成?”

    说罢,徐尚庸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把这姓刘的捆了!”

    刘员外打了个哆嗦,什么举人的身份、读书人的风采,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跪在地上讨饶:“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容刘某更衣再见县尊,否则难免有辱斯文……”

    徐尚庸带来的人,那都是魏国公府上的精锐,平日里有品级、没品级的官儿都不知道见了多少,谁还会在乎一个举人,而且是眼瞅着要被玩死的举人?所以当即就有两个兵丁扑了上来,一脚踹倒了他,拿着绳子直接捆了个结实,他的亵裤还在两条腿上挂着呢。

    徐尚庸瞅着狼狈不堪的刘员外,就是一声冷笑:“等你?郎中可还在外面吹着冷风呢!走!”

    说罢,带上两个人,推着刘员外直接就往外走,因为那条亵裤,刘员外走路那叫一个一步一趔趄,要不是两个士卒推着,只怕不知道要摔多少个狗吃屎。

    看着外面兵荒马乱的丫鬟、小厮,和跪在一边讨饶的刘家子孙,徐尚庸的眉头就是一皱,转身看向两个亲兵,大声喝道:“你二人在此留守,若有趁乱逃脱者,以通倭罪论处,斩立决!”

    抄家的时候,底下的小厮、丫鬟顺了主家的浮财跑路的事儿,可不要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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