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七章

    其实很多时候,杨尚荆都挺后悔的,当年要不是为了逃学方便、赶成绩方便,学了个文科,自己现在穿越到了这边,怎么着也能鼓捣个橡胶套之类的玩意出来吧?虽然大明朝境内没有什么上好的橡胶,然而那玩意儿本来就是一次性用品,他杨尚荆鼓捣点无花果树胶之类的玩意就得了。

    什么?无花果树胶质量差?开什么玩笑,加厚嘛,反正又没有竞品,还用得着打什么“凸点”啊、“超薄”啊之类的旗号吸引客户么!爱用用不用滚啊!

    至于市场……虽然这玩意在“多子多福”的平民眼里没有什么市场,但是在士族的眼睛里,多少还是有点儿分量的,毕竟这帮人在“守制”的时候是不能玩女人的,结婚之前也是不能有孩子的,这是礼法要求,游戏规则的一部分。

    可是话说回来了,现在这帮膏粱子弟,有几个是能够做到禁欲的?守孝什么的,偷摸玩几个侍女、和老婆同房啥的,做了也就做了,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然而这年月急声条件差的一笔,一不小心,就弄出来一条人命,再一不小心,就多弄出来一条人命,这是一块市场。

    而有的勋贵子弟,像是杨尚荆这样的,因为各种外部原因结不成婚,难不成还能禁欲了?不说别人了,杨尚荆自己现在每天晚上就爽的不要不要的,生理冲动这玩意不好控制的,这又是个市场。

    虽然说市场总量小了点,但是架不住这都是高端人士啊,有钱!十个橡胶套一贯,肯定大赚一笔嘛!

    于是乎,离开了校场之后的杨尚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就连批阅文书的人情都少了不少,然后在自责之余感谢波多老师、julia老师、天海老师等一众老师,让他掌握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技巧。

    大约在四月份的时候,徐尚庸又带着人在海上砍了三百多颗脑袋,杨尚荆窝在备倭衙门里面没动弹,不过这情报倒都是他给的,换句话说,死的都是沿海各家豢养的打手,这让杨家在整个海面上的话语权,陡然间增大了不少。

    不过呢,人是徐尚庸动手杀的,这就堵住了绝大部分人的嘴,毕竟魏国公、定国公两家也不是吃醋的,所以这人头自然是腌渍了一番送上了南京,具体的斩杀人数呢,小小地翻了一番,反正大海之上,鬼知道这人是掉海里淹死了还是被鲨鱼吞了,这都是细节,不需要注意。

    然后当时坐在衙门里整理战报的杨尚荆转了转眼珠,就在战利品里面加了两把倭刀,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珍品,上面还刻着武士的家徽之类的玩意呢,削铁如泥不敢说,不过比起大明朝寻常的刀剑,还是要好不少的。

    兵部参赞机务的徐琦挑了挑眉毛,翻了翻前几天门生故旧们从京师传来的消息,就感慨了一声,拿着关于备倭衙门巡防千户所战功的奏报,去找魏国公了。

    “如今京中的局势,颇为紧张啊。”徐琦开门见山,一脸的惆怅。

    到现在南京的外朝官基本也完成了站队了,反正特么山高皇帝远,县官儿不如县管,文官儿们纷纷表示,坚决拥护兵部尚书,谁做尚书雍虎水,武将们纷纷表示,甘为魏国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所以两个人说起话来,顾忌也就没那么多了,魏国公直接点了点头:“良玉兄所言甚是,这风波诡谲的光景,只怕是身在中枢都不止如何是好,更何况你我远处南京。”

    徐琦从怀里摸出备倭衙门的那封奏疏,沉声说道:“此间之物,确可以给朝堂上加点儿筹码,便不是甚么变天的事儿,也能改换一番局势,只不过……要把令公子架在火上烤一烤了。”

    这会儿朝堂上的气氛不太对,想要舒缓就得用外部的压力来搞,输出矛盾,或者用军功淡化矛盾。

    就目前而言,闽北的矿贼因为本地大户插手进去,现在战局是一团糟,所有的军情奏报都被压在了南京这边,就怕皇帝一个想不开,来个御驾亲征什么的;北边的话,平乡伯陈怀的那两路大军还在草原上,摁着朵颜三卫摩擦,不过陈怀是老司机,这点儿胜利也没办法拿出来说事儿。

    但是倭寇就不一样了,南边儿见了天儿地闹倭寇,真正的大捷却没几个,杨尚荆砍了几百个脑袋都是了不得的功绩了,现在这一波砍了一千多,他们南京再给添个三五百,自然就是通天的功劳了,这朝中的局势,便是不缓和,也能有些新的变化。

    “良玉兄此言不差,只是那备倭衙门的杨尚荆……”魏国公的脸色有点儿古怪,杨尚荆是他未来的女婿,不过现在在拖罢了,只要王振不死,皇帝对杨尚荆的印象就扭转不过来,扭转不过来,涉及到备倭衙门的事儿到了北京城,肯定又得让皇帝不痛快。

    所以说,这局势想要缓和,很难,增加些变数,容易。

    徐琦自然是明白的,他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如此沉闷,总归不是个实体,一潭浑水,若是不搅动一番,也不知这水下到底藏了些甚么,不过事渉令公子,本官还是要来说项一番的。”

    魏国公略一沉吟,也只能点头同意:“良玉兄所言极是,这浑水才好摸鱼,也罢,这奏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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