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霞吃完饭,就往刘七叔家里赶去,一进门就往板凳上一坐。她屁股大,坐在上面还得摇晃两下,,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一副不堪负重的模样。她却毫无知觉。拿起桌上的茶碗‘咕咚’“咕咚’的喝完了水,瓷碗‘砰’的一声就放在桌子上。

    “小声些,一来就哐当响。”

    七叔的老婆王菊花瞅了她一眼,捏着针线犹豫的在几块碎步之间逡巡。刘红霞看了一眼,挪不开目光的说道:“娘,这又是哪里来的布?我咋没见过哩?”

    “你少打注意,这是给军子做开裆裤的布,哪来的?还不是隔壁你嫂子家送过来的。”王菊花漫不经心的说道,看到女儿一过来,便四处摸一把,也忍不住说:“你嫁到吴家那么久了,怎么肚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这个,刘红霞也尴尬了一通,好在对面是她老娘,也就浑然不在意:“哼,这事情哪里是俺们说了算的。”她不知道想了什么,又低头羞涩起来。“不然跟那老大家似的,连生八个女娃娃,我要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

    话音刚落,刘七叔就走进来,教训道:“说的什么话,我有这么教过你?”

    他提着一袋子油漆,小心翼翼的放到橱柜里去,转身就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嫁到吴家,怎么都该跟婆家小姑子处好,你呢?整天左右晃荡,就没看你干过啥子正经女人家该干的活儿。”

    “你今天还去找老钟家的茬,我看你脑子不好使了。要是传出去,你爹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你是想让整个大队都知道我跟钟家不对付?”

    刘七叔想想也生气。教训起刘红霞不留余地,要知道大队的队长,村里大队长又不是可以高枕无忧,书记党支书,驻队干部。哪个公社里的“老资历”都能换个新的大队长,他要是闹得“公正无私”的名声。说不定这队长还能当多久哩?公社八个大队长,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书记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刘福老爷子。当队长就必须得“铁面无私,公平公正”这话就是刘福说的。这公正难把握,因为成分问题本就是最大的倾斜到贫农那头,但明面上大队长必须要立起这名声。不然赵家村的惨案为什么传到这里,还叫他警醒了好久。

    说道赵家村的事情,一家人也来了兴致,刘七叔瓮声瓮气的说道:“隔壁赵村有个地主,说是地主,可不是咱们大屋刘钟家这种富户。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剥削阶级。以前那坡上村外十几里都是他们家的。赵家村那个大队长,带着赵家地主三个闺女去游街。回来就听见有人说在祠堂里衣衫不整.....后半夜就上吊了。”

    刘红霞抓起一把瓜子,听到王菊花说:“哎哟,还有这种事情吶。”

    刘七叔又说道:“那一家子封建毒瘤,人死了又值啥?活该!可他们村大队长千万没想到,那家两个老的,连夜逃走,一个状子告到了省城的领导哪里去了,你说说这叫啥事?刚好撞见了据说是首都来的领导。两个老的一下撞死在城里。这下好了。队长直接撤了职!”

    刘红霞:“都是一家子地主阶级,能有什么好东西,我看死了也干净。”说完,又被刘七叔瞪了一眼。“你懂个屁。”

    王菊花看父女两个神色不好看,连忙搀和道:“你爹心里清楚的狠哩。钟家老太爷那时候,还捐了家产去支持ge ming。斗地主分地,他们家也是都捐出后山坡好一块地。当时还被领导发过奖状,现在跟往日不同了,可钟家那一大家子,家产也捐光了,跟赵家那种地主阶级,到底也不一样。”

    ”再怎么说,钟家那老头子的爹,以前还是咱们乡镇的保长哩。“

    “有什么不一样,思想先进了,骨头里留着就是成分不好的血,留着这样的人家在俺们村,不知道还以为包庇封建分子哩。”刘红霞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不是地主,也是臭老九,是批斗的对象!爹你今天也是的,干嘛拦着我。”

    “你给老子少说两句!”

    刘七叔摔下这句话,就点了根烟出去了。剩下王菊花母女面面相觎。

    。

    月上柳梢头,家里的豆油就燃尽了。

    哪怕急着做活,也不好挑这个时候,倒不是爱惜眼睛,而是舍不得放豆油。三儿抱着两个月份还小的娃娃在怀里刚躺下,旁边的鼾声如雷。她迷迷糊糊的听了一会儿,就浸入了睡眠之中....一家人的寂静蔓延开来。只听得到外面的秋蝉声音急促的叫着!

    四妮儿睁开眼睛,她耳朵动了动,听到四周彻底安静下去,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眼前还是模糊的像一千度近视加上磨砂的玻璃。几乎只能看到细微的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没一会儿,艾草灰都飘到了他鼻子上,蚊子孩子嗡嗡的叫。

    她瞪大了眼睛,感觉眼前有了清晰的感觉,就知道她已经落在系统的空间里了。这里光线一下落入到她的眼睛里,过了好久,她才重新适应了光线。这里是一片蓝天白云,右上角还有小地图显示,简直和游戏里一样嘛!

    她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曾经出现在她的笔中,又经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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