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又死不了,活又活着困难,我到底要怎么样?我到底要怎么样?”

    !!

    谢白云又是一拳狠狠打在大树树干上,激的树上伞盖上的积雪扑簌簌的坠落,积雪几乎成了冰块砸在她身上,可是他既不会觉得冷,也不会觉得疼。“我知道你很可怜,可是人就是这样,人的一生都是宿命,谁也无法逆转。”身后一个男声想起,谢白云不动,拼命的一拳拳的打在树干上,也不管伞盖上的积雪砸在身上,也不管拳头疼,一个劲儿的砸,

    就像极大自己的仇人一样。

    “砰!”

    一个成年人才能抱住的树生生被他打断,狠狠砸在地上。

    谢白云的拳头已经全是血,鲜红与雪白对比,看的刺目极了。

    “别说打断一棵树,就是打断一百颗树也没用,命就是这样,我们都只是老天爷手里的棋子、玩具,老天爷想怎么玩弄我们就怎么玩弄我们。”

    身后的男人继续开口,谢白云无力的站在那里,佝偻着背,一瞬间,他就像老了五十岁似得,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九十岁的老头,憔悴无比。“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得到这样的报应,到底是为什么?”谢白云大吼,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曾经挺拔如松的腰现在已经弯曲的快要贴在地上,他的脸已经沾了些雪,他的腰,那样的

    弯曲。

    身后那人也不打扰,就让他发泄,让他哭。谢白云的眼泪滚出来,他此刻就像一个女人似得哭,“宿命?见鬼的宿命,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遭到这样大的罪孽,成了流墨的化体,依附于他的的生死,他不死我就死不了,他死我就得死,他不死可是杀

    死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谢白云的身上要打上流墨的印记!我恨流墨,我恨流墨!”

    谢白云撕心裂肺的大吼,那人就在一边看着,看着他的绝望,看着他的悲伤。

    可是有什么用,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生,总有人生下来就是悲伤的,就像是造了无数的孽,逃不脱宿命的追求,一生一世,都在宿命里挣扎,却是以卵击石。“你哭够了,就站起来,我也曾哭过,就像你现在一样,或者比你哭的还要悲伤,可我依旧要站起来,因为总要活着,我绝不会去死,我死了,老天爷就高兴了,他就是要我死,可我偏不死,我偏要活着!

    ”那人坚定的说着,只是那坚定中,却是一碰就碎的脆弱。

    谢白云哭了很久,久的脸上的热泪都化成了冰。

    时间一时间就安静了,那人看着谢白云从雪地里站起来,好像已经想通了似得。

    “想明白了就好,其实有时候心里不好就哭,哭完了,就继续往前走,除非你不准备继续活了,只有还想活,就必须走下去。”那人说着,声音坚定却又飘渺。

    谢白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有听到。

    天色渐渐暗了,眼前一片无力的白,谢白云僵硬的身子转过身的时候,那个救他离开的人已经不见了。

    “我们还会见面的。”谢白云开口,声音是跟这白雪一样的僵硬。

    那人既然救了他,就一定是他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他只需要等。

    看向了将军庙的方向,谢白云长长叹了口气,“孟亦棠的身体,是不能用了。”离开了身体超过七天,那具被夺舍的身子便不能用了,想到这里谢白云自然是要叹息的,只是现在,又要再找一人给流墨夺舍才好,只是这是流墨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样一来,那自己也就不用再闯将军

    庙拿东西去医治流墨被废的左手了。

    谢白云眼皮跳了跳,如果流墨死了,那他是不是也可以死了?也就解脱了?

    天色早已暗下,一天的嘈杂也都归于了宁静,郁飘雪从宫宴回来一身酒味,一回来就去换了衣服,第一件事却是去见殷飞白。

    “飞白乖哦,有没有想娘亲?”郁飘雪坐在床边,看着殷湛然坐在床上玩,殷飞白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咿咿呀呀的吼着,好像在回应她似得。

    “这个给飞白玩。”殷湛然的声音突然想起,打断了母女两人说话。

    郁飘雪偏过头,殷湛然已经坐在了床边,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对红玉如意。

    “这个给飞白玩,上面没棱角,也不用怕伤着。”殷湛然说着已经将如意放在殷飞白的手边,小孩子一看到那红色的东西就喜欢,抱着就不撒手。

    殷湛然看着她这模样就好笑,“你这么这么喜欢玉啊,这么小的年纪就会认东西了。”殷湛然一面说一面伸手掐她的脸,殷飞白偏开头,一脸抗议的看着他。

    郁飘雪看着殷飞白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好了,父王在逗飞白玩呢,不让她掐脸。”

    郁飘雪一面说一面拿开殷湛然的脸,殷飞白又是啊了一声,好像很高兴似得,这才低下头继续玩玉如意。

    “邵惜谦回来了,他跟独忘机也回来了,两人是不是也要过来看你啊。”郁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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